大結局)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又下了禁足令,在加上天冷,沈溪幾乎是天天窩在被子裡,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和老母雞一樣整天蹲在窩裡孵雞蛋。孵蛋歸孵蛋,也只有沈溪本人對此感到不滿,冷墨幾乎時時刻刻的都把沈溪看的嚴嚴實實的,不讓她有任何輕舉妄動。
自從出院回家後,段霧娟把小倉鼠送回來了,原因是小倉鼠犯了相思病,吃的少喝的也少,初進家門時,小倉鼠整個看起來蔫蔫的,沒有一點精神。在見到沈溪後,它那小小的眼睛放光了,立刻就要衝上去。還沒來到沈溪跟前,卻被冷墨一腳踢到了一邊。不服氣的,小倉鼠瞪着冷墨呲牙裂嘴的抗議着,在冷墨一聲“滾”的怒吼外加冰冷的目光的注視下,小倉鼠乖乖的趴到一邊去了。那個白毛虎,聽說被送到了野生動物園,等到一定時機再將它放回到大自然裡。赫爾,則是被帶去了里昂,等待他的是審訊和牢獄。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什麼也沒有發生,每天也只是重複着同樣的事。要說有什麼驚人的消息,那便是一日沈溪接到了章琳的電話,電話裡章琳吱吱嗚嗚的。
“小琳子,有話快說。”
“你恢復記憶了”
“恩,你怎麼了”
“我,小溪,我完了。”
“呃”
“我中獎了。”
“哈”
“怎麼辦,怎麼辦”明顯的,章琳着急了。
沈溪呆住了,這個中獎,該不會和她所想的一樣吧,小心翼翼的,沈溪問着,“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恩。”電話那頭的章琳明顯的帶有哭腔。
“那就奉子成婚。”
“不要。他對我根本就沒感覺。”
一聽這話,沈溪惱了,“沒有感覺還對你這樣”
“因爲我們喝多了,在加上,在加上”
“你喜歡他,所以借酒壯膽,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對吧”
“小溪,你太瞭解我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打算怎麼辦”
“自那次後,他都在躲着我,我能怎麼辦。但是,孩子我是要留下來。還有,我想去國外。”
“逃跑不是你的風格。”
“不管了,小溪,我這就向人事部申請,拜拜。”
電話掛斷了,聽着裡面“嘟嘟”的聲音,沈溪皺起了眉頭,看章琳平時大大咧咧的,一遇到感情的事,怎麼就做起了縮頭烏龜。她現在在z市,又沒有辦法去找她。可是,她相中的人究竟是哪個。
當沈溪和冷墨說了這事後,冷墨是一臉的古怪,半響,才冒出一句,“你覺得誰會在z市。”
會有誰呢,她怎麼會知道,公司的人那麼多,她又不可能全知道。
“不是公司的人。”
“呃”不是公司的人,又在z市,還是小琳子認識的,會是誰。
看了一眼沈溪,見她還在思索,冷墨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沈溪看着冷墨,重複着。慢慢的,她似乎反應過來了,一拍桌子,沈溪站了起來,“吃幹抹淨就不認賬,男人怎麼都這樣。我要問問他去。”
“貓兒”冷墨不滿的喊了聲。
看着冷墨,沈溪楞了一下,他怎麼又變臉了,剛剛還一臉嚴肅,這一會又和小孩得不到糖似的沮喪個臉,大手一伸,冷墨拉過沈溪,沒有防備的,沈溪跌坐在冷墨的腿上。牢牢的摟住沈溪,冷墨咬住了沈溪的耳垂,在她的耳邊低語,“不是所有的男人,我對你很負責的。”
身體不由的了下,她的身體還是這樣的,但是現在不是**的時候,這件事她必須要問問冥平,怎麼說章琳都是她的好友,哪能要她吃虧
“放手啦”在冷墨的懷裡軲扭着,沈溪想要掙脫開。
“不放。”冷墨明顯的感覺到了因爲身體間的,他的身體起了反應。這個小貓,就是這樣的磨人。
“哎,你不要亂髮情,我要去打電話。”在感到臀部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時,沈溪知道冷墨這傢伙又想幹什麼了。但是,現在她沒這個心情。
“發情”聽到沈溪的話,冷墨的臉色明顯的陰沉下去了,“既然這樣的話。”
冷墨打橫抱起了沈溪,朝着臥室的方向就走去,“不做點什麼那不是太對不起這兩個字了。”
“咦不要放我下來”手揮腳踢的,沈溪抗議着。但是抗議聲卻在重重的關門聲中赫然止住了。屋子裡安靜下來,稍後便傳來女子低低的輕呤聲,男人的低吼聲。
“不要碰我”牀上,沈溪裹緊了身上的被子,越想她越生氣,乾脆一下子坐了起來,瞪着冷墨,“說,不會因爲冥平是你的手下,你就護短吧小琳子的孩子,乾媽我是當定了。冥平,必須要對小琳子負責。”揮舞着拳頭,沈溪憤然的說着。
冷墨那如黑曜石般的黑眸子看着沈溪,“別人的事不要操心。”
“不操心,怎麼會不操心這世道,吃虧的總是女人。難怪我媽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遠門。”託着下巴,沈溪抱怨着,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她的姿勢是多麼的在身下的那匹狼。
“冥平做事很有分寸,如果他沒有動情,是不會隨便和一個女人發生關係的。”盯着那潔白的身軀,冷墨再次覺得口乾舌燥,明明纔要過她,怎麼又想再一次的狠狠要她。
“誰信那躲着小琳子又是什麼意思。”沈溪想到了前不久還和她訴苦的段霧娟,這冥家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看什麼”發現冷墨那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她,而那視線上的溫度儼然有着不斷上升的趨勢。後知後覺的沈溪才發現她竟就這樣光着身子在冷墨面前晃悠了這麼久。
“呀”撈起了被子,沈溪就披在了身上。但是用力過猛,臉蓋在冷墨的那一塊也被她扯了過來。看着那精湛的身體,黝黑的皮膚,胸膛結實的肌理分明,再往下,再往下就是那讓她害羞的部位。天它竟在高高的叫囂着。
“貓兒,這麼迫不及待的又要來邀請我嗎”嘴角噙着笑意,冷墨問道。這一陣子,他的貓兒又恢復了正常,敢和他沒大沒小了,她眼裡的那抹憂傷也漸漸消失了。釋懷了就好。
沈溪的臉紅了,手卻緊緊的握着被子不肯鬆手。
“你在害羞”冷墨看着沈溪的臉上的那紅暈,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是”就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是男女畢竟有別,看到男人的,她要是不害羞那才奇怪。
大手一揚,冷墨再次將沈溪拉入到了懷裡,而那牀被子,自然被他扔到了一邊。兩個滾熱的身軀不着一物的接觸在了一起,看着冷墨眼裡越來越明顯的意思,沈溪大驚,“你不會”剛剛他已經要了她不下於五次,這個男人的精力怎麼就這樣的旺盛他不累她可累了再說,剛剛她是被他誘拐的。這筆賬,她還沒找他算清
“貓兒,一個男人的容忍是有限的。”冷墨一個翻身,將沈溪再次壓在了身下,含住了她胸前的兩個碩果,吻在慢慢的上移,在鎖骨處又烙下了一個個痕跡,最後來到了那個的紅脣處,慢慢的品嚐着。他分開了沈溪的雙腿,再次到了她的身體裡。身體的詫時充滿,讓兩個人都發出了滿足的輕呤聲。握着沈溪的腰,冷墨又開始了新一輪的。
他已經隱忍了很久了。在他的貓兒懷孕時,他強壓着不去她,在孩子流失後他依然沒有碰她。其實,如果他想要,他完全可以不去顧慮那麼多。但是他不可以這樣。在他可以碰他的貓兒後,他依舊小心翼翼的,不敢多有動作,就怕他的會對他的貓兒的身子帶來後遺症。現在,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要着他的貓兒。
縱情的後果就是,冷墨一大早神清氣爽的起來了,而她卻賴在了牀上,一點都不想動。本來打算今天上班的,但是現在她是渾身懶洋洋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算了,反正她都休了好幾天了,也不在乎這一天。總裁夫人地權用在這上會不會激起民憤啊
冷墨臨走前,在沈溪的耳邊一再叮囑,“早飯在廚房的食品櫃裡,想吃的話用微波爐轉下。”
“恩,知道了。”閉着眼睛,沈溪喃喃的說着。
“需不需要有人過來陪你”有點不放心的,冷墨問着。
“不用,不用。”眼睛依舊沒有睜開,沈溪搖搖頭。
“記住了,一定不要吃涼的東西。”再一次的冷墨叮囑着。
沈溪的眼睛終於睜開了,她看着冷墨,“冷先生,你要是再說下去,就要成唐僧了”
“你敢嫌我煩”冷墨瞪向沈溪,儼然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沒有。”沈溪壓根兒就沒有把冷墨的怒氣放在眼裡,想也知道這是裝的,“再見。”
被子一捂,沈溪再次矇頭大睡起來。
看着縮在被子裡的沈溪,冷墨知道昨夜是累壞她了。將被子拿起,小心的冷墨蓋在了沈溪的身上,“不要矇頭睡,對身體不好。”
“恩。”沈溪迷迷糊糊的答應着。
輕輕的在沈溪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冷墨輕輕的關門離開了。
沈溪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一遍又一遍的,沈溪都沒有聽到,直到再一次的手機鈴聲響起時,沈溪才從被子裡伸出一個胳膊,摸索着。眼睛都沒有睜開,習慣性的按着接聽鍵,“喂。”她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就和還未睡醒似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沒有聲音。
“喂。”打着瞌睡,沈溪再一次的問着,手一滑,手機差點掉落。
“小溪,你還沒有起來嗎”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
“恩,”沈溪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冷墨那傢伙,折騰了我那麼久,當然--”
一個機靈,沈溪清醒了,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再看看電話的顯示屏,鄭飛,頓時她的腦子大了,剛剛她都說了些什麼,慌亂中,她急忙再次將手機放入耳邊,“那個,鄭飛,我剛剛沒有清醒。你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不一會便傳來鄭飛那爽朗的笑聲,“小溪,看起來你的生活過的不錯。”
沈溪的臉紅了,她的手摸向了那滾熱的臉頰,低喃着,“哪有。”
“小溪,那次的事,我向你道歉。”電話那頭,傳來了鄭飛有些傷感的聲音。
“恩。”沈溪裹着被子披在身上,那一次的事其實也不能怪他,“鄭飛,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只是被人利用了。”
“可是,是我害的你被捉去了。如果不是冷墨,周雲還不知道會怎樣對你。我怨過冷墨把你一次次的帶入險境,但是每次還是他救了你。這一點,我永遠比不上他。”鄭飛的話語裡有着淡淡的哀愁。
“鄭飛。”沈溪拿着手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知道,鄭飛對她的好感絲毫沒有減少,但是她不可以接受他。
“呵呵,小溪,不要多想。我只是告訴你一聲,我要走了。”
“走”沈溪詫異了,“你要去哪”
“天下這麼大,哪裡不都是有我容身的地方。而且,說不定,我還能碰上豔遇。”
鄭飛故作輕鬆的話語聽在沈溪的耳裡,愈發的,沈溪的心裡不是滋味,可是她知道鄭飛所要的她給不了,“是啊,說不定你還會帶一個藍眼金髮的回來。”嘻嘻哈哈的,沈溪打着馬虎,她的語調還是沉了下來,“鄭飛,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我想先去美國。然後再做考慮吧。小溪,我想見你一面,算了,你還是不用來了。我和你說下就可以了。”
“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學長,而且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半天,鄭飛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在清水橋上。”
“恩,我一會就過去。”
匆匆忙忙的洗漱好,胡亂吃了幾口,沈溪匆匆的出了門。打了個的,在清水河街道下了車。這裡是個繁榮的市中心,爲了綠化建設,政府出資在這塊修了一個小花園,有假山,有湖泊,上面還停泊着遊船,還有一座小石拱橋。小石拱橋,便來到了一個八角亭裡。遠遠的,沈溪便看見一個孤寂的人影站在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沒有在意,只是一直扶着橋的欄杆,看着水面。偶爾的,有幾個遊船從水面上飄過。這麼冷奠,還有人有心情划船,還真的是很有閒情逸致。
“學長。”穿過馬路,走到了橋上,沈溪喊了一聲。這樣的鄭飛看起來是那麼的寂寞,但是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了的。
回過身子,鄭飛看着沈溪,她今天一身白色的棉襖,淺藍色的牛仔褲,小臉因爲風吹的而略有些紅。
“你來的很快。”鄭飛淡笑着,看見了沈溪脖子處那一塊因爲穿着低領衣服而沒有遮蓋住的吻痕,鄭飛的臉色黯淡下去了。很快,他就掩飾了他這不愉快,“之前給你帶來的困擾,抱歉了。”
沈溪搖搖頭,“我也不過是個誘餌,鄭飛,我也沒想到我的作用還能這麼大。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再說,你也是被利用了。就算沒有你,我敢說,那個史密斯也會想辦法讓我被赫爾帶走。”聽說,爲了這事,冷墨和史密斯鬧的很不愉快。
鄭飛看着沈溪,最終視線又落回到了水中,盯着他的倒影,鄭飛露出了苦笑,原以爲他會輕易的放手,但是臨到跟前,他卻發現“再見”兩個字是這樣的難以說出口。都說女子矯情,男人又何嘗不是這樣。面對感情,真正放開的又有幾個。如果,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如果他在冷墨之前就定下了她。這種假設,他不知道想過多少次。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有些事情,就算時光倒流,也還會按照原定的軌跡發生。即便如此,鄭飛的心裡還是抱着一線希望。
鄭飛沒有看向沈溪,他怕聽到肯定的答案,看到的卻是躲閃的眼神。就算自欺欺人一次也好,“小溪,我一直想問你,如果,如果在一開始,我們就在一起,你會不會選擇我。”
沈溪抿住了嘴,走到了鄭飛的身邊,和他一起注視着水面,久久的沒有說話。
“難以回答就算了。”鄭飛苦笑一聲,她就算是騙他一下也好啊。
“鄭飛,很多事情沒有如果。”輕聲的,沈溪說着,“我們剛剛認識時,我對你有好感,但那是妹妹對哥哥的好感。如果那時你真的追求我,我也不一定會答應。因爲,我沒有心動的感覺。或許,我會試着和你交往一段時間。但是最終能不能在一起誰也說不定。我們之間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別的不說,你就真的一點不介意我的母親嗎雖然你母親的死並不是我母親的責任,但是正是周相如的舊情難忘,纔會導致這一切。”說道這時,沈溪的心裡有些苦澀,舊情難忘,呵呵,若真的是舊情難忘,又怎麼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所以說,我們之間還是不可能的。”
看着倒印在水中那清秀的容顏,鄭飛的臉上很平靜,她,連說謊安慰他一下都不可以嗎這樣也好,他的心也就徹底的死了。
“小溪,你說話還是真不留情面。”苦笑着,鄭飛佯裝輕鬆的說着,“小溪,你太傷我的心了。”
“鄭飛。”側過臉,看着鄭飛那受傷的表情,沈溪嘆了口氣,但是她無法爲了安慰他而說出違心的話,那樣只會讓他更不好受。
“小溪,騙你的。”轉身靠在石拱橋的扶手上,鄭飛仰面看着天空,“我可是打不倒的小強,越挫越勇的。再說,我就要遊歷天下去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小溪,祝福我吧,說不定下一次見面,我的身邊就多了一個人呦。”
鄭飛的臉上帶着笑意,但是沈溪知道這是他強裝出來的,沈溪沒有點破,臉上帶着笑意,沈溪點點頭,“那麼,我很期待你會給我帶一個嫂子回來。”
“你這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苦澀的笑着,鄭飛搖搖頭。
“對不起。”收斂了笑容,沈溪低聲說着。
“小溪,感情的事,沒有對錯之分,我不會強求什麼。只要你依舊把我當成你的好哥哥就可以了。”放下吧,這一份不屬於他的感情終是要放下的。
“恩。”沈溪點點頭,“鄭飛,我們會一直是朋友的。”
“明天,不用來送我了。”鄭飛不在依靠着橋的護欄,而是站直了身子,看着沈溪,他將她輕輕的拉入懷中。
“鄭飛”沈溪下意識的想要從鄭飛的懷裡掙脫出。來往的行人朝這邊瞅了一眼,在他們眼裡,這兩個人就像情侶一樣。
“不要動,小溪,讓我就這樣的抱會。”鄭飛的語氣裡帶着請求,這一走,他並沒有打算回來,或許,這一生,他都不會見到她了。這一次見面,可能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他想在最後一次擁抱她。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一個20多歲的青年自橋上走過,隨身攜帶的手機裡放出了張學友這首很古老的歌。
“我的世界開始下雪,”鄭飛低聲說出了歌詞的上一句,他的世界裡還會有這陽光嗎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小溪,臨別時,能夠讓我吻一下嗎就當是,吻別。”
沈溪想要拒絕,她不想因爲任何原因而讓除了冷墨之外的人碰她,擡眸在看見鄭飛眼裡的悲傷以及那一絲期盼時,她猶豫了下。而這時,鄭飛已擡起了沈溪的下顎,脣一點一點的逼近,就要貼了上去。看着沈溪僵硬的站在那,眼睛裡滿是抗拒之色,鄭飛再次無奈的笑了,他沒有吻住沈溪,而是鬆開了她,故作輕鬆的說着,“小溪,看你都怕成什麼樣了,被我吻一下,有那樣痛苦嗎”
眼睛盯着鞋面,沈溪低聲的說着,“鄭飛,我。”
“好了。”鄭飛拍拍沈溪的肩膀,“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能出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真的,小溪,祝你幸福。好了,我也要走了。”
看着邁着大步走遠的鄭飛,沈溪張了張嘴,想要喊住他,可最終,她什麼也沒做。喊他,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再見,鄭飛。”目送着鄭飛離開,沈溪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馬路的另一邊,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那裡多時了。而裡面,正是要出席與一家公司ceo見面的冷墨。看見沈溪和鄭飛在那笑着說着什麼,冷墨的火爆脾氣就上來了。在看到鄭飛摟住了沈溪,還要吻她時,冷墨手上的青筋都要豎立起來了。在一邊的司機是膽顫心驚的,總裁夫人被總裁當初捉住在偷情,這樣的話總裁還不得怒氣沖天。
果不其然,小小的車廂裡,瞬時氣溫降至了零下幾點。明明開着暖氣,但是司機卻覺得異常的寒冷。他的牙齒都要打顫了。他不敢說話,也不敢有任何舉動。自從剛剛冷墨的一聲怒吼“停車”後,他就一直處在那種擔心受怕之中。
“回去”陰沉着一張臉,冷墨下達了命令。
“可是。”司機有些疑問,總裁這次不是要去皇家飯店去見一個客人的嗎
“回去”這一次,冷墨是大聲的吼叫着。
“是是是。”一連說了三個是,司機掉轉了車頭。總裁的脾氣這樣差,看來總裁夫人要吃苦頭了。
中午冷墨沒有回來,估計是在外面吃了。沈溪打開了冰箱,拿出食物,簡單的炒了幾個菜。順便再弄了一些給小倉鼠吃。到了晚上,看看時間,都快到七點了,冷墨依舊沒有回來。今天公司有事嗎又等了一會,沈溪撥通了冷墨的手機。可是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又撥了幾次,依舊沒有人接聽。皺着眉頭,沈溪看着手機,不甘心的再撥了一次,這一次,乾脆是對方處於關機狀態。
這一下子,沈溪的火氣上來了,不接她電話就算了,竟然還敢關機。她可不認爲冷墨是個喜歡加班加點的人。那麼他在忙些什麼難不成,紅燈區拍拍腦子,沈溪氣結的坐在了沙發上。怎麼會想到那上面去了。但是,冷墨從來就不會晚歸的。而且,就算有事他也應該會敲個電話回來的啊他究竟去哪了一個晚上,沈溪就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家裡的電話和擺在牀頭的手機,一直就沒有想過。這一夜,沈溪睡的極其的不踏實。天剛朦朦亮,她就醒了。身邊空蕩蕩的,顯然冷墨一夜未歸。會不會在書房,披着衣服沈溪來到了書房,裡面也沒有人。他真的一夜未歸,而且沒有給她任何的信息。心中的擔憂轉而變成濃濃的怒火冷墨,他究竟在搞什麼
一大早,沈溪怒氣衝衝的來到了公司。
“小溪,不對,總裁夫人。”剛邁進公司大門,沈溪便聽到一個人在喊她。回頭看去,是歐陽。
“小溪,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總裁出差了,我還以爲你一起跟去了。”穿着黑色西裝,帶着眼鏡的鄭飛拎個公文包走了過來。
“出差”沈溪有些疑惑,瞪着歐陽問道。
“恩,去日本了。怎麼,你不知道嗎”話說出口,歐陽就後悔了。剛剛還溫順的沈溪這一會是滿臉的怒色,就像一個發怒前的母獅子。怎麼以前他沒發現沈溪原來性子是這樣的火爆。
“出差”沈溪冷冷的笑着,這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怕,沈溪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樣。
“那個,小溪,你冷靜些。說不定總裁是有事忘記告訴你了。”看着臉色越來越差的沈溪,歐陽小心的勸着,“那個,總裁的心情不好,這也是他臨時決定的。昨天,他本來約了人在清水河街道的皇家酒店見面,但是不知爲何,中途他回來了。總裁生氣了,雖然怒氣沒有表現在他的臉上,但是他陰沉着臉,誰也不敢問他什麼。然後,他就決定要出差了。喂,小溪。”看着還沒聽完話就跑出去的沈溪,歐陽搖搖頭,家務事別人不方便插手,還是由當事人自己解決吧。
怒氣騰騰的走進公司,又怒氣騰騰的走出公司。該去哪裡,沈溪還真的沒有頭緒。日本,抱着雙臂,沈溪思索着,似乎有一個人對日本很熟。只是,歐陽說冷墨昨天很生氣,生氣的話也不可以一聲不吭的就離開清水河街道,這個詞忽然晃過沈溪的腦海。昨天似乎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在馬路邊停了很久,當時她沒有在意,現在想想,那會不會是冷墨的車子。那麼,鄭飛對她的那些動作,冷墨也都看見了。想到這,沈溪的火氣就更大了。當初是誰說,眼見不一定爲實的還讓自己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他倒了巧,生完氣後就把她“吃”的乾乾淨淨可惡
伸手攔了輛車子,“吉祥酒店。”沈溪報了地方。
到大樓,沈溪直接去了總經理辦公室。敲了敲門,沒有反應。氣急了,“砰砰砰”沈溪使勁的砸着門,外帶一聲怒吼,“墨野,你給我開門”
屋子裡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沈溪不管了,再次用力的砸着門。
門終於被打開了,墨野的臉色明顯的不怎麼好看,“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推開了墨野,沈溪走進了屋子,“雨筠,你也在啊”
窗戶邊上,段雨筠站在那兒,看見沈溪進來,她回頭打了個招呼。如果在平日,沈溪定會發現段雨筠有些異樣,而此刻,她哪裡顧得上這些,徑直的走向沙發,沈溪坐了上去,緊盯着關門進來的墨野,開門見山的問着,“你覺得冷墨在日本會去哪”
墨野面帶差異的看着沈溪,過了半天才將沈溪的話消化,“你是說,冷墨去了日本”
“是”沈溪恨恨的說着。
“他又消失了”詫異後,墨野又恢復了那慣有的微笑樣子。
沈溪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墨野,這樣的眼神讓墨野可有些吃不消,“小姑,這次我可沒有和冷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沈溪氣的猛的站起,“你只要告訴我,到哪可以找到他就可以了”
看着沈溪這氣鼓鼓的小臉,墨野有些瞭然,冷墨會丟下他家的公主一言不發的消失,定是兩個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真是折騰人,外患剛滅內患又起。
“你們吵架了”墨野笑着問道。
“要是真吵了還好呢這樣一聲不吭的消失算什麼知不知道我爲他擔心了一個晚上。”越想越生氣,越想心裡的委屈越大。乾脆,沈溪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埋頭哭了起來。
“喂喂,你別哭。”墨野最怕見到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尤其是這個女人的。雖然那傢伙不知道爲什麼事鬧脾氣跑掉了,但是若是要讓他知道,他家的公主在自己的地盤上哭了,難免自已與那個傢伙又會發生糾紛。
“小溪,怎麼了”在一旁站着的段雨筠也走了過來,安慰着沈溪。
“我討厭他什麼也不問我”擦了擦眼淚,沈溪哭泣着。
“墨野,你就不能幫幫她嗎”段雨筠看向墨野。
一攤手,墨野搖搖頭,“我怎麼幫那個傢伙有心躲起來,我又如何找得到他。不過,我有辦法要她親自來找你。”
墨野的嘴角向上揚的更加的厲害,眼睛裡閃爍着不懷好意的色彩。狐狸的點子又要出來了。
幾日後的日本,吉祥大酒店的總部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訂婚儀式,主角是墨野和段雨筠,坐在大廳裡的沈溪沒有在意這兩個主角發生的事,甚至連一場騷動都沒有在意,她在一個人喝悶酒。
墨野騙她,說什麼冷墨雖然憑空蒸發了,但是他會知道她的一切行動。還說,只要參加了他們的訂婚宴,冷墨就一定會出現。騙人騙人來日本都幾天了,冷墨都沒有來找她。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她今天穿的格外性感,明明酒量不怎樣好,沈溪卻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倒着紅酒。她今天穿的格外性感,衣服還是段雨筠幫她選的。背部大開衩的大紅色的晚禮裙,下襬拖至腳踝,但兩側開衩卻很高,完全可以看得見雪白的美腿。她披了一件黑色的絨毛大衣在身上,但是胸前的乳溝還是可以看得見。會場上似乎發生了些騷動,所有的人都圍過去了,只有沈溪一個人還在那自斟自飲。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坐在沈溪的身邊,“小姐,一個人嗎”
醉眼朦朧的看着那個男人,他怎麼會有兩個腦袋
“討厭走開”揮了揮手,沈溪又喝下了一杯。
男子更加的湊近,嗅着女子身上的芳香以及淡淡的紅酒味,目光緊緊的盯着沈溪那誘人的乳溝,“小姐,我陪你喝一杯。一個人不寂寞嗎”
沈溪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在他面前不斷晃悠的男人,他不能坐下來嗎
“你誰啊墨野怎麼會請你這樣的人來。”她是醉了,但是這不代表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打的是什麼主意,“男人,我最討厭男人了。”
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沈溪就要離開,這時她才的發現前面的會場出了些問題,“劉君毅,他來這裡幹什麼”
走了幾步,沈溪的頭一暈,身體向後倒去。男人恰好的接住了沈溪那的身體,看着她微微張啓的小嘴,男人的頭一點一點爹近。忽然,男人覺得他的衣領被人拉起,隨後臉上傳來疼痛的感覺,懷中的人兒也被奪走了。
吃痛的捂着臉,男人看着奪走佳人的人。這個人,全身散發着一種強者的氣勢,剛毅的臉上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正緊緊的盯着他,薄脣因爲憤怒而緊抿着。他的臉上沒有怒氣,卻冰冷至極,看起來比真的怒容滿面還要可怕。那兩道目光,就像冰錐子一樣,可以刺穿人的心臟,甚至讓人的血液全身凝固住。有些害怕的,前來搭訕的男人走開了,“你喜歡,就給你了。”捂着臉走開時,他還在抱怨自家少爺,給他安排了個什麼好差事。
看着躺在懷裡的人兒,冷墨的臉上露出了無奈,“貓兒,你就不能讓我省心點。”
“冷墨,我討厭你。”懷中閉着眼睛的沈溪喃喃囈語着。
打橫抱起了沈溪,看着會場中央的混亂,冷墨沒有上前,而是抱起他懷中的人兒離開了。剛一出大廳,門外站着的一個禮儀服務生就跑了過來,遞過一把鑰匙,“冷墨先生嗎少主說,這個房間是給冷先生的。”
接過了房卡,看了一眼臉色紅暈的沈溪,冷墨走向了電梯,想了一會,他又抱着沈溪走向了樓梯。她現在本來就暈忽呼呼的,在加上電梯的折騰,她會更加的難受。
來到四樓的房間,冷墨抱着沈溪進去。
“難受,想吐。”沈溪喃喃的說着。
“沒事喝那麼多幹什麼。”抱怨着,冷墨把沈溪帶到了衛生間。趴在水池邊,沈溪幾乎把腸子都要吐出來了。
拍着沈溪的背,又爲她接了一杯水,讓她漱口。這才抱着她來到了屋裡。早在沈溪來日本的時候冷墨就知道了,但是心裡窩着氣,他纔沒有去找她。那一次的事,他也知道並沒有發生什麼,可是他就是很生氣。
“恩。”躺在牀上的沈溪似乎有些清醒,揉揉眼睛,她坐了起來,牀那邊好像是冷墨。她醉了,出現幻覺了,冷墨怎麼可能會來。他現在一點都不在乎她了。
恩,一定是她把一個陌生的人當成冷墨了。被酒精衝昏了頭腦,思考判斷力也下降了。沈溪趴在了男人的身上,“喂,想不想玩一夜情。”
聞言,冷墨皺着眉頭看着沈溪。很好,真是酒喝多了,膽子也變大了。冷墨瞪着沈溪,竟然想玩一夜情了。
“你願不願意”沈溪趴在了冷墨的身上,帶着酒氣的氣息灑在了冷墨的耳邊,“那個傢伙,不就是因爲學長走了,我去見他,他就消失的乾乾淨淨,我討厭他”
看着沈溪迷離的眼睛,她醉了,完全不知道她在幹些什麼,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既然他非要認爲我和別人有什麼,那不如就發生些什麼。”沈溪不安分的蹭着冷墨,“你是誰啊怎麼看起來這麼像他”
“你幹什麼這樣看着我”沈溪揉揉腦子,“喂,你不要在我面前晃。”
話沒說完,沈溪已經趴在冷墨的懷裡睡着了。即便睡着了,沈溪還是在囈語着,述說着她對冷墨的不滿。
看着這個睡着的女人,冷墨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夜情,一夜情,一想到這話,冷墨的氣就驟然升起。冷墨眼神深邃的看着在他懷裡睡着的人兒,她因爲醉酒而顯得臉色更加紅潤。摩挲着這滾熱的臉頰。伸手冷墨扯去了沈溪披在外面的衣服,那玲瓏的身段讓冷墨的眼光緊緊的不能離去。這身禮服真是太好的將她的身段勾畫出來了。一點一點的,冷墨解開了沈溪的衣服。一夜情,他倒要看看早上起來她會怎樣說。
壓在了沈溪的身上,身下的人兒沒有絲毫的動作,任由他擺弄着,分開了沈溪的雙腿,冷墨到了沈溪的身體裡。感到了身體忽然異物的不適,沈溪低吟了一聲,不安的扭動着身子。這舉動,無疑是徹底點燃了冷墨的獸性。一夜,瘋狂的。雖然這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早上醒來,沈溪只覺得渾身都難受。頭疼,嗓子幹,就連全身上下都是痠痛痠痛的。奇怪的是,爲什麼她的雙腿間會異常的難受。揉了揉腦子,沈溪驚恐的發現,她的胳膊是赤和諧裸的。想到了什麼,她銜起了被子,“啊”的一聲尖叫後,沈溪動作迅速的把被子蓋在身上。雙腿間那難受的感覺讓她知道她的身體被一個男人過。她爲什麼會在這裡記得她是在墨野的訂婚宴上喝得大醉,然後被一個人帶走了。她似乎說過“一夜情”,沈溪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難道那個男人真的對她身體這樣的感覺,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墨野這傢伙,爲什麼不制止這個男人帶走她
眼淚,落了下來,這一下子,她是真的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了。
“你哭什麼”耳邊忽然響起了低沉的聲音。
“哭我**了,不可以嗎”
“你不是說一夜情嗎”
“那是氣話。恩”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沈溪緩緩撣起頭,看着站在眼前的熟悉的高大身影。鼻子一酸,沈溪哭的更厲害了。
本來還想好好教訓她一頓的冷墨,一看到這梨花帶雨的小臉,心裡一下子變軟了。本來他不打算這麼早告訴她真相,但是這如黃河氾濫的淚水讓他雄。
坐在了牀邊,冷墨摟着沈溪,“貓兒,不要哭了。”
沈溪搖搖頭,“昨天。”
冷墨伸手堵住了沈溪的嘴,不讓她說下去,溫柔的大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你認爲我會讓別人碰你嗎”
“但是我已經--”沈溪狐疑的看和冷墨,剛剛他話語裡的意思。
“貓兒,就算你醉了,難道連我的氣息還分辨不出來嗎”冷墨雄的看着沈溪那雙紅腫的眼睛。
“你”沈溪眼睛裡的悲傷轉而被憤怒代替了,“你欺負我一開始不告而別,現在又害的我以爲,我以爲”
“之前的事,我道歉。但是,你不該喝這麼多的酒明明知道自己的酒量怎樣,還喝了將近一瓶。還說一夜情你說,我能不給你些教訓”冷墨看着沈溪一點一點往回縮的腦袋,把她的罪行一個個吐出。
“那個,對不起了。可是,要不是你有錯在先,我也不至於這樣。”拉開了與冷墨的距離,沈溪瞪着眼睛和冷墨對峙着。
“貓兒,那事對不起。可是,我無法容忍你被另一個男人抱着,即便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我也會不舒服。”拉過了沈溪,不讓她再次逃跑,在沈溪的耳邊,冷墨低低的呢喃,“見你的第一面,我就認定你了,今生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或許是我的欲太強了。抱歉。”
窩在冷墨的懷裡,沈溪笑了,“我喜歡你那強烈的欲。”
想到了什麼,沈溪擡起了頭,“對了,昨天我好想看見劉君毅了。雨筠他們沒事吧”
“不用擔心別人。有墨野在,你就不要擔心劉君毅會有什麼舉動。”
“恩。”
三個月後,春季悄然來臨,換上單衣的沈溪對着鏡子照了半天,最終跑到了在客廳看報紙的冷墨身邊,“墨,你看我是不是變胖了。一個冬天好像把肚子吃起來了。”
冷墨放下手中的報紙,看了沈溪一眼,最終搖搖頭,“沒事,我看你現在很好。而且,豐滿一些我喜歡。”
沈溪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女孩子最講究的就是身材了。我要減肥。”點點頭,沈溪轉身向臥室走去,一邊還在喃喃着,“我一定要減肥。”
冷墨眉頭緊鎖,思索着什麼,最終手上的報紙往桌子上一扔,拉着沈溪就走進了臥室。
“換衣,出去。”
“去哪”
“去醫院檢查下。就算是減肥,也要聽醫生的。”
在冷墨的強行壓制下,沈溪被迫去了醫院。但是--
拿着手上的單子,沈溪愣住了。這張報告單,上面的信息是真的嗎
求助的,沈溪看向冷墨,“這是真的嗎”她又有身孕了,而且已經一個多月了。大條的她竟然沒有發現。這份奇蹟,終於還是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冷墨的眼裡有着壓制不住的喜悅,他看着沈溪,點點頭,“貓兒,孩子還是來了。”
摸着小腹,沈溪笑了,這一次她一定會保護好他。
讓沈溪煩惱的是,痛苦的事在後面。醫生說她原本流過一次產,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格外小心。頭三個月,最好哪也不要去。爲此,沈溪徹底的被禁足了。又一次的,她被迫在牀上孵雞蛋。平時喜歡黏着她的小倉鼠也被冷墨趕到了一邊。理由是,孕婦不能接觸毛絨的動物。每一天,屋裡都會上演着人鼠大戰。
這段期間,也發生了不少事。在她在日本的時候,章琳在機場被冥平截住的事就不說了。段霧娟又重整旗鼓去了美國。臨走前,她說了,若是再失敗,她就隨便找個人嫁了。聽說,現在她在和班上的一個男生唱雙簧,冥安那傢伙似乎有些坐那不住了。而段雨筠,則完全捨棄了黑貓的身份,過上了她所向往的平淡的生活。大家,都得到了他們的幸福。
躺在牀上,聽着外面的怒吼聲,沈溪伸手捂上了額頭。外面那兩個傢伙,什麼時候能夠消停些
當沈溪的肚子大的像一個皮球時,一次在冷墨陪她散步回來時,她忽然覺得肚子有些疼痛,當下,她就拉住了冷墨的手,感覺身體下面有些溼,沈溪的臉色有些變化,難不成是羊水破了。
“冷墨,我好像要生了。”捂着肚子,沈溪有些驚慌的說着。
冷墨看起來比她還要慌張,好在慌亂中他沒有忘記撥打電話,這比預產期要提前。手術室裡,沈溪疼痛的尖叫聲在外面都能夠聽到。一向冷靜的冷墨也不由的緊張起來。他的雙手緊緊的拳在一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術室的燈。
冷墨從來也沒有想過等待的時間會這樣的漫長,在手術結束後,他依然覺得心裡仍在害怕。醫生和他說了些什麼,他完全沒有聽清,他只想要快點去看他的貓兒。病房裡,冷墨站在牀邊,看着閉眼休息的沈溪,坐在了她的身邊,仔細的端詳着她。剛剛那麼痛苦的叫聲,真的是把他嚇壞了。
沈溪睜開了眼睛,看着冷墨,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墨。”
冷墨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好好休息。”
“對了,墨。可看到我們的孩子了長的好看嗎”沈溪盯着冷墨,興致勃勃的問着,剛出生的孩子渾身通紅,全身也沒有舒展開,皺巴巴的,可是沈溪還是很喜歡她。
“”冷墨這纔想起,他一直記掛着他的貓兒而遺忘了他的孩子,到現在他還沒有去看他。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看見冷墨這副愕然的樣子,沈溪眯起了眼睛,“喂,你該不會從她出生後就沒看過她吧”
冷墨看着沈溪,點點頭。
“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不關心她”沈溪瞪着冷墨,有些不樂意的說着。
恰好一個過來查房的醫生聽到了,在問了沈溪一些身體方面的問題後,醫生才笑着說,“冷太太,冷先生是我這麼多年接產第一個看到不去看孩子而來關愛老婆的人吶。以往,男人在孩子生下來後就忘了妻子,只顧去育嬰室看孩子去了。有的看到是女孩,更是撒腿就走,完全不顧及他還有個妻子在醫院。所以,冷太太不要責備冷先生了。”
“我纔不和他計較呢,”沈溪嘀咕了一句,“就算他不喜歡,也要對孩子負責到底。”
眨眨眼睛,沈溪看着冷墨,“墨,我們的孩子是女孩,你不會也要撒腿就跑吧”
“只要你不要把她隨便交給別人就行。”
冷墨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沈溪有些愣住了,慢慢的,她反應過來了,原來他還記得,那次她說如果她有女兒的話,要讓她成爲一個像黑貓一樣的人。
“噗嗤”一聲,沈溪笑了出來,“你怎麼記性這麼好。現在雨筠很忙,我哪裡敢去找她。”
坐到了沈溪的身邊,冷墨摟住了她,爲她理順了頭髮,盯着那雙黑色的眼眸,湊近在沈溪的耳邊,冷墨低聲的說着,“我愛你。”
在那麼一瞬間,沈溪有些錯愕,這三個字,要冷墨說出口實在是有些困難,雖然她以前比過他。但是此刻他竟然主動的說了出來,淡淡的一笑,沈溪摟住了冷墨的脖子,“冷先生,冷太太也愛你。”
聽到沈溪的話,冷墨的黑眸燃燒着的溫度,盯着沈溪,終於忍不住的上前含住了那片紅脣。
他愛她,她亦然。他們之間的故事還會很長很長,直到永遠。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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