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從海邊吹來,揚起她散落下臉龐的長髮。
忽然,一隻手從身後伸了過來,抓住了她飄散的長髮。
藍亦琳一楞,身軀不由地僵硬起來。
身後,有一股酒氣涌進她的鼻端,還沒回過頭,腰身便教來人緊緊地箍着,她的胃因這動作又緊揪起來。
“我親愛的老婆,請問你在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耳邊,傳來既低沉又着魅惑的聲音。
藍亦琳閉着氣,忍下那股因爲近在咫尺的酒氣帶來的噁心感。她蹙着眉,略爲不滿地掙扎了一下,道:“請你先放開我好嗎?我有點不舒服!”
此話一出,身後人不但不放開她,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樣再加重了好幾成力道。低哼一聲,話語帶着一抹危險的意味地傳來:“別忘了,你只是我用錢賣來的妻子而已,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隨時會把醫院裡那些醫生撤走。”
“別……”藍亦琳一驚,一下忘記了緊縮的胃不敢再掙扎半分。
“哈,可憐的女人啊!爲了錢,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嘲笑一聲,終於,那條鐵臂如她願地鬆開。
藍亦琳咬着下脣,回過頭,剛好看見踏進浴室裡頭的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白色的正裝穿在男人的身上有如模特一樣地完美。
其實……她該慶幸的,雖然她嫁給的男人在外的名聲不是特別的好,但至少也比那些滿腦子肥腸的老傢伙來得好多了。或許,她可以跟他好好地談一下。
思及此,藍亦琳吃力地抱着沉重的裙襬,走到浴室邊上,輕輕地敲了敲門。“盛先生,我們可以談一下嗎?”
沒應聲。
她站在門外,感到有些尷尬。於是,手指又再敲了一下。
“盛先生,你沒事吧?”
還是沒應聲!
她摸了摸鼻頭,碰了一鼻子灰走回牀上坐着,免得自討無趣。
這男人還真是沒有禮貌,只不過是有幾個錢而已,用得着如此目中無人麼?再說,她與他是有着公平交易的,他的反應卻給她感到自己像是個卑賤的傭人。
藍亦琳倚着水晶柱子忿然地想着,決定不再理會浴室裡那個被傳媒稱爲“浪蕩子”的盛姓男人。或許因爲今天太過疲憊了,在夏風的吹拂下,她倚在柱子昏昏欲睡,過了10秒的掙扎後,理智終究敵不過生理,兩手抱着柱子不甚安穩地睡了過去。
好半晌,有人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臉龐,睜開惺鬆的睡眼,她看到一張在眼前放大十幾倍的俊臉,幽深的黑眸正噙着一絲不滿地睨着她。
“啊……”藍亦琳頓時嚇得倒下柔軟的大牀
“哼,你還真懂事啊,懂得自己先爬上了牀。”盛宇只是套着浴袍,抱着胸居高臨下地斜睨着那個他用錢賣來的妻子,冷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