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修也沒打算廢話,單刀直入,“找你來,是爲了安心的事。”司允昊聽安心二個字,一時之間,激動的站了起來,“安心?你知道安心在那裡?快帶我去見她?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受傷?”
宋雲修淡淡一笑,“司允昊,你也不需要激動,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即將要跟安心結婚了,只不過安心覺得有點對你不住,所以我有必要知會你一聲,安心也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頓時,司允昊整個人像呆木雞一樣,幾秒過後,他坐了下來,“姓宋的,你不要在我面前挑撥我跟安心之間的關係,除了安心能親口告訴我,否則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的。”宋雲修料定了司允昊就會這樣說,是的,該讓他們見面了,安心也需要跟司允昊作個了斷。
“安心最愛是的人李修陽,想必你是知道的,而且可能是天意,再一次將安心送到我的身邊,司允昊,你認命吧,你跟安心今生註定了無緣,不如放手,讓安心開開心心做我的新娘。”宋雲修字字擲地有聲的鑽進司允昊的耳朵裡,每一個字都直刺着心臟。是的,安心和修陽之前曾經相戀過,可是,他無法接受這一個事實。
司允昊走了過去,扯起宋雲修,一拳過去,當然宋雲修也不是省油的燈,兩個男人圍毆起來,場面頓時異常激烈。
“是不是你逼安心的,你敢碰她一條頭髮,我絕對連你的手都切下來。”司允昊揪起了宋雲修的衣領,眼睛像會是噴火的恐龍。
宋雲修呸的一聲,還了一拳過去,“司允昊,你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你有那一點配得上安心的?你連安心都保護不好,如
果你能保護好安心,她會掉進海里,足足昏迷了幾個月嗎?”聽到安心昏迷了幾個月,司允昊總算鬆開那一個揪緊宋雲修衣服的手,“能不能告訴我,安心現在怎麼樣了?有沒傷着那裡?好了沒有?”
宋雲修哼了一聲,沒打算告訴司允昊。
司允昊咬着牙齒,“宋先生,請你告訴我,安心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求你。”宋雲修有點吃驚,剛纔還跟他打架的男人,此刻居然放下架子,只求知道安心的情況。如果不是他也喜歡安心,說不定宋雲修會被他感動,可惜,他的情操還沒偉大到這種地步。
“她現在很好,只是,如果你真的還愛安心,你就放手讓她幸福,把正陽還給她。”只要正陽回到安心身邊,安心肯定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了,正陽是安心現在唯一的牽掛,宋雲修得把這牽掛也處理好。
司允昊像是一個鬥敗的公雞,一下子泄氣坐在沙發上,良久,他輕輕咬出一句話,“讓我見見安心吧。”
宋雲修這下子大方的點了點頭,安心如果不見一次司允昊,想必她這輩子都不會對司允昊死心的。“我安排個時間讓你們見面吧,希望你不要讓安心爲難,她已經選擇了我,你也不必再跟她糾纏,否則我讓你活着來到這個島,躺着走出去。”宋雲修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這是一場賭局,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宋雲修離開後,司允昊整個人完全失去知覺的倒在沙發上,耳邊久久迴盪着宋雲修的話。安心,如果說你真的要跟宋雲修一起,如果跟他在一起,你能夠幸福的話,那麼我願意放手。放手,並不是因爲不愛你,而是因爲太愛太愛你了,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你該得到幸福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皺頭眉心的樣子。只要你能幸福,那麼我孤獨一生又何況?
天完全黑了下來,他的世界徹底黑了,不要說太陽,就連天邊的點
點的星光也徹底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酒店的房間,好像是服務生帶他回到客房的吧,他不知道,一時之間,他的靈魂已經游出他的身體,早已經分不清西北,理不清思緒。
整整一個冬天過去,春天又來了,尋找安心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他沒有好好睡過一覺,那種擔心和思念日日夜夜佔滿了他整個靈魂。可是,此刻他終於有安心的消息了,雖然安心要嫁給別人,但是,只要她還活着,只要她能幸福,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他放不下,於時,他開始沉睡。
今夜,天空是一片無盡的漆黑,看不見月亮的影子,也沒有星星的蹤影,同在另一端的安心,躺在牀上,遲遲不能入眠,只有眼淚在肆意流徜,整個房間裡,瀰漫着一種無言的痛。她痛,痛得已經無法言語,說不出半個字,只能任由眼淚從眼框裡溢出,似乎流出來這一點,她心裡的苦就少一點。
失眠已經成爲了夜裡主題,安心翻來覆去,卻沒有一絲睡意,慢慢失眠對她來說,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嘆氣聲一次又一次的迴盪着她的房間裡,而門外的宋雲修同樣陪着安心徹夜未眠。一次錯誤的紅繩,把他們三個人的脖子、心臟都捏得生痛,幾乎喘不過氣。
過分執着,往往就是痛苦的根源,可是,一句“隨緣。”那是需要多大的胸禁,他無法如此的灑脫,就此放任安心離他而去,所以,他做盡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卑鄙的事。愛情是自私的,所以他寧可選擇不擇手段,也要將安心留在他的身邊?
只是,他不明白,勉強回來的是不會幸福。當一個人的心給了某人的時候,既然不跟他一起,可是心永遠都會留在某人的身上。
愛是一種很玄的東西,你越想握在手中,偏偏就卻越得不到,就如手中的流沙一樣,當你放手讓其幸福的時候,說不定幸福就回悄悄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