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般的綁架的,不是應該有人在旁邊等着,然後再等着人醒來,恐嚇勒索的麼。
這裡安靜得沒有一個人,席柏萱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腦海算着最有可能將她綁架的人。
會是誰?
可是,她腦海裡得出好幾個人的答案,席靜?她搖頭,應該不太可能。
仇家?她皺了皺眉,想起在會所裡上班時,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想起那個因爲範琴而得罪的人。
範琴也提醒過他,那個人是混黑的,不是一般的人。
但是他是外地的,應該不可能還呆在f市。
席柏萱覺得這些人有可能,又覺得不太可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連是誰綁架了她她都不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
看樣子,應該是正午了,席柏萱昨天上了一夜班,這會肚子已經有些餓了。
倉庫暗了下來,似乎到了傍晚了,但是依舊沒有一個人出現。
席柏萱越來越不安,綁架她的人到底想怎麼樣,爲什麼綁了她卻又不出現?
人餓得已經有些暈了,席柏萱背靠在滿是掉漆的鐵柱上,等着。
夜降臨,已經被在這裡關了一天了,然而死死關住的倉庫門還是沒有人來打開,這安靜的一天,她特意地用耳朵去聆聽了外面的狀況。
沒有聲音。
不知道這裡是f市的哪裡,或者,已經不在f市?
想到這樣,她開始恐慌。
如果對方出現,就說明還有條件可以談,但是現下這種情況,難道對方想把她餓死?
想起全世界諸多的無頭案,席柏萱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
是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要這樣對她。
對方不爲錢也不爲其他,似乎就是想要她的命。
可是要她的命,一槍不是更容易解決?
做爲一個女孩子,她現在無比慌亂和害怕,就算腦海不斷地強迫自己要冷靜,冷靜,可是冷靜不了。
對方似乎早就看過類似的電影,她被綁的方圓三米內,沒有任何利器,甚至,感覺還被粗略的掃過一樣,她自己本身被反綁在背後,沒有任何的可能可以掙脫。
席柏萱冷汗從額角里冒了出來,這幾乎是把她往死裡逼。
想到自己會因缺食物的供缺而死,席柏萱終於忍不住叫喊,“有人嗎?有沒有人啊,救命,救命。”
叫到喉嚨都乾啞,可是連個迴應的人都沒有,席柏萱蜷縮起來,害怕不已。
無人的空間,幽閉又黑暗的倉庫,讓她的神經幾近崩潰。
閉上眼,她忍不住啜泣,“風少。”
人說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叫出的那個名字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此時席柏萱也沒有發覺自己在叫着風少的名字,她只是閉眼,眼淚從眼角流出。
席靜早就警告過她,席家不是那麼容易呆的。
她卻一直都天真的認爲,只要她安份不爭,便什麼事也沒有,可是她料錯了人心。
對於她這個被承認的席家女兒,那些未必承認的,以及還有別的存在,都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