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櫃裡面不僅有一張道歉書,還有一張遺囑聲明,充分表示唐澤明是自殺的,而且自殺動機十分分明。
唐澤明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設計師,但是最近卻狀態一直不好,同事反饋他抑鬱暴躁,因爲設計不出好的東西。
所以竊取了別人的創意,心中有愧,心裡更加壓抑,從未選擇了自殺。
雖然大家不知道唐澤明是怎麼竊取稿件的,但是警方已經拖不了那麼多了,宣佈徹底結案。
徐寶倩本來不想追究的,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唐澤明自己“開了口”,這件事也算是得到了圓滿的結束。
沈南說道:“他的妻女我已經派人安頓好了,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一個同行的家人就這樣沒落。”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徐寶倩衷心的說道。
一旁的韓飛揚忍不住小聲嘀咕:“今天新聞都已經放出來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這也算是禮物嗎?”
徐寶倩靠的近,聽到這話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韓飛揚乖乖閉嘴。
“沈南,那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一點我們再來看你,謝謝你幫我做這麼多,我會努力工作的。”
“結婚了不打算度蜜月嗎?公司那邊沒什麼急事,可以考慮給你放假。”
“不了,這個設計方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我想好好改良一下。”
沈南聞言,眸色陰暗了一下,但是臉上的笑容不變。
“你們不打算度蜜月嗎?”
“暫時還不打算。”
“那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思考秋季的衣服了,到時候還有燕城的時裝展,兩個撞在一起你忙的過來嗎?要是現在不出門度蜜月,其餘可沒時間了。設計什麼時候都可以改良,到時候交給下面工人就好,其餘設計師也會幫你處理問題,這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南現在迫切的希望徐寶倩和韓飛揚能夠出去旅遊。
畢竟段林悠最恨的人是季瑾,傷害徐寶倩是因爲她是小瑾最好的朋友。
要是徐寶倩不再燕城的話,段林悠不會分散人手,只會集中精神對付季瑾,這樣自己也好出面阻止,否則兩個人自己實在是保護不過來。
話音落下徐寶倩有些遲疑,因爲卻是心動。
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遲疑的看着韓飛揚,他自然是點頭認可的,他當然希望好好地去度蜜月,給兩人留下美麗的回憶。
這一次,他覺得沈南還是蠻可愛的,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惡了。tqR1
徐寶倩最後點點頭:“那好吧,設計還可以一直都有,但是度蜜月可就這一次,那我就休假吧。”
“好,希望回來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謝謝關心,我也會努力的。”
沈南目送他們離開,心裡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臉上的笑容一寸寸斂去,此刻已經不需要僞裝。
細長的黑眸裡面藏着一抹深沉的光澤,看着那樣的可怕。
徐寶倩挽着韓飛揚的手,走在醫院的長廊裡面。
韓飛揚開口:“你不覺得你的上司有些奇怪嗎?”
“怎麼了?”徐寶倩疑惑的問道。
“對你,似乎太過關心了一些,他應該是個很懂分寸的人,但是我總感覺他這段時間做事總是超出了分寸,一點都不像是他做出來的,你說他是不是有所圖謀?”
“你是不是最近警匪片看多了?老是疑神疑鬼!不要亂說,沈南對我一直都很好,因爲他對小瑾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對我也格外的好,他認爲這是一種還債的方式。我也勸過他,但是他無動於衷,如果這樣真的能減輕內心的罪惡負擔,何嘗不是一種很好的辦法呢?”
“那他還愛着季瑾嗎?”
“不愛了吧,我感覺他現在已經愛上了段林悠,什麼事都先考慮林悠,每天等林悠接完孩子回去的時候,他總會給一個電話,會聽她這一路上的趣聞。他對林悠真的很好,跟簡越根本不相上下。要是簡越對季瑾是寵溺,無法無天的寵溺,那麼沈南對林悠是包容,是愛的包容!”
“他的愛就像是大海一樣滿,緊緊的包裹這個家,用自己的努力去更好的建起這個家庭。你也知道他和林悠這一路走來不容易,所以我想她是愛着林悠的吧,所以這些年不見季瑾也十分的坦然。”
韓飛揚在一旁聽着,總感覺徐寶倩提到沈南和簡越的時候,一臉的嚮往,忍不住狠狠蹙眉:“你談到別的男人,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怎麼了?”
“一臉花癡的表情,你老公還在這呢,當我是死人嗎?”
“有本事你也這麼寵我啊!就想季瑾說的,簡越把她寵的生活不能自理,你也來啊!”
徐寶倩忍不住白了一眼。
韓飛揚彈了她腦袋,然後氣息逼近,很直接將她壓迫在牆角邊。
“你老公雖然不能把你寵的生活不能自理,但是能把你上的生活不能自理,這樣的結果喜歡嗎?”
額……
說話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韓飛揚在那一方面實在是太厲害了,自己根本招架不住,每次都要以求饒而收場,自己似乎都沒有贏過!
“所以,這都是日積月累練出來的是嗎?”徐寶倩美好的說道。
“多謝夫人願意陪練,爲夫不勝榮幸!”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藏匿在那美麗的桃花眼中,帶着狐狸的狡猾,讓徐寶倩看着一陣雞皮疙瘩。
她竟然在這雙眼睛裡面看到了慾望。
我去!
這可是大凶之兆啊!
“那啥……我們還是回家吃飯吧!”
她彎下身子,剛從他的臂彎鑽了出去,沒想到他的手有搭在了她的面前。
“着急吃什麼飯,你在我這撩了火,現在就想走?”
“我什麼時候撩的,你放屁,我分明什麼都沒說好不好!”徐寶倩大呼委屈!
韓飛揚並不理會,俯身湊近,薄薄的脣貼着那小巧的耳垂,輕輕呵氣,惹得她渾身痠軟無力。
來來往往都是人,她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怕惹來異樣的目光。
耳邊,是那男人的壞笑。
“聽着你的聲音,我就想要了,不餵飽我,我怎麼才能餵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