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越上樓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正下樓的季瑾,她已經換好了衣服,不禁微微凝眉:“不睡覺了嗎?起這麼早?”
“不睡了,簡越我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唄,能給我找一個法語老師嗎?我想學法語。”季瑾詢問道。
簡越聞言心微微一顫,不禁想到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憐惜的說道:“其實你不必要學習法語,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們可以回燕城,以後長期生活在那也可以。”
季瑾知道他是爲了自己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禁心裡暖暖的,即便受到再多的委屈,這一刻也變得煙消雲散。
她抓住簡越的手,撒嬌道:“但是以後總會來的是吧,你的親戚朋友也都會說法語是不是,難道你是不打算把我帶出去見人嗎?而且多一門語種也不是壞事啊,說不定還能發展一下副業呢!”
簡越見她堅持,眼睛裡有着不可磨滅的光彩,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改變季瑾的想法。他忍不住微微攏眉,關心的說道:“我不想你變得那麼辛苦。”
“不辛苦啊,反正我最近也沒事,後面的培訓課程也不是那麼緊張,時間寬裕的很。我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嘛,你總不會捨得看我發黴吧!”
她可憐兮兮的抱住男人的腰身,下巴擱在他的胸口,擡起頭眨巴着無辜的眼睛。那一雙眼烏黑澄澈,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幼獸,根本沒有人可以拒絕得了她的祈求。
簡越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一切聽你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太累着。”
季瑾聞言眼睛立刻笑的眯了起來,像是一輪彎彎的月牙,她不停的晃動着簡越的胳膊,撒嬌的說道:“老公最好了,那什麼時候開始呢?今天我就沒事,能不能今天就有老師教我呢?”
“好。”
“老公棒棒噠!”
季瑾高興地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熱情的啵了一下,然後拍拍他的胸口道:“你趕緊換衣服去吧,你也要上班了呢!”
簡越點點頭,這才側過身子想讓季瑾下樓,而她這纔看到坐在餐桌上的儲帆帆,嘴裡正叼着吐司,然後兩隻肉呼呼的小手蒙着眼睛,但是那圓溜溜的藍眼睛卻從指縫裡露出來,正目不轉睛的看着。
“你們不繼續了嗎?”小傢伙拿開手,一臉認真地詢問。
季瑾的臉色一紅,忍不住白了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偷看什麼呢!”
“姐姐,小女生親我可都是親我嘴巴的哦,哪裡有人是親臉頰的呀,你不專業!”儲帆帆抗議的說道,以爲會看到什麼精彩的畫面,但是……什麼都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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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越正準備擡步上樓的,突然聽到儲帆帆的話,步子又折了回來:“他說的沒錯,你很不專業。”
季瑾的臉,更紅了。
本來被小孩子看見了,有些難爲情,沒想到簡越竟然還跟着應和起來,她氣的推了簡越一把,白了一眼:“你胡說什麼呢,你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
“不會教壞的,在學校裡可多小女孩親我了,她們都想嫁給我呢!你們不是夫妻嗎?怎麼都不親嘴兒的嗎?”
儲帆帆在下面晃動着肉臂,興奮地說道。
但是卻還是見他們磨磨唧唧,小傢伙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喊道:“越哥哥,既然姐姐不親你,那你就主動的親姐姐啊!爸爸說,有便宜不佔烏龜王八蛋!”
簡越聞言,不禁眉宇一挑,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五歲的毛頭小二給鄙視了,不禁眸光微微一凝,男人毫不猶豫的俯身攝住了因爲驚訝而微微張開的粉脣。
簡越還是考慮到孩子在這,並沒有深吻,估計儲帆帆也不清楚原來親個嘴,舌頭還可以在裡面打一場架的。
季瑾見他並沒有多餘的動作,懸着的一顆心瞬間落下,感受着他身上的氣息,就像是山巔融化的雪水一般,很清冽很舒服的氣息,雖然微微寒徹,但是卻獨獨對她一個人溫柔。
這個吻沒有持續多久,僅僅幾秒鐘就分開了,下面的儲帆帆像是看好戲一樣,照樣捂着小手,眼睛滴溜溜的從手指縫裡偷看,小嘴巴都快要咧到了耳後根。
簡越分開她的脣,有些意猶未盡,氣息都變得沉重了許多。他溫柔的說道:“我先去換衣服,你等我給你做早飯。”
“好。”
季瑾說完看着他離去,才摸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再看看一臉壞笑的儲帆帆,不禁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你個小屁孩怎麼懂得那麼多?這些都是你爸爸教的嗎?”
“嘻嘻,他老人家是個大忙人,哪裡有空管我呀。我經常一個人的,不過我喜歡漂亮姐姐,我家裡的保姆全都是好好看的姐姐呢!
不過呀,我看過最漂亮的還是姐姐你啦。”小傢伙嘴甜起來就像是抹了蜜一樣。
季瑾不禁疑惑的問道:“爲什麼呢?”
“因爲長輩們都說越哥哥這輩子要打光棍了,知道什麼是光棍嗎?就是要過雙十一單身節的那種哦!然後啊,大家就經常會說越哥哥以後要是討了老婆,那麼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海螺姑娘。姐姐你犧牲了自己,拯救了越哥哥,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
儲帆帆對着她亮起了大拇指,一臉敬佩的樣子,彷彿她和簡越在一起,就像是爲民除害一樣。
季瑾不禁笑道:“那你是希望他找到老婆,還是找不到老婆呢?”
“我當然希望他找不到啊,那麼漂亮姐姐就是我的了呀!姐姐,你等我長大吧,我長大很快的呢!”
儲帆帆踩在餐桌上,努力的伸長手臂,想要給季瑾看自己會長很大很大。
就在這時,簡越的聲音冷不丁的出現,寒徹的響起:“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我就打斷你的腿丟出去。”
儲帆帆聞言,頓時老老實實的縮着腦袋,一屁股坐下,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季瑾噗嗤笑了出來。
他哀怨的看了一眼,委屈的小聲說道:“你瞧瞧,越哥哥這壞脾氣,就知道欺負人,活該找不到老婆嘛!”
“你再說一句試一試?”簡越已經來到了餐廳。
“哇,漂亮姐姐救命啊,他要殺人啦……”
一時間,餐廳歡聲笑語不斷,這個住所……突然有點像家了。
早上簡越上班後不到一個小時,法語老師就上門來了,即便季瑾鬥志滿滿,但是剛剛接觸一門新語言的時候也是焦頭爛額。而且法國人覺得自己的語言最美麗,一般場合都會說法語,只有在特殊的環境纔會說英語。
而且法國人說英語也有些吃力,會帶着一點法語的強調。不過你要是說英語的話,別人也能聽得懂。
時間過去的很快,轉眼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季瑾也迎來了自己的培訓課程。
培訓地點離她住的地方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帆帆喜歡粘着她說什麼也要跟着過來,季瑾也看不得這孩子哭,只好把他帶過來了。
可是一到這,帆帆就蒙圈了。
因爲培訓班的人說話都是英語,而小傢伙雖然法語和中文說的很溜,但是英語卻不行。
他的媽媽是法國人,父親是中國人,法國人認爲法語是貴族的語言,所以這個思想也根深蒂固。而且他還在上幼兒園,還沒到學習英語的時候。
不過好在季瑾帶了攝像機,小傢伙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分散了,上課也就不那麼難熬了。
培訓班的人來自很多地方,上課的任務也比較重,竟然給了一大堆時政資料,讓她們找出最有價值的一條進行編輯撰寫,還要圖文配合,看哪一條最有衝擊力。
等一堂課下來,所有人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也鬆懈下來。
有不少人跑到她桌子旁邊,看着一旁趴着睡覺的儲帆帆,興奮的問道:“這個孩子是誰啊,怎麼這麼可愛,就像是芭比娃娃一樣!”
“天,好多肉啊,肯定很難養吧!”
“好卡哇伊!季瑾,這是你的孩子嗎?”
季瑾連忙搖頭:“不是,他是我老公舅舅家的孩子,可調皮了。”
“什麼,你都結婚了?看着不像啊!你手上怎麼沒有戒指啊?”同學們又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
季瑾有些尷尬的摸了摸手指,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哦,我丟在家裡了,沒戴着。”
此話一出,大家都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恐怕是沒有鑽戒,而不是沒有戴吧!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不戴着呢!看,這是我老公剛給我買的戒指,好不好看!”同學安迪亮出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個很大的鑽戒,一拿出來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他們一下子將焦點從季瑾身上移開,挪到了安迪身上。
“這個好貴的吧,我上次在店裡看到了,要多幾百萬呢!”
“你老公對你可真好,哪像我家那口子?”
“哎,有錢人都去買鑽戒了,而窮人都不敢結婚!”有人哀怨的說道,此話一出班級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所有人古怪的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季瑾的手上可是空空如也的,最後不知道誰說了一聲上課了,大家才全部散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大家的八卦聲也越來越大。
“你說季瑾家裡是不是特別窮啊?她好幾天都沒戴戒指了,根本不是忘記了是壓根沒有吧?”
“是啊,你看那孩子天天粘着她,一看就是混血的,你說媽媽是不是季瑾,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
“我猜啊,她肯定就是個小三,見不得光的地下情,所以纔沒有戒指。否則我們這一行的收入也不低,送來培訓的更是頂尖的,怎麼會買不起戒指呢!”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茶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