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裡是公司……”他這次好像是鐵了心,動作強硬得喬蕊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見硬的不行,她只能來軟的:“老公,好,好今晚,今晚回家再做,我答應你,今晚一定做,好不好,好不好?”
喬蕊一臉真誠,可顯然,到嘴的美食,沒人願意放棄,景仲言動作沒停,接着,喬蕊就感覺大腿一涼,這男人已經手腳敏銳的將她的工作裙脫了。
他脫裙子的手法什麼時候這麼熟練了!
喬蕊氣悶得不行,又不敢大叫,怕辦公室外面聽到,而之後的半個小時,她表示,她不願意回憶。
而眼看休息時間快過去,景仲言細細的將喬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穿的過程中,手卻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捏出更多的印子。
喬蕊撐着發酸的腰,一把拍開他動手動腳的大掌,憋着氣,抱着衣服自己穿。
景仲言就這麼看着她穿,將她的身材,映入瞳眸。
喬蕊穿完了,發現身邊男人的眼神終於變回了正常,她咬着牙起身,將自己整理好了,提着便當盒就走。
景仲言在後面,低低的笑,他覺得,今天中午的午餐,很棒。
而走到電梯前,還氣的冒煙的喬蕊覺得,從明天開始,午飯還是去餐廳吃比較保險!
因爲午飯沒吃,喬蕊下午三點鐘已經餓得不行,他打了通電話問景仲言餓不餓,中午一番折騰,兩人都沒怎麼吃。
男人說有點,喬蕊嗯了一聲,掛掉電話,起身走出部長室。
外面同事們也正好休息,看到她出來,有人就問:“喬部你去哪兒?”
“買下午茶。”她說着,又看看衆人:“你們要什麼,我一起買回來。”
幾個同事連忙從位子上起來,緊張的說:“怎麼能讓上司去買下午茶,我們去就醒了,喬部你想吃什麼。”
喬蕊無所謂的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去就行了。”說着又對於涼道:“於涼陪我去買,你統計一下他們要吃什麼,我先去按電梯。”
既然喬蕊都這麼說了,同事們也不好說什麼,一個個都點了些,唯恐兩個女人不好拿,飲料都沒叫,只叫了能用袋裝的東西。
於涼記錄好,拿着小紙條跑出來,發現電梯還沒到,她就老實的站在喬蕊身邊。
喬蕊看她過來,伸手:“我看看他們要什麼。”
於涼把紙條遞上去,喬蕊看了一會兒,算了算路線,順手把紙條放進口袋。
於涼在旁邊很拘束,自從喬蕊回來正常上班後,她還沒和喬蕊單獨相處過,一下子,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此時,電梯來了,兩人走進去。
直到電梯門關上,電梯向下,喬蕊纔開口:“上次在公交車上,你是不是就想說那件事?”
於涼一愣:“什麼?”
“就是上次,景總出事那天。”喬蕊轉頭看着她的眼睛,問。
於涼乾笑一聲:“我當時,不能確定,怕自己是亂想的,最後也沒說,如果我知道景總會出事,一定會立刻告訴你,我真的……”
“謝謝。”
不等於涼解釋完,喬蕊先說。
於涼聲音卡住,看着她:“啊?”
喬蕊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好意,所以謝謝你,當時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你不敢說,我們也不會想到那方面,還因此誤會了你,以爲你居心不良,所以除了謝謝,我還想說對不起,你接受我的道歉嗎?”
於涼沉默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你的道謝和道歉,我都聽不懂,我並沒幫上什麼幫,加上那時候我很糾結矛盾,你懷疑我也很正常。”
“所以你不接受我的道歉?”喬蕊眨眼睛看着她。
於涼哭笑不得:“我不會這個意思。”
“那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我……”
此時,電梯到了,喬蕊先走出去,於涼緩緩跟在後面。
直到走出了公司大門,於涼竟然都不再說一句話,喬蕊偏頭看着她,有點無奈:“你這樣,我很下不來臺啊。”
於涼忍不住一笑。
喬蕊笑眯眯的:“那就是接受了,好了,那以前的事我們就當粉筆字擦了,往後,咱們就同事,一起在五部奮鬥。”
於涼抿脣看她好一會兒,鄭重的點點頭。
喬蕊心情也放鬆了,兩人一起走向最近的咖啡廳,將紙條拿出來,一一購買。
出來時,兩人正好撞見一個地產部的同事也過來買下午茶。
與舊同事狹路相逢,對方看到於涼,似乎想叫她,可看到她身邊的喬蕊,又將話憋了回去,最後悶着頭,裝作沒看到她們,從另一頭進入咖啡廳。
喬蕊提着東西,偏頭看了一眼,於涼卻好像什麼都發生一樣,眼尾都沒掃過去一眼,如今地產部對她而來,已經是歷史了,裡面的人,也沒有任何接觸的必要了。
不是想到地產部,於涼又不想到唐駿,她沉默了一下,還是問喬蕊:“喬部,唐駿現在,還在地產部嗎?”她最近,一直都沒見到過他。
喬蕊冷笑一聲:“不在了,我們回來時,人事部那邊已經說他辭職了,他倒是跑得快。”
於涼沉默一下,又有些報復性的說:“走了也好,就讓他抱着她那個不懷好意的女朋友到老吧。”
而實際上,唐駿就算現在想抱住成雪,也不可能了。
唐駿一直覺得,他對成雪是真愛,成雪讓他用薛瑩這個名字去購買貨車時,他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讓他親自卻接洽那個花錢買來的肇事司機時,他也覺得沒所謂,就連知道車禍的消息發生後,他也雲淡風輕的,並不把這件事看得多重要,因爲他相信,他和成雪能逃得掉,但是景仲言重傷住院,昏迷不醒的消息爆發出來時,唐駿心中帶着一絲快意的去找成雪,想帶她私奔。
雖然車禍的證據已經全部指向了薛瑩,但是他的手腳動的畢竟不算專業,很容易就被勘破。
所以他需要立刻走,立刻帶着成雪走。
可是等他聯繫了三天,都沒聯繫到成雪,他那時慌了,成雪怎麼了?去哪兒了?是不是景家發現她,把她帶走了?
猜測,懷疑,擔心,充斥腦海。
他急得不行,一方面憂心成雪的安危,一方面又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的,把景氏未來的接班人撞成那樣,唐駿彷彿這才意識到,這件是有多大。
而實際上,正如唐駿所想,下一個就是他,不過不是被景家抓到,而是另一夥人。
狹窄陰暗的倉庫房間,唐駿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外面腳步聲臨近,他心頭又被提了起來,慌張得臉色慘白。
“這小子還是不肯說?”有人惡狠狠的問。
守在門口的男人呸了一口唾沫,煩躁的踢了踢鐵門:“也不知道是骨頭真硬還是腦子有病,聽說她那小賤人的凱子,那小賤人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了,他還以爲她是青春玉女,幫她扛着,真他媽神經病。”
“情聖啊,呵。”另一個聲音笑道,言語中卻滿是鄙夷。
看他們似乎不會進來,唐駿鬆了口氣,卻將自己縮得更靠裡頭了些。
就在前天,他被人綁架過來,那是一羣渾身都是血腥味的男人,唐駿知道他們是混黑道的,但不是在慕海市,應該是西南那邊。
第一天,他們將他打了一頓,問她成雪的下落。
當時他就受不了了,可天地良心,他真不知道成雪在哪兒。
之後,他們幾乎是按照一日三餐打他,他現在渾身都是傷,腿骨也斷了,可他的確不知道成雪在哪兒。
但這羣人怎麼會信?
唐駿覺得自己現在又冤枉,又憤恨,成雪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她又跑到哪兒去了?
到這一刻,沒有什麼情深意切,唐駿只覺得自己快被打死了,他開始恨自己,也恨成雪,是那個婊子把他弄到這幅田地,那賤人出了事就逃之夭夭,把責任推到他身上,要是再見到她,唐駿發誓,他要親手掐死那賤人。
可是還能見到嗎?
如今這些人眼看就要被逼怒了,或者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沒耐心,把他殺了,甚至會就拋屍在這破舊的倉庫裡。
唐駿害怕的渾身發抖,一想到各種死亡的方式,他倏地感覺自己下身一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尿褲子了。
正在這時,鐵門被打開。
唐駿恐懼得不的了,嘴脣白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暈過去般。
進來的是兩個男人,五大三粗的摸樣,一臉悍味。
兩人揉了揉鼻子,其中一個問:“怎麼這麼臭?”
另一個看了幾眼,冷笑:“這情聖尿了。”
“草,兩天沒吃飯,還尿得出來。”說着,那男人大步跨過來,直接一腳踢到唐駿的肩膀上:“喂,我他媽讓你在這裡屙尿了嗎?你他媽欠揍是不是,老子讓你尿,讓你尿……”
說着,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唐駿不敢反抗的抱住頭,渾身抖的不成樣子。
“好了老三,打死了這小子,怎麼跟老大交代。”
那老三呸了一口唾沫,正中唐駿頭頂,但也卻是收了腳。
唐駿趕緊手腳並用的爬回角落,恨不得將自己塞進牆角的縫隙中,再不出來。
剛開始他還會在被打的時候求饒,可這些人說他聲音難聽,越求饒,打得越厲害,到現在,他已經一聲都不敢吭了,就算被打好像就要死了一樣,也不敢多出一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