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於涼還是被逼走了,辭職信部長還是如此,不肯收,一直拖拖拉拉,從年前拖到年後,到現在也不打算批似的。
但是她主意已定,甚至之前還打算如果過年回來再不批,她索性曠工半個月,自動離職算了。
但是計劃還沒來的及實施,人就躺在這兒了。
想到之前在火鍋店狼狽的一幕,卻正好被那批人看到了,她只覺得臉上無光。
雖然他們一片好心,還送她來醫院,但是這種被人看到隱私的感覺,卻太難受了。
尤其她和喬蕊還有趙央,本身就有不合,之前因爲唐駿,她是徹底得罪她們倆了,原本可以脫離地產部的機會,也被自己生生弄沒了。
唯一那個魯易……
於涼抿抿脣,她不知道那個魯易是不是喜歡她,畢竟他對她的態度,是真的不錯。
但是不錯歸不錯,卻不到讓她心動的地步,或者說,如今這種情況,誰都沒法讓她心動。
護士換了藥瓶就走了,於涼閉着眼睛繼續睡,沒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了。
她很累,真的太累了。
……
喬蕊回到家時,景仲言正在客廳和人視頻,看他回來,身上還有酒味,他跟屏幕對面的人說了兩句,便掐斷了視頻。
起身,他走到門邊,喬蕊鞋子也沒脫,就在撲進他懷裡:“老公。”
走進了,她身上的酒味更重了。
“嗯。”他輕輕應一聲,將她摟着,抱進客廳。
喬蕊半個身子都搭在他身上,笑眯眯的任他抱着,到了沙發,她一坐下就又撲進他懷裡,把人撲到了,才趴在他身上耀武揚威。
她小臉笑着,眼睛彎成月牙。
景仲言摸摸她的額頭:“醉了?”
“沒有。”喬蕊是沒醉,她是亢奮了,並且有借酒裝瘋的嫌疑。
酒精作用的影響下,她就特別想在他身上撒嬌,所以這麼想,就這麼做了,然後就越磨越不願起來。
“起來,我煮個醒酒湯。”
“說了沒醉。”喬蕊嘟噥着說,趴下去,撅着屁股,騎在他身上,將腦袋在他脖子下面蹭。
景仲言有些失笑:“這麼主動?”
“我一直很主動。”
“先洗澡。”他說,即便下面感覺已經出來了,但還是堅持:“你身上很臭。”
啤酒的味道和火鍋的味道交織,絕對稱不上好聞。
喬蕊卻一下樂了,噗嗤在他脖子下咯咯笑,笑了一會兒,又故意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臭嗎?這樣呢?也臭嗎?還臭嗎?”
看她故意調皮,男人哭笑不得:“真醉了,連智商都下線了?”
喬蕊一口咬住他的鼻子,輕輕啃着:“你最近是不是很愛上微博,網絡詞語都會用了。”
“嗯。”他說着,揉着她的後腦勺,還是想將她弄起來。
喬蕊卻不肯,死活不起來,就在他身上動來動去,把人弄得熱火朝天,下面抵得硬邦邦了,才舔舔嘴,終於坐起來,癱到沙發的另一邊,倒就就要睡。
景仲言眼眸垂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嘆了口氣,起來,將喬蕊打橫抱起,抱上二樓。
喬蕊窩在他懷裡不老實,動來動去,特別孩子氣。
將人連衣服扔進浴缸,他直接開水。
喬蕊驚慌極了:“沒脫衣服,沒脫衣服。”
“我脫?”男人故意用給淋浴噴頭,抵着她腦袋衝。
喬蕊瞬間變成落湯雞,一邊吐水,一邊手忙腳亂的脫衣服。
等脫得光溜溜的了,她放到羞澀了,把自己捲成一團,縮在浴缸裡。
男人眼神動了動,聲音有些啞:“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女人瞧瞧看他一眼,嘟噥:“自己洗。”
“洗的乾淨?”
“嗯。”
“算了。”男人蹲下身:手按了點沐浴露到手上,在她身上塗:“我不想相信你。”
喬蕊被他大手摸了個遍,連最隱私的地方也沒逃過劫難,最後她全身都紅彤彤的,也不知是害羞,還是酒氣。
這個澡洗到最後,景仲言睡衣都被打溼了,他索性也脫了衣服,重新一遍。
然後兩人一起洗。
洗着洗着,洗出了其他“方式”……
最後洗了一個小時,纔出來。
出來後,喬蕊坐在凳子上,任由男人拿着吹風,給她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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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蕊摸着一縷髮絲,突然腦子一抽,問:“老公,我剪成短頭髮吧。”
景仲言一愣:“爲什麼?”
“因爲我發現,你前女友,前未婚妻,都是長頭髮,可能不吉利,我換個髮型說不定能轉運。”
男人低笑:“萬一短髮醜?”
“不是還有顏值嗎?我的顏值能撐起來的。”
“呵呵。”
喬蕊頓覺被鄙視,轉頭將腦袋砸進他懷裡,咬牙切齒:“你這笑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淡淡的說,看頭髮吹得差不多了,才關了吹風,上了牀。
喬蕊跟着爬上牀,窩到他身邊,捏着自己的頭髮越說越認真:“我其實中學的時候就見過短頭髮,剪了頭髮就收到情書了,所以說不定短頭髮真的利我。”
“你想紅杏出牆?”他偏頭瞧她一眼。
喬蕊睜大眼睛:“沒有啊。”
“那要這麼吉利幹什麼?”
喬蕊嘟噥:“也不是非要桃花運,說不定會有別的運氣,比如財運。”
“缺錢?”
“現在不缺,但新部門建立,我不缺,別的同事也缺,我得爲了大家的獎金奮鬥,換個髮型,看起來更像女強人哦,現在的女強人,都短頭髮,你不是說我有做領導的潛力嗎?當領導的,不是短頭髮說得過去嗎?”
景仲言一聽她這話,就知道被誰出賣了,李麗嘴也是越來越鬆了,什麼都跟喬蕊說。
“也有不是短髮的女強人,比如秦諾。”
喬蕊眯着眼看他:“你不想我剪頭髮?”
男人捏着她的髮絲,把玩兩下:“長髮挺好。”
“你果然是喜歡長頭髮的女人,說,是不是因爲我頭髮長才喜歡我的,你說,你快說!”她捏住他的衣領,一個翻身,坐到他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景仲言握住她的小手,捏了捏:“誰說我喜歡你?”
“哼。”喬蕊覺得沒趣,翻身又睡回牀上:“每次都說這句,還有沒有點新意。”她說完,索性轉個身子,用屁股對着他。
男人看她那耍性子的摸樣,又笑起來。
打打鬧鬧中,兩人都困了,最後再是鬧脾氣,兩人也是抱着睡的。
第二天,照常上班。
喬蕊到公司的時候,精神奕奕,可別人,比如趙央,卻渾如行屍走肉。
“你怎麼成這樣了?”
“哎。”趙央搖搖頭,一副不想再提的摸樣。
喬蕊更好奇了:“昨天計程車司機對你性騷擾了,然後你生氣,打了人家,被民警同志帶進了派出所,偵訊到今天早上,回家換了個衣服,趕緊來公司了,所以沒睡好?”
趙央瞥着她:“你在說什麼?”
“發表猜想,你不說,我就只好自己猜。”
“那你也猜個靠譜的,比如我出車禍了。”
喬蕊:“……”
趙央回到位置上,要死不死的趴着:“沒開玩笑,正出車禍了,我沒事,司機出事了。”
“司機怎麼了?”
“剎車不及,跟前面的豪車相撞,電光火石間,一個緊急剎車,頭部撞到擋風玻璃,然後……”
“頭破了?”喬蕊問。
“不。”趙央搖頭:“手脫臼了。”
“爲什麼是手,不是頭撞到擋風玻璃嗎?”
“頭撞到玻璃,手撞到車門,你說哪個痛?”
其實都痛,喬蕊不自覺摸摸自己的額頭和手臂,有點心有餘悸:“那後來呢?”
“還有什麼後來,救護車來了,把司機送走了,警車來了,順便送我回家唄。”
喬蕊覺得這個真相,和她剛纔的猜想,竟然八九不離十,都涉及到司機和警察的不小戲份。
趙央說到這兒,卻沉默一下,望着喬蕊:“知道昨天送我回家的警察是誰嗎?”
喬蕊一咯噔:“不會是……殷臨?”
“呵呵。”趙央冷笑,又問:“知道撞了計程車的豪車是誰的嗎?給你個提示,是個賤人。”
被趙央稱爲賤人,還很有錢,能開豪車的,那就是……
“付塵?”
“呵呵。”趙央繼續笑:“所以一晚上沒睡好,理由充不充分?”
喬蕊搖頭:“不充分,殷臨是重案組的,重案組怎麼可能管交通事故。”
“他說他帶人在街上堵毒販,最後沒堵到人,遇到我了。”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彆扭。
喬蕊想了一下:“那付塵呢?”
“我怎麼知道他,也是老天沒眼,出車禍都沒說撞他一個二級殘廢,真是白瞎了司機脫臼的手。”
喬蕊沉默好半晌,不得不說一句:“你跟他們,挺有緣的。”
“打住。”趙央趕緊做個了停止的手勢,皮笑肉不笑:“殷臨還好,付塵,呵呵,別噁心我了。”
喬蕊笑,故意捅捅她胳膊:“其實付塵也不錯,我感覺你們不是冤家不聚頭,你不是不喜歡殷臨嗎?那就考慮考慮付塵,雖然他是花心了一點,說不定你能改變他呢?”
“改變他是***事,讓他叫我一聲媽試試先。”
喬蕊本來也是開玩笑的,趙央這麼說了,她也就笑笑,回到了自己位置。
在新部門開展起來之前,如今大家都算得上清閒,唯一要做的,就是準備三天後的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