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歐陽雨夢握着把手的手微微發顫。
零安爵擡頭看了眼門口淚水肆意臉龐的歐陽雨夢,又低下頭繼續翻開下一頁文件,口氣淡漠:“你不該來這裡的。”
蘇小小卻是被嚇了一大跳,打開門竟然不是陳星,而是一個精美宛如陶瓷娃娃的少女,楚楚可憐的叫身爲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動容。
“呀,怎麼了?”蘇小小摸不着頭腦,瞅瞅那美女哀怨的眼神,又瞅瞅零安爵專注的辦公,開始腦補。
“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一拍腦門,蘇小小湊近零安爵耳邊,賊兮兮道,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
零安爵轉頭看着蘇小小晶亮的眸子,視線緩緩下移,注視着紅脣貝齒。心一動,大手扣上她後腦勺,旁若無人的吻了上去。
蘇小小驚呆了。
歐陽雨夢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眼眸睜大,一時也難以接受。
零安爵雖第一次吻一個女人,卻極爲認真。他扣緊她後腦勺,碾轉在紅脣上,並試圖探入吸吮甘汁,同時環上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從桌上攬進懷裡。
蘇小小從未接過吻,也被某人突如其來唬的一愣一愣的,被他圈進懷裡,大腦還呈現一片空白。
歐陽雨夢看着近乎忘我的兩個人,終於撐不住,淚如雨下轉身往外跑了出去。
歐陽雨夢剛走,零安爵停止了深入的吻,注視着已經動情的蘇小小,眸底深處一片清明。他是想吻她,也想讓癡心追求他多年的歐陽雨夢早日認清事實。
蘇小小擡手拍了拍腦袋,清醒過來發現她坐在他大腿上,他的右手還環着她腰身,紅脣隱隱有腫脹的感覺,就氣不打一處來。
“喂喂,雖然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你也不能仗着自己長得帥就亂來啊?”蘇小小噘起嘴瞪着零安爵抗議。
零安爵注視着氣鼓鼓的小臉,紫眸深邃,像是在思考什麼。
“對不起。”好一會兒,就在蘇小小放棄計較的時候,他說。
蘇小小驚訝了下,眼珠靈動轉了轉,挪了挪屁股,惡作劇的在某處蹭了蹭,點着頭煞有其事道:“你那麼誠心誠意道歉,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就寬宏大量的原諒你吧!”
“我利用你,你不生氣?”握着鋼筆,看着沒一會兒就在那邊蹦蹦跳跳的蘇小小,零安爵眸中趣味盛然。
他還以爲她會生氣一陣子,沒想到他道歉後,她就哼着歌繼續在辦公室轉悠,絲毫沒把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覺得都跟你發生了關係,要計較也是計較那件事,打個啵兒而已,淡定。”蘇小小捏斷一株花草認真瞅着,口氣隨意。
“你不怕她找你麻煩?”也許是處理好了手頭的事情,零安爵難得有閒情一問再問。
“你現在是我的男人,應該不會眼睜睜看着我被弄死吧!”蘇小小嗅了嗅一朵花,立馬吐吐舌頭表示不喜歡,從頭到尾沒轉過頭看他。
她對他辦事,很放心。別的不說,就說在弗倫林中餐廳的大爆炸事情上,他將這次襲殺處理成簡單的瓦斯爆炸。包括她在醫院生命體徵前後截然不同的數據,處理成是機器故障…
“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看着最後一株植物也毀在手上,零安爵靠在椅後,輕笑道,語氣似是反問。
蘇小小立馬扭頭,義正嚴辭:“不,你是體
恤下屬的多動症。”
零安爵擡腕看了看錶,靜靜等着十五分鐘後的午飯時間。
蘇小小徹底玩壞了植株,挪着步子就蹭到了她的小桌前,半撐着頭,視線瞟向靜思的零安爵。
他是個話不多,做事卻極爲認真的人。蘇小小也有些困惑,爲什麼他對她破壞辦公室的事情熟視無睹?
就算她救了他,她有科學難以解釋的異能,他看着也不是那麼沒節操下限的人啊。
蘇小小越想越覺得好像看不大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她忽而又想起剛纔那個悲痛欲絕離開的女人…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嘆氣。
“你那麼優秀,喜歡你的條件都那麼好,所以你覺得沒意思,就喜歡我這樣的清水白菜?”蘇小小瞅着某人俊美的側臉,口氣幽幽。
零安爵微微一笑,潔白又整齊的牙齒叫蘇小小看的心情莫名舒暢。
“你自戀了。”他說的很直接,頓時讓蘇小小方纔的舒暢感頓時煙消雲散。
蘇小小陰着臉,決定不說話了。
“你想吃點什麼,我叫陳星加些菜。”零安爵注視着她撅起的小嘴,非常會挑話題。
“帶肉的!”
與零安爵面對面,蘇小小享受了一頓叫她非常滿意的午飯。
“你這些飯菜叫誰做的啊?味道都那麼好?”蘇小小抹抹嘴,不計前嫌,虛心求教。
抽過餐巾紙遞給蘇小小,零安爵將桌邊的筷子往裡面移了移,然後端起紅酒含笑淺抿了口,就是沒有回答蘇小小的提問。
蘇小小看看自己油油的手,接過了紙巾,瞟了他一眼:“你說不說?”
放下紅酒,零安爵摁下桌邊的呼叫鈴,蘇小小側頭就見陳星推門而進。
嗯哼,愛說不說!蘇小小惱怒的別過頭想。
“是陳星做的。”零安爵發現逗逗蘇小小還是很有趣的。
蘇小小高傲的擡着頭,一副我沒聽見的姿態。
“下午的會議是在一點,我有午睡的習慣,從十一點半到十二點半,你呢?”零安爵起身,拿過椅後的西裝外套,問着還賭氣的蘇小小。
蘇小小發現自己是完敗了!零安爵能夠氣着她,又很成功的能讓生氣的她開口說話。
“幾張牀!”蘇小小瞪着他,氣鼓鼓問。她雖然沒有午睡的習慣,可是躺着總歸比坐着舒服。
零安爵挑眉,輕笑:“一張,夠大。”
這不是就是赤果果的挑逗?!蘇小小幹瞪着他充滿戲虐的眼,說不出話。
歐陽雨夢下午沒有去上班,而是窩在自己的房間抽紙巾,任憑家人怎麼問,也不願多說一個字。
“老爺,有小姐的郵件。”管家拿着一份郵件,遞交給正在爲傷心女兒發愁的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沒有拆開郵件,而是拿着郵件有些無搓的站在歐陽雨夢門前,滿面的皺紋中深深的憂慮。
“女兒,你要不要看看?”歐陽少恭的語氣內充滿了懇求。
他老年得子,同甘共苦的伴侶生下她後不久撒手離世。他數年不曾續絃,一是忘不掉,二是怕歐陽雨夢與後媽相處不快。自小他就將歐陽雨夢捧在手心,歐陽雨夢也爭氣,學什麼都很優秀…
“爸爸,誰給我的?”房間內,傳來歐陽雨夢鼻子一吸一吸的聲音。
“是夏琳。”歐陽少恭看了看郵件。
“爸爸,我沒事。郵件給我看看。”歐陽雨夢打開了門,紅着眼睛,聲音沙啞。
“是不是因爲那個小子?”歐陽少恭半肯定半詢問。
歐陽雨夢雖未回答,卻從眼眶內忍不住滾下淚來。她委屈的模樣,叫歐陽少恭心尖兒都忍不住的隱隱作痛。
“爸爸,我怎麼辦…”
蘇小小還是和某人躺在了一起,她翻着白眼,感受着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不滿的撇撇嘴。
“真是比禽獸還不如…”她喃喃着。
零安爵是個很有計劃性的人,現在是午睡時間,絕不含糊。他進入淺眠,不代表他的神經已經放鬆。但他能在蘇小小身邊那麼快睡着,說明他內心並不排斥蘇小小。
就在蘇小小喃喃着叫他醒時聽到會哭笑不得的話語時,他一伸手,很自然的攬過她的腰身,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蘇小小捂住嘴,止住了她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零安爵摟住她,把頭埋進她後頸發間,就不再有動靜。
他的呼吸噴在她脖頸上,溫溫溼溼叫她身子有些發麻。
這叫人還怎麼睡?
感受着後背隔着衣料那強有力的心跳聲,蘇小小無比哀怨的微轉過頭,注視着那張沉睡的臉龐。
零安爵擁有叫人看不生厭的俊朗五官。蘇小小伸出手小心翼翼觸摸他光潔的額頭,瞅着他又長又濃密的睫毛,突然想拿剪刀。
想想她鬥得過小三,打得過劫匪,竟然是落在男色中。
他動了動,準時醒來,注視着懷裡抱着他胳膊睡過去的蘇小小。
胳膊隔着薄薄的衣料,緊貼着她軟軟的臉蛋傳來溫熱的觸感,蔓延到了心裡深處。零安爵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爲她蓋上薄被,帶着胳膊上殘留的餘溫離開了休息室。
陳星早等在辦公室,見零安爵出來,將夾在腋下的文件放置桌上,面對着他報告着他的成績。
“薄禾這些年的動作,包括製造弗倫林中餐廳的人證物證都已蒐集。”
零安爵坐下,將厚厚的文件推到一邊,冷峻的脣角輕掀:“夏琳有什麼動作。”
陳星垂頭,烏黑的眼眸閃爍着紅光:“清理了一小部分薄禾的弗倫林中餐廳計劃的痕跡,顯然還不知道我們的動作比她想像中更快。同時,她與夏爾家族都在盡大能力搜取蘇小小的所有資料。”
紫眸微寒,零安爵口氣也冷下來幾分:“醫院的事情都做乾淨了吧?”
“按照老闆的吩咐處理。就算他們找到了當時的主治醫生,也再查不出什麼。”陳星躬身,以示他處理的乾淨。
“今晚我會擬造一份報告,在家族還沒有插手前你發過去。”手指彎曲扣着桌面,零安爵沉着聲音緩緩道。
陳星是家族的人機合體,也是大多數時,家族獲取零安爵最新動態報告的監視。但陳星,是效忠零安爵致死的,在意識佔取控制權的大腦內,以他的話爲最高指令。
“老闆,爲什麼不報告給家族的人。”陳星生硬的聲調提問,他處理蘇小小身上異能的事件,對他處理方式有些邏輯不通。
零安爵直視着陳星冰冷的眼—那雙人眼的高仿品,聲線冷清:“蘇小小救了我,在我沒弄清她身上的異能和她接近我的目的之前,我是不會把她交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