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0

酒宴以後,沐爸和沐容都非常激動。

沐容因爲沒有看到第一個女兒出嫁,心裡一直有一個遺憾。今天,算是彌補了心裡的缺憾。

她也能放心地隨沐幽月的父親在港市玩幾天,然後趕回家。程惠蘭已經安排好了,全程有專門的導遊,專車接送,並且安排住港市最豪華的套房。

程惠蘭爲了讓小夫妻共度二人世界,也回到自己的住所贊住一段時間。想到等沐幽月肚子再大一些,過來照看。

因此,這座大房子突然變得空曠起來。

前兩天沐幽月因爲要幫雨兒走秀,已經在參加比賽的地方,附近的酒店訓練和彩排了兩天。

兩天沒回來,她想來這名義上的新婚,因爲和平時差不多吧。

沒有想到,她的房間被佈置一新。重要的是,多了葉尊的衣物。

那麼說,她以後要和葉尊住一起了嗎?

“喜歡嗎?”他問。

“挺好的。謝謝。”她淡淡地回答,遮掩心裡的緊張。

從今天開始,她們是不是要朝夕相對?他很快會厭倦她了吧?

他看着她的背影,現在的她,微微豐滿一些,看起來舒服多了。而不是以前瘦瘦弱弱的,真讓人擔心。

分開了半個月,她沒有想過他吧?今天看到他還慌了一下。

沐幽月打開衣櫃,到處找了找睡衣。爲什麼都找不到?

“在最右邊的櫃子裡。”他一邊解開領帶一邊說。

“呃。可是這不是我的。”她看着那些黑色的,紗狀的睡衣,真難爲情。

“以後你是我的女人,要穿最好的。性感的模樣,只能讓我看到。懂嗎?”他磁性低沉的聲音,略帶威嚴。

“……”他還是一點沒變。

她拿起一套睡衣,去洗澡。半個月沒有和他說話,不免有些生疏起來,甚至呆在他身邊都會有些不自然。

有時候她會覺得,她和這個男人,好像沒有任何交集。她們各自活在彼此獨立的世界裡。

卻偏偏要住進婚姻這座圍城。

結婚本來是一件歡天喜地的事情,爲什麼她心情那麼沉重。

洗完澡,她換上黑色的蕾絲睡衣。和她內衣是一個牌子,就是上次他走那天,她穿的那件。

做他的妻子,是不是連內衣,睡衣都不需要自己去挑?最貴的就是最好的?

這次美國經濟損失至少十億,他的公司一定會虧損不少吧?

她不免擔心起來。加上她害他虧損的,那麼他現在的情況,一定是雪上加霜。

“洗好了?”他看她出來,的頭髮,看起來楚楚可憐。突然很想和她說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到自己被困在美國半個月,卻沒有她一個電話,心,不免灰了。

“洗好了。”她看他坐在牀頭,不知道該往哪坐。

不熟悉的人就是這樣,一久不見,如隔三秋。見面以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孩子生下來之前,我們是夫妻關係。所以,這半年,你該做些什麼,很清楚吧?”

“我不知道。別人不清楚我們的關係,難道你不清楚嗎?我們以前怎麼樣,現在也怎麼樣,沒有必要僞裝,不是嗎?”

“看來你理解錯了,需要我教你。”

她不理會他。自己擦着頭髮。爲什麼他總是提醒她,她們之間的關係,是生疏的。

“過來。”他命令她。

她不怕他,索性就做到他身邊,看他想怎麼樣。

沒想到他竟然拿起吹風機,給她吹起頭髮來。

吹風機上有個靜音按鈕,他輕輕一按,噪音瞬間變小。她能清晰聽到他的聲音。

“愛我很難嗎?”這句話從他嘴裡淡淡地吐出來,她難以置信地張開嘴,看着他。

天哪,他跟她提愛。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卻聽見他爽朗地笑出來。

“最好別真的愛上我。不過,在做我妻子之間,你要和我假裝很親熱,並且要假裝很愛我。這是我們結婚我唯一的要求。”

假裝?“你也會假裝愛我嗎?”

“當然。如果你表現好,我不介意我們的關係一直維持下去,不過前提是,你不要讓我對你的身體厭倦。”

“我自己來吧。”這句話像根刺刺痛了她。

她一下子感覺被冰水溺了一下。

自顧自地吹着頭髮,聽着他拉門走出去,才緩緩擡起頭。

眼睛裡,早已淚眼朦朧。

他愛的,是她的身體,這不需要假裝。

吹好頭髮,她自己揭開被子躺進去。她好想睡,可是他不進來,她又不想躺下去。假裝拿起身邊的雜誌看起來。

奇怪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一本雜誌,結果翻開第一頁,她就傻眼了。

“如何鼓勵妻子參與性生活互動”“如何讓女人慾罷不能”

我的天,這都是他喜歡的雜誌嗎?怎麼在這個地方?

她是不是有點進入角色太快了?她雙手捂着自己發燙的臉頰。

他洗完澡進門,空氣裡全是他的香味,迷惑人的香味。

睡衣敞開,健碩的肌肉暴露在她的視線裡,她身體一陣竄熱。

“既然你喜歡看,那就好好看吧,省得我來教你。”葉尊餘光瞥過她手裡的雜誌,嘴角邪惡地一笑。

她窘迫地把書放回原位,把自己埋進被子裡。他好壞,不要再看到他。

她死死地拽着被子,他的大手和她較量着,最後完勝。

“你現在是我妻子,要履行妻子的義務,懂?”

“妻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不要。”

“那你先看看雜誌,看看別人怎麼和老公互動。”

“……”以前偶爾做一次,她還承受得了。現在每天和他睡在一起,孩子會不會很危險。這傢伙,強盛得可怕。

“美國那邊,很多事情等着你回去處理吧?”停頓了半天,她嘴裡蹦出一句話。

氣得他手指捏得咔咔響。

他平生從來沒有現在那麼厭惡工作,偏偏她又一副很想他離開的樣子。

自尊心受損。他葉尊魅力沒有那麼差吧?這個女人竟然祈求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