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還是第一次見這女人這麼嘴硬的時候,不由的都有些氣笑了,他呵了一聲,“走了五分鐘林子都走不出來,還不是路癡?”
紀遙遙掩飾的以手掩脣,然後別過眼睛小聲道:“這條路我剛纔也想走的啊,都是齊齊說的走了另一條。”
毫無節操的她一秒鐘就把黑鍋丟給了自己一頭霧水的兒子。
齊齊聽罷,瞧着來時的方向,嘟着嘴和紀遙遙用小奶音嘀咕道,“麻麻我剛纔就說要走這條道啊?沒說走另一條。”
紀遙遙表情僵硬,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被兒子拆臺給打腫了。
殷延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僵硬的弧度,勾脣輕嘲:“看來路癡的只有你。”
“也沒有那麼路癡吧!”紀遙遙不死心的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男人沒說話,只是用那雙烏黑漆亮眼眸淡淡的盯着她,紀遙遙長嘆一聲捂住臉,擺着手自我放棄,“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最路癡可以了嗎?”
“知道就好,笨蛋。”殷延卿輕哼了一聲,見她終於乖乖低頭,將人直接的抱了起來。
紀遙遙驚呼了一聲,齊齊的小肉手脫手而出,驚愕的環住殷延卿的脖頸,下意識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殷延卿冷冷的看着她的腳尖,腳趾的弧度極爲的圓潤,白嫩嫩的顏色看上去頗爲柔嫩,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剔透而圓潤又充滿了光澤,可是現在的大腳趾上卻是發紅一片,還隱隱的透着紫青色,看着就知道剛纔紀遙遙踢樹的那一下力道可不小,他蹙眉不悅道:“踢得那麼重,現在不疼了?”
紀遙遙被他一說,才發覺自己的腳尖的確是有些發疼,她頓時輕輕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卻還是勉強的硬着頭皮說道:“還好,不是那麼疼。”
殷延卿抱着她柔嫩的大腿處的手掌發緊,狹長的鳳眼鋒利的眯起,聲音低沉而危險,“真的不疼?”
“嗯……”紀遙遙瞧着他的模樣就覺得心裡發慌,隨即縮着脖子乖乖承認,“是有一點疼,就一點點!”
“那就不要廢話,乖乖待着。”殷延卿抱着她極爲霸道。
看殷延卿的架勢這是要往前走了,紀遙遙急忙拽着他的衣服喊道:“齊齊怎麼辦?”
“他是男孩子,你還打算抱他到什麼時候,當然是自己走。”殷延卿乾脆利落的說着。
“自己走?”紀遙遙雙眼發矇的看着殷延卿,“可是他還小啊。”
“那也足夠了,跟在身邊不一樣嗎?”
男人的神色着實冷靜,紀遙遙瞠目結舌的低頭看齊齊,卻發現小傢伙就算是沒有她的牽手,也一樣走的好好的,甚至走的更加的平穩。
像是看到了紀遙遙的目光,他還仰頭對着紀遙遙露出一個呆呆的笑容。
紀遙遙這才放下心,輕嘆一聲乖乖的窩在殷延卿的懷中。
不過由於紀遙遙的腳趾,他們三個人也就沒有再去玩很刺激的遊戲,都是配合着齊齊的年紀,玩一些和平友善的小遊戲。
玩了一小個下午,三個人正要去點一些東西潤潤喉,路過一片灌木叢,猛地聽到了嗚嗚的聲音。
可憐巴巴,又像是嗚咽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