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男人的軀體結實健壯,雖不是健碩的好似健美先生一般的身軀,但是從半褪的睡衣之下還是能看到不少的風景。
結實的胸肌,塊塊分明的腹肌上裹着一層蜜色的皮膚,便是不動,都能在這層肌膚下隱約看到緊繃的形狀,充滿了力的張揚。肩膀連接着胳膊的地方鎖骨分明,骨上的肌膚被撐開來,看上去觸感尤爲的不錯。
再往右看去,這是曾經受傷的右臂,之前被硫酸潑到的地方此時在頂尖的醫生處理下,再加上萬金難求的傷藥的輔助,此時肌膚癒合的非常完美。
照理來說是沒有任何硫酸殘留的傷勢,但是這片肌膚上現在全是泛紅浮腫,上面有着二次造成的創口。
這些創口有規律的蜿蜒在殷延卿曾經受傷的右臂上,覆蓋了曾經高濃度硫酸留下的猙獰傷勢。
紀遙遙忍不住伸出了一隻手,捂在了自己張開險些驚呼出聲的嘴上,剔透的深棕色眼睛,此時更是因爲震驚而染上了一層霞光,她驚愕的看着這一小片傷口,又不敢置信的轉頭看着殷延卿。
殷延卿面色冷峻的看着紀遙遙失態的神色,彷彿手臂上的那些傷口都是不存在的一般。
不,這些不應該叫做傷口,這是一個紋身。
便是它現在浮腫發紅,上面每一針扎進去的天然顏料也讓紀遙遙認出了這是一個字。
遙——
屬於她的名字。
被一針又一陣的刻在了殷延卿的胳膊上,就在那處象徵着他保護了她的傷口上。
紀遙遙感覺就像是也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針尖,對準了她的心口,瞄準了她的眼睛,細密的刺了過來。
心撲通跳了一下,那針就輕輕的扎一下,不疼,但是卻是讓紀遙遙有一種忍不住要揪住心口處的衣服,才能緩解這種細密的疼痛的錯覺。
隨着着疼痛而來的,便是紀遙遙舌尖泛起的略微苦味,就像是品嚐到了一杯濃郁的咖啡,在這一陣苦澀過後,隨之殘留在舌尖的卻是好不一樣的,摻雜着焦香的甜。
一絲絲的蔓延開,每一縷的滋味都在味蕾上綻放。
紀遙遙睫羽顫顫,就像是清晨時分懸掛在絢麗燦爛的花朵上的朝露,她張了張口,隱約可見那一截紅潤的舌尖,她白皙纖長的手指抵在紋身之下,腦袋裡轟然一片雜亂,好似只能感受到一片霧塵,千言萬語在舌尖匯聚,到最後的時候,她竟是隻能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你……你知不知道紋身很容易造成二次感染的!”
這真是一個很符合紀遙遙這個女人會說出來的話。
殷延卿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淡漠的解釋道:“這是天然的植物染料,傷口也是在醫生確定之後落針,無礙。”
紀遙遙得到這個回答,再望向紋身的時候,發現真的是如殷延卿所說,這個紋身整體都是一個顏色,是那種偏神色的墨綠,就像是一株神秘的藤蔓,看似凌亂卻有秩序的糾纏在蜜色的肌膚上。
禁慾的男人身上的紋身,無論怎麼想都會覺得異樣,可是真的看在眼中的時候,卻發現極爲的合適。
紀遙遙咬着脣,輕聲道:“你……爲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