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眼眸微怔的看着殷延卿,有些無措的別過臉,將自己的手掌抽回身邊,“隨便你,這都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
說着,紀遙遙打開了門快速的走了出去。
可是卻在這個短短的動作間,從紀遙遙的身上卻掉出了一小疊摺疊好的白紙。
殷延卿稍稍挑眉,拿起了這一疊紙張,完全沒有任何不能看別人隱私的自覺,緩緩的打開來,等他看清這裡面是這麼東西的時候,一雙精緻的鳳眼頓時瞪大,連劍眉都緊緊的蹙起。
紀遙遙還未覺察到自己掉出了東西,抱着齊齊剛走了幾步,就被跟着下車的殷延卿叫住,“等等。”
“怎麼了?”有些奇怪的回過頭,紀遙遙剛想問什麼事,視線就被殷延卿拿在手中的紙張給吸引住,她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去,睫羽就像是雨滴落在上面的蝶翼,不堪重負般的顫動着,她滿臉蒼白的看着殷延卿。
初夏的風越發的大了起來,伴隨着黃昏時的冷意,竟是讓紀遙遙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
“你……你看到了?”紀遙遙垂下了半簾睫羽,聲音輕若蚊嚀。
殷延卿站在風中,涼風攜起了他的風衣衣襬,高高的吹起,發出了獵獵的聲音。
他手中幾張親子鑑定的紙張也隨之吹的簌簌作響,殷延卿淡淡的點頭,臉上沒有一點的異色。
“東西掉了。”殷延卿將紙張重新的疊在了一起,遞給了紀遙遙。
紀遙遙伸出手,快速的拿回了這些東西。
這是之前的時候,被楚寒宸關在房間裡,爲了令紀遙遙接受這個事實,並且想讓紀遙遙承認何弘就是她的父親,楚寒宸留在房間裡的親子鑑定。
這一次逃出來的時候,紀遙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卻還是鬼使神差的把這些帶上了。
她的一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感受過什麼叫做父愛,關於父親的記憶也是少得可憐。
紀靈瓏以爲當初的一次爭吵,何五就爲此拋棄了她,所以從來不在紀遙遙的面前過多的說她父親的事情,只有幾次的失言提到過。
紀遙遙並不知道當年的具體經過,但是她從小就沒有父親,母親去世的時候,他也不在,既然已經缺席了這麼多年,那麼以後的日子沒有父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於喬喬和紀三姨,利用她佔據了何弘親生女兒的位置,這讓紀遙遙心中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紀遙遙看着手中的幾張紙,忍不住想起了楚寒宸當時對她說的話,她擡起了眼看着殷延卿,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不問我?”
殷延卿像是沒有想到紀遙遙會這麼說,挑了挑眉道:“這是你的事情。”
紀遙遙一愣,還以爲殷延卿沒有看到一般,她坦白的道:“你沒有看到嗎?何弘和我的……親子鑑定?”
“我看到了。”殷延卿微蹙眉頭,“這又有什麼?你要是想去認他,我現在給你去聯繫,你要是不認,那也是你的意思。”
“我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