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秘書面色淡漠,“那也只是在一些私事上,總裁和何修煥先生有各自的意見罷了,再說了,什麼時候何修煥就能代表菲利普公司?”
殷昭世見他處處回嘴,面色陰鷙,帶着強壓下去的怒意說道:“你也承認了,殷延卿就是和何修煥起爭執,對方是何弘的養子,在合作前夕,和這麼一個有特殊身份的人起了矛盾,這不是明擺着把合作當成是兒戲嗎?”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公私混爲一談,這種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的,也是難爲殷昭世先生說的這般理直氣壯。”沈秘書面無異色,甚至臉上還帶上了柔和的微笑,可是聽着他帶着深深嘲諷的話,這個笑容在殷昭世看來,簡直就像是一根尖銳的刺,刺到了他的指甲上,疼得他心口都抽搐了一下。
沈淵涼彷彿怕殷昭世還不夠生氣一般,溫和的彷彿春風拂面,“公私不分這方面我經驗少,倒是看殷昭世先生的模樣,怕是經歷的多了,才能如此習以爲常。”
一句一句,就像是軟刀子一樣,捅的殷昭世臉色鐵青。
到了這份上,殷昭天也不能由着殷昭世受沈秘書的指桑罵槐,他站起身來,沉聲說着,“這件事怕是說不到昭世身上吧?合同是殷延卿拿出來的,和何修煥的爭執也是殷延卿自己私下的行爲,這個暫且擱置不議,但是合同書這件事,就明明白白釘在這桌子上的,殷延卿拿出來的這份合同,讓菲利普公司全面否決,我覺得這件事的責任,殷延卿應該推託不開吧?”
殷昭天站在殷昭世的身邊,兩個人長相相近,兩雙幾乎如出一轍的眼睛,帶着深深的陰鷙看着沈淵涼,彷彿對方若是再說一句話,這兩個人就恨不得目光殺了他。
在殷昭天的帶頭下,另一個老股東也是幽幽嘆氣一聲,語重心長的對着殷麟說道:“殷麟,不是伯父說什麼,而是這件事延卿真的做的有不到位的地方,和菲利普的合作沒辦法進行,這損失的不但是殷氏去年整整一年的計劃,還有今年已經分撥好的資源和方向。”
說着,頭髮花白的老頭,又是深深一嘆,彷彿龐然大物如殷氏,真的已經到了他說的,如此搖搖欲墜的地步。
殷麟面無表情的擡了擡眼皮,“那叔公的意思是?”
殷昭世見殷麟主動開口,頓時喜不自勝,忙不迭的道:“我覺得殷延卿已經沒有資格坐在總裁的位置上!”
他說的太快了,別說是殷叔公,就算是站在他身邊的殷昭天都來不及阻止,殷叔公頓時用陰冷的目光瞪了一眼殷昭世,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蠢貨。
這種話輪得到他說嗎?簡直就是恨不得告訴殷麟,他要反了!
難怪被殷延卿扔到那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數年都擡不起頭,簡直就是一個成事不足的廢物。
但是就算是再嫌棄殷昭世,可是畢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殷叔公僵硬了笑了笑,還想把局面稍稍的圓一下,“昭世這話說的衝動了些,但是現在的局面……”
“砰——”會議室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