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臻跑出門,就在拐角的地方嚶嚶的抽泣着,嬌媚而清涼的女音楚楚可憐的響起,可是這倆保鏢,就像是沒長眼睛也沒有長耳朵一般,就是當身邊的一切都是空氣。
遲遲沒有等到這兩個人來詢問自己,程念臻正好能借着機會哭到殷麟面前,程念臻只能咬了咬牙,伸出手委委屈屈的擦掉了眼淚。
田叔正巧在這裡路過,程念臻立即裝作一副嚇了一跳的模樣,趕緊用食指的指背擦拭着臉上水漬。
“這不是程小姐嘛,怎麼在這裡?”田叔和程念臻是對頭相碰,就算是裝看不見都不可能,轉而笑眯眯的打招呼。
“沒,我就是……就是來找哥哥說些事情。”程念臻眼眸閃躲着,口中說着沒事,可是這幅模樣,就像是寫在臉上,告訴田叔她有事一般。
可是縱然程念臻委屈又可憐巴巴的模樣,真像是那麼回事,田叔卻是順着她的話說道:“哦,既然程小姐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趕緊去前廳吧,老爺可唸叨着程小姐您吶。”
程念臻輕顫着眨了一下眼睛,水汽又溢出了些,懸而未落的模樣,幾乎每一根頭髮絲都在告訴田叔,她壓根就是有很大的事情。
田叔眉眼微彎,看着程念臻毫不遲疑的道:“那請程小姐過去,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
程念臻張了張嘴,就看到田叔一秒都沒有停留的往前走去,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都隱隱的抽搐了一下。
這個老不死的!
程念臻在心中憤憤的想着,永遠都是這樣,憑什麼看到紀遙遙那個賤人他就一臉關切,她在殷家活了這麼多年,愣是沒有一句關懷的話。
但是現在可不是和田叔計較的時候,程念臻心中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這個老不死在殷家做了三代,她早就讓殷麟把他趕出去了!
程念臻等着田叔走後,發出無聲而不屑的嗤笑。
殷麟坐在客廳中,皺着眉看着面前不少的文件,自從他讓殷延卿抽離公司,許久沒有如此工作過,此時腦子還有些發疼。
柳茹璃關切的說道:“殷大哥,是公司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殷麟緩緩搖頭,“沒什麼事。”
就是他回去主持幾天的事情,就有人蠢蠢欲動了。
柳茹璃見他不願意多說,倒也沒有多問,岔開話題道:“不知道念臻去哪裡了?”
說時遲那時快,程念臻芊瘦的身影緩緩的轉角而來,柳茹璃立即道:“說來就來了,誒,念臻你怎麼了?”
柳茹璃驚愕的看着程念臻,只見她臉上帶笑,可是眼眶卻有些紅,看上去就像是剛哭完的一樣。
殷麟眉頭一皺,頓時道:“哭過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延卿?!”
程念臻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哥哥沒有欺負我,我就是……就是眼睛進沙子了。”
她說的倒是大方,可是說話的時候,那股子委屈的勁是掩飾不住的。
“你老實說,我不與他計較,要不然我現在就去問問他。”殷麟緊皺着眉,語氣也不悅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