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彷彿過了好久,才把腦子裡剛纔聽到的消息給消化掉,方纔新聞中的名字,就像是對格一般的,才把名字和樣貌對在了一起。
“遙遙,遙遙你別聽這主持人胡說八道,你還好嗎?”丁曉萱瞧着紀遙遙這一副既然是失了神智般的模樣,立即方寸大亂,雙手握住了紀遙遙纖瘦的胳膊,緊皺着眉擔憂的問着。
紀遙遙杏眼圓睜,在高度的驚愕之下,她的思緒就像是過度使用了琴絃一般,極度的緊繃着,她突然想明白了方纔丁曉萱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行爲和話語,她擡手握住了丁曉萱的小臂,眼中水光輕顫,就像是盛滿了清泉的瓷盞,便是又一點晃動,原本平靜的水面就會掠過道道漣漪。
艱難的張了張嘴,紀遙遙有些不敢想象的看着丁曉萱,艱難的問道:“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丁曉萱一時語塞,她抿了抿脣,有些無力的勸慰道:“就、就在剛剛。”
紀遙遙一字一頓的道:“報紙吶?你剛纔去取的報紙吶?”
丁曉萱明白自己是怎麼都瞞不過去了,只能重重的嘆口氣,對着她小聲而忐忑的說道:“你……你冷靜點哦。”
說完,在紀遙遙點頭保證的情況下,丁曉萱無可奈何的趴下身,伸直了手臂,艱難的去夠被自己踢到了沙發底下的報紙。
被這個動作弄得呼吸都差些喘不上來,內心淚流滿面的丁曉萱不由的暗呼自己剛纔是不是腦子有包,怎麼就踢的那麼重?
費勁了千辛萬苦,丁曉萱終於在自己差點被憋死之前勾到了報紙,將這一卷紙張遞給了紀遙遙,丁曉萱忐忑不安,再一次的說道:“你千萬不要激動。”
“我不會的,給我看吧。”紀遙遙的語氣波瀾不驚,縱使丁曉萱有些不放心,但是還是鬆開了手。
紀遙遙一目十行的看着報紙,臉上原本的驚愕越發的淡去,到了最後的時候,還有些恍然和不經意間深深流露出來絕望,看的丁曉萱心驚擔顫。
“原來如此……”紀遙遙手指一送,那一疊報紙就像是重達萬斤的巨物,是她手中無法承受之重,直接跌落在地。
報紙上不但寫了和方纔電視上差不多的話,而且還把程念臻誇得就像是從天而落的仙人一般,着重寫明瞭殷麟視她如親生女兒,甚至放話這就是自己唯一承認的兒媳婦,未來的殷家少夫人!
甚至報紙上已經在推測程念臻和殷延卿的訂婚時間和訂婚地點,而他們偷拍到的照片,也不得不說是極爲的曖昧,幾乎都能從這張紙照片中,看到這個兩個樣貌都極爲登對的人其中的曖昧情愫。
那是帝都最有名的情人餐廳,黑色的賓利停在門口,高大挺拔又帶着冷漠倨傲氣勢的男人站在副駕駛的車門前,他伸出了一隻手,對面就是長得柔美眉眼嬌媚的女子,兩個人目光相碰,女子的臉上還帶着嬌羞的笑意,眼簾輕垂,好似在羞澀的躲避一般。
男人冷漠的眉宇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後暖色的燈光的影響,甚至能看出點點的溫和,收斂了凌厲的氣勢。
“真是……郎才女貌。”紀遙遙緩緩的,一字一字的說着,丁曉萱都好似在她的語氣中聽到了杜鵑啼血般的悽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