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看着眼前白眼一翻，倒着身子背部落地的柳茹璃，對着沈淵涼聳聳肩，“是她非不走的。”
沈淵涼神色複雜的看着這個保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捂着自己的心口安慰自己，“畢竟是李先生的保鏢，就不靠譜程度而言是傳承的，有其主必有其保鏢嘛，要習慣，要冷靜。”
他就像是念咒語一樣的對着自己小聲的唸叨了好幾聲，可算是穩住住自己的情緒，沒得讓自己額角蹦跳的青筋差點跳出一首華爾茲。
保鏢涼涼的看着他，“趕緊把人搬進去吧，說起來這女人真的是殷大少的阿姨？看着沒有一點相像的，倒是異常的神氣。”
“不是親的。”沈淵涼冷靜的回答。
他是知道柳茹璃和程念臻這兩個母女的，向來是在殷家父子面前一個面孔，這些嚇人面前又是另一張面孔，此刻特別的冷靜，還能幫殷延卿解決一點謠言，省的別人真誤會起來，把柳茹璃當成了真正的殷家人。
保鏢聳聳肩，也不在意。
沈淵涼長嘆一口氣，看着柳茹璃的目光着實淡然，從他凌晨知道了程念臻做出了什麼事情之後，他就知道，柳茹璃和程念臻的囂張，終究是走到了盡頭。
就程念臻做出的事情，便是柳茹璃救了殷延卿十次，都不夠償還的。
她要的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程念臻害的，也差點是兩條人命！
其中的牽連甚廣，別說是殷延卿了，便是殷麟都不會那麼輕易的善罷甘休！
而且——
沈淵涼看着癱倒在地，昏迷中還隱約抽搐了幾下身體的柳茹璃，冷漠的指揮人將她搬上去，目光就像是看什麼多餘存在的石塊一般的看着她。
從他凌晨拿到的資料來看，以程念臻的能力還不足以動用那麼多的資源。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程念臻出手的身後，還有柳茹璃的影子，那麼這件事，可就不單單隻有一個程念臻了。
沈淵涼走到殷延卿的病房門外，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李懷昊的聲音，“誰啊？”
“屬下沈淵涼。”
李懷昊挑眉，到底是殷延卿手下的左膀右臂，殷氏的第一秘書，的確是行動力夠快的，“進來吧。”
沈淵涼緩緩關上門，他在踏入病房的時候就感覺到氣氛非常的古怪，他看着殷麟頹然的面孔，還有殷延卿更加冷硬的臉色，心中不由猜測道，難不成這兩父子還鬧出矛盾了？
但是父子間的幸密可不是他能知道的，沈淵涼搖搖頭把這件事晃到腦後，然後恭敬的道：“大少，程夫人來訪。”
“她來的倒是巧，”殷延卿冷笑一聲，“人現在在哪裡？”
沈淵涼越發的覺得古怪，難不成殷延卿已經知道柳茹璃做出的事情？
提到這個他還有些難以啓齒，看了一眼李懷昊之後，如實說道：“恐怕一時半會程夫人可不能過來了。”
“什麼意思？”殷延卿皺起眉。
沈淵涼看着李懷昊說道：“李先生在樓下的保鏢，在程夫人硬闖醫院還出言呵斥的時候，爲了安保工作的進行，用電擊槍讓程夫人冷靜下來，現在還在隔壁病房等待甦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