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男人。但是,我願意變成一把傘,爲你遮擋可能會出現的風雨。只要你開心,那就足夠了。
世界上有很多令人痛苦的事情,而其中一件便是,明明心愛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卻無法說出口,他愛她。嚴爵對沐冰雪,便是這樣。從小到大,嚴爵便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就算是成了歌手,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看着她觸碰着雨水,嚴爵的脣角微微地揚起。而這一幅畫面,二伯自然看在眼裡。深深地看了沐冰雪一眼,二伯滿意地點了點頭。
心中的悲傷無以復加,沐冰雪快要無法承受。天空還在下着雨,似乎沒有間歇的打算。忽然,沐冰雪收回手,展顏一笑。霎那間的功夫,沐冰雪的身影便出現在雨憐裡。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身上,帶着刺骨的寒意,可是她卻很滿足。這樣的寒冷,能將心中的痛苦凝固,是嗎?
小的時候,沐冰雪很喜歡在雨裡行走,喜歡感受着雨的存在。當然,這都是在她難過的時候。擡起頭,雨水直接拍打這她的臉頰。一下,兩下,落在那,似乎留下一個個深刻的烙印。再次攤開手心,將雨水接住。看着雨水在手中由一點一滴匯聚成一大片,沐冰雪的雙脣不由自主地彎起。
十分鐘過去了,可沐冰雪卻還是沒有進屋的準備。雨水早已浸透了她的衣裳,淋溼了她的長髮,模糊了她的視線。可是,她卻彷彿未覺,依舊筆直地站在那裡,脣角帶着僵硬的笑容。這個效果真的不錯呢,至少她的心,沒那麼痛了。其實,折磨自己的感覺,真是極好的。
二伯滿是着急地說道:“阿爵,快把那女孩拉進來啊。再這麼淋下去,她非得生病才行。快,快去呀~”現在是秋天,加上是在山裡,氣溫更是冰冷。若是大男子一直在雨中淋着已經受不了了,更別說是一個瘦弱的女人。
凝視着她的身影,嚴爵低低地說道:“不用,或許這樣,她的心裡能夠好受一些。”不知爲何,嚴爵就是明白她的心思。自從在公車裡遇見她,嚴爵便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而能讓沐冰雪在乎的,也只有吳浩天了。
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二伯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孩子,幹嘛自己找罪受?”
半個小時過去了,沐冰雪的身體早已僵硬。身體傳來刺骨的寒,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訴說着什麼。腦子越來越沉,沐冰雪的意思漸漸地渙散。可是,她的心裡卻是高興的。因爲,她的心沒那麼痛了。身上的痛,終於將心上的痛,壓抑住。滿意地扯起一抹笑容,沐冰雪吃力地動了動指頭。忽然,雨停了。可爲何周圍的雨還在下着?好奇地擡起頭,落入瞳孔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的主人,經常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撐着雨傘,嚴爵淡淡地說道:“雨淋夠了,回去吧。”
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可沐冰雪就是知道,他明白她的心情。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沐冰雪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可事物卻忽然變得模糊,身體緩緩地倒下。失去意識前,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一抹慌亂。爲什麼我們不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嚴爵,如果我最初遇見的人是你,或許”沐冰雪的心裡默默地想着。
懷抱中冰冷的身體早已溼透,看着她緊緊地閉着眼睛。看着她那無比蒼白的面容,嚴爵的心裡一陣心疼。爲什麼每次見面,她都是這副樣子?顫抖地撫摸着她的臉頰,嚴爵低低地說道:“沐冰雪,爲什麼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幸福?”
很多人的世界是彩色的,可沐冰雪的世界卻是黑與白的組合。緩緩地張開眼睛,看着陌生的環境,沐冰雪的眼神空洞無比。她不想知道此刻身在哪裡,因爲在哪裡對她而言,都沒有差別。只是,當那張可愛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時,沐冰雪疑惑地說道:“你是嚴琪?”
聞言,嚴琪笑盈盈地回答:“是啊,冰雪姐,你還認得我呀?記憶力真好,我們好像只見過一面哦。這個是哥哥爲你熬的薑湯,快點喝下吧。”說話間,嚴琪將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水放到她的跟前。歪着頭,看起來煞是可愛。
搖了搖頭,沐冰雪笑得蒼白無力:“一會再喝吧,謝謝。”經過剛纔那一陣淋雨,沐冰雪的心不似之前那麼痛了。看來,轉移痛楚,是最有效的辦法。不知道以後,是不是要經常自殘才行?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人生,還真是悲哀。
話音未落,嚴爵着急地說道:“那怎麼可以,你現在可是病人,可一定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哥哥說,你先把薑湯喝了驅寒,一會再吃下感冒藥,那樣就沒事了。冰雪姐,你爲什麼這樣不愛惜自己。”
望向窗外,沐冰雪苦笑地說道:“我,爲什麼要愛惜自己。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在意的。”
在牀沿坐下,嚴琪一本正經地說道:“爲什麼要這麼想,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會有很多愛你的人。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他們一定都希望你平安,不想你出事。要想別人愛你,你就必須先愛惜自己。冰雪姐,雖然我不怎麼認識你,但我曾聽健凌說過你。他說,你是個堅強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你可不能輕易被打倒哦。我支持你,哥哥也會支持你的!!”
感受着她的關心,沐冰雪溫暖一笑。對於陌生人都能這樣關心安慰,嚴琪是個好女孩。見她似乎有所動搖,嚴琪再接再勵,繼續說道:“況且,你怎麼能夠浪費哥哥的一番心意呢?知道嗎?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一個被哥哥照顧的女性哦。剛纔,我看着哥哥那麼認真地熬湯,真的好羨慕你呢。冰雪姐,你如果不喝,就是很對不起我哥哥了。”
是嗎?猶豫了下,沐冰雪最終還是接過薑湯,一邊吹涼,一邊緩緩地喝下。直到見了底,嚴琪這才鬆了口氣。接過碗,嚴琪甜甜地說道:“先休息下哦,一會我再把感冒藥送來。”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沐冰雪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小琪。”
回過頭,嚴琪笑靨如花地說道:“不用這麼見外,你是哥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雖然你做不成我大嫂,但我還是很願意叫你一聲姐姐哦。好啦,我去幫哥哥的忙先咯。剛剛我買了好多菜,哥哥現在還在廚房你忙活着呢。”說完,蹦蹦跳跳地跑開了。見此,沐冰雪不覺展顏一笑。嚴爵與嚴琪,都是好人。
拿起一旁的手機,看着上面毫無任何未接電話,沐冰雪的心裡一陣酸楚。原來,他果真沒有打電話過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就算她真的說了自己要靜一靜,但還是希望能夠接到他的來電。看來,她還真是自作多情。重新將手機放在櫃子上,沐冰雪掀開被子,剛準備下牀時,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只見身上本是簡單的牛仔褲加長袖,現在卻變成了寬大的黑色針織衫,配上加厚的鉛筆褲。站起身,只見針織衫很大,完全將她的臀部包裹。如果沒有猜錯,衣服應該是嚴爵的,而褲子應該是嚴琪的。
這個房間收拾得很整齊,灰色的格調,看起來似乎是男孩子的住所。而櫃子上放的那張合影,說明了主人的身份。穿上拖鞋,沐冰雪緩緩地往樓下走去。這個房子是木質地板,因此每走一步,都會發出一絲的響聲。而當視線看到眼前的情景時,沐冰雪不禁滿是羨慕。她一直,很渴望這樣的生活。
只見嚴爵正坐在竈頭前,認真地炒着菜。嚴琪則站在嚴爵的身旁,不停地幫着忙。二伯在竈頭那生火,另一個女孩正低着頭,彷彿織着什麼。看得出,這一家人很相親相愛。低頭的那名女孩隨意地擡起頭,當視線落在沐冰雪身上時,眼裡頓時染滿了歡喜:“總裁夫人,怎麼是您?”
聽到這一個稱呼,沐冰雪的眉頭不由皺起。那名女孩迅速地跑到沐冰雪的跟前,開心地說道:“夫人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浩宇公司的前臺小琳。記得有一次您來我們公司找總裁,那時我還攔着您。後來我差點被炒魷魚,最後還是你替我說情的,記得嗎?”
經她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可具體的,她也記不真切。禮貌性地笑了笑,沐冰雪溫和地說道:“你好。”
看着沐冰雪,小琳激動地說道:“夫人,您怎麼在這?原來,您就是小叔的朋友呀。”
“小叔?”沐冰雪疑惑地問道。
指了指嚴爵,小琳笑容滿面地說道:“就是嚴爵,他是我小叔哦。嘿嘿,不好意思呢,剛纔我還以爲您是我小叔的女朋友。”說着,小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突然,嚴琪着急地說道:“哥,你的手怎麼流血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啊。”
別過頭,嚴爵淡淡地說道:“沒事。”直接不理會,嚴爵繼續掌勺。
見狀,嚴琪不悅地制止他的動作,生氣地說道:“哥,你的手受傷了,應該立刻包紮下才是。要不,冰雪姐,你能幫我哥包紮下傷口嗎?我這還要炒菜”嚴琪將視線落在沐冰雪的身上。
被點到名字,沐冰雪調轉方向,視線正好與他在空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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