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以爲,這輩子再也無法與那雙清澈的水眸對視。直到失而復得的欣喜佔據了他的心扉。此時,他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無論,她是否還曾記得那些過往。
吳浩天笑而不語,看得沐冰雪頭皮一陣發麻。“吳浩天,你究竟想怎樣?”沐冰雪不悅地低吼道。
滿意地笑着,吳浩天這才緩緩地說道:“跟我來吧。”說完,率先往某個房間走去。
走入房內,吳浩天悠閒地倚靠在真皮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閒地喝着茶。此時的沐冰雪,雖然已經喬裝打扮,完全沒有昔日的美感。可是,那一雙美麗的眸子,卻將她出賣。沒想到,沐冰雪竟還有這個本事。
與吳浩天的淡定相比,沐冰雪但顯得着急許多。“再不說話,我就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沐冰雪惡狠狠地警告着。
瞧着那張染滿憤怒的面容,吳浩天打趣地說道:“冰雪,生氣容易老的。一個多月沒見,脾氣好像變差許多。”
眼神頓時一冷,沐冰雪拿起搶,對着遠處的花瓶,猛地開了一槍。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可花瓶的中央卻破了一個洞。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沐冰雪冷笑着說道:“再多說一句廢話,那就是你的下場。”
看着那黑色的小洞口,吳浩天不由想起三年前的那件事。浮現出一絲傷感,吳浩天緩緩地說道:“曾經,你也曾向我開槍。”
聞言,沐冰雪將視線落在吳浩天的臉上。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識破她的裝扮。如果不是經常相處的人,恐怕不能做到吧。“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沐冰雪再次說道。
正在這時,兩個西裝筆挺的黑衣人走了進來。在吳浩天的跟前停下,黑衣人恭敬地說道:“老大,這是您要的資料。”說着的同時,將一疊的資料放在吳浩天的跟前。
吳浩天沒有翻閱,喝着茶,吳浩天微笑着說道:“冰雪,如果你想完成你的任務,並且順利地脫身的話,就得乖乖地聽我的。”這次相遇,沐冰雪似乎冰冷許多了呢。
想起方纔的情景,若想完成任務有一定的困難。眼前的男人真的能夠幫到她嗎?心存一絲的希望,沐冰雪面無表情地在吳浩天的對面坐下。
大約過了兩分鐘後,吳浩天輕笑着說道:“如果我幫了你,那你該怎麼報答我呢?”
挑了下眉頭,沐冰雪冷笑着說道:“說出你的條件。”
放下茶杯,雙眼注視着沐冰雪,吳浩天這才說出自己的條件:“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右手習慣地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沐冰雪鄙夷地說道:“我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站起身,沐冰雪頭也不回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對於這樣的條件,沐冰雪定然不會接受。她寧可,痛苦致死。
就在沐冰雪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身後傳來吳浩天悠悠的聲音:“冰雪,我只想讓你陪在我身邊。”
一絲詫異自眼裡一閃而過,腳步有片刻的停留,略微沉思,沐冰雪這才平靜地說道:“吳浩天,我欠你一次。”說完,徑直往房外走去。不知爲何,沐冰雪能夠斷定,吳浩天已經同意幫助自己了。
沐冰雪走後,楊振宇立即從一側的臥室裡出來。瞪大着眼,楊振宇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浩天,她真的是沐冰雪嗎?”
微微一笑,吳浩天肯定地說道:“是的,我能斷定。”
在吳浩天的身旁坐下,楊振宇不解地問道:“可爲什麼,她好像真的一點也不認識你。如果是失憶,應該會露出一些端倪。而且,冰雪不是昏迷中嗎,爲什麼突然甦醒?”
這一點,正是吳浩天所困惑的。心中一直有種感覺,沐冰雪的突然醒來,與她判若兩人的性格,或許有直接的聯繫。
“冰雪,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手。”望着門口,吳浩天斬釘截鐵地說道。曾經,他將她遺失。而這一次,他寧可付出生命,也不願與她分別。若是愛了,便是一輩子。
走出酒店,站在巴黎的街頭,沐冰雪的心中,忽然有股莫名的感覺。爲什麼,自從愈加吳浩天之後,心臟這,總覺得空空的。望着遠處的分叉口,沐冰雪忽然心生迷茫。
腦子裡突然閃現出吳浩天那張壞笑的雙眼,沐冰雪立即搖搖頭,想要揮去那異樣的感覺。吳浩天,我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
回到家中,本想直接上樓休息,卻被一個聲音喝住:“站住!”
站住原地,沐冰雪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笑得一臉得意的月兒。“什麼事?”
撩撥了下發絲,月兒壞笑着說道:“勇哥讓你去見他,這下有你苦頭吃了。”
蕭勇要見她?聞言,沐冰雪立即調轉方向,朝玄關處走去。在沐冰雪的意識裡,蕭勇的命令不能違抗。記得很久前,腦子裡便有一個聲音這樣反覆地告訴她。
來到蕭勇的辦公室,沐冰雪半彎着腰,恭敬地說道:“勇哥。”
坐在真皮靠椅上,蕭遠上下打量着沐冰雪,聲音裡有絲慍怒:“冰雪,聽說你與遠兒有了點小矛盾,這是真的嗎?”
沐冰雪沒有回答,只是筆直地站着,雙眸中沒有一絲的怯意。“勇哥,我的使命是完成您交代的任務。”言下之意,除此之外,她不負責。
聞言,蕭勇猛地拍了下桌子,怒言道:“冰雪,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如果不是因爲遠兒那麼喜歡你,你難道以爲自己還有醒來的機會嗎?”
什麼意思?錯愕地望着蕭勇,沐冰雪終於問出自己的疑問:“勇哥,我到底是誰?”不知爲何,在沐冰雪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她的腦海裡,只有組織。而其他的事,卻沒有半點印象。除了名字,她對過去的事一點兒也都記不得了。
單手頂着下巴,蕭勇平靜地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正說着,沐冰雪的頭部,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楚。用力地按住頭部,冷汗一滴滴地滾落。“啊,我的頭好痛!”蜷縮在地,沐冰雪痛苦地大喊着。
奇怪,距離滿月之期還有三天,爲什麼這次的痛苦竟然提前了?滿意地欣賞着沐冰雪的痛苦,蕭勇臉上的笑猶如撒旦般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