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有一個答案。而若強求,定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沐冰雪從未想過,她與吳浩天,竟然會有那樣的時刻。
那天之後,吳浩天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與沐冰雪若無其事地相處着。而他的電話,似乎也一下子變少了。每當那個時候,沐冰雪便會自嘲着,莫不是之前所謂的忙碌,都是爲了陪那個女人嗎?直到現在,吳浩天還是不願意向她提起那個女人。
這幾天,沐冰雪與吳浩天的關係慢慢地緩和,兩人似乎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鬧矛盾。可卻沒有人猜想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爲他整理着西裝,沐冰雪佯裝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了,一直忘記問你,她叫什麼名字?”
聞言,吳浩天的身體一滯,強裝鎮定地說道:“沒必要知道她的名字,冰雪,我已經和她結束了。對了,今天中午記得準備一杯咖啡哦。最近工作很累,需要用咖啡好好地提神了。”
結束了?是真的嗎?不知爲何,沐冰雪總覺得,他與那個女人,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的。“告訴我她是誰?浩天,你還欠我一個解釋,記得嗎?”沐冰雪淡淡地說道。
面上不由出現一抹的不厭煩,而這種情緒,恰巧被沐冰雪捕捉到。因爲他無意的表情,沐冰雪的心裡有些許的難受。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吳浩天認真地說道:“什麼都不要問了,這樣不是很好嗎?冰雪,你只要相信我之是愛你一個人,那樣不是很好嗎?況且,我和她都已經結束了。冰雪,她是不可能會成爲我們之間的阻礙。好好在家裡等我回來,我去上班了。”說完,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吳浩天便着急地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快速離去,沐冰雪自嘲一笑。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肯和她好好地解釋?沐冰雪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着自己?要不然,又怎麼會那麼不在意。用力地踹了下一旁的椅子,沐冰雪滿目的火氣。
電話鈴聲響起,看了眼號碼,沐冰雪這才收拾了心情,微笑地說道:“怎麼啦,臭小子?哦,看我,差點都忘記了。知道啦,明天下午兩點,我一定會準時去的。嗯,我沒事,好着呢。我和他,也很好。”收起手機,沐冰雪這才卸下一臉的笑容。將手機丟到沙發上,沐冰雪苦澀地往外走去。這婚姻是不是就像那天氣,剛剛還是豔陽高照,轉瞬之間卻是陰雨綿綿。
走下樓,張嫂笑盈盈地將一份快遞拿了進來。見此,沐冰雪好奇地問道:“張嫂,那是什麼?”
擡起頭,將一份快遞交到沐冰雪的手中,張嫂恭敬地說道:“這個是剛剛送來的快遞,說是給少爺的。夫人,麻煩您交給少爺。”
快遞?接過有些厚的包裹,沐冰雪的眼裡滿是疑惑。拿着包裹在沙發上坐下,沐冰雪疑惑地打開。只是她卻沒有想到,在裡面的竟然會是那些東西!看着眼前的東西,張嫂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怎麼會?夫人,會不會是有人寄錯東西了?夫人,您可千萬別亂想。”
沐冰雪並沒有開口,但目光裡卻寫滿了怒意,憤恨!拿起一條熟悉的***,沐冰雪清楚地記得,這個是吳浩天平日裡最喜歡穿的***。如今,卻被寄了回來。呵呵,這代表着什麼,沐冰雪很清楚。如果僅僅只是這些,她還不會如此生氣。拿起另一條豔紅色丁字褲,沐冰雪咬牙切齒地看着某處。
這個包裹裡,全是女人的******,還有某個男人留下的東西!拿起包裹裡的一張紙條,沐冰雪直直地看着上面的文字:親愛的老公,這幾天沒有找我,很想我吧?這是我的***,特地寄給你,讓你好好地想我,好好地回味我們一起度過的時光哦。真是的,才兩三天沒在一起,人家就好想和你上牀哦。哼,誰讓你那麼賣力,每次都是要到人家下不了牀,這才肯停手。親愛的浩天,你可是答應過我了,最多和你個該死的老婆呆七天,就要回來陪我哦。到時,我們可一定要好好地享受一次快感哦。老公,我愛你。你最愛的芙蓉。
上面的文字不停地在眼前不停地徘徊着,沐冰雪的嘴脣緊緊地抿着。這個包裹,應該是那個女人寄來的吧。芙蓉?呵呵,芙蓉!!看着眼前的東西,沐冰雪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吳浩天!!”沐冰雪低吼道。
顫抖地上前,張嫂緊張地說道:“夫人,您,您怎麼了?這些東西”
用力一掃,桌上的東西霎時全都落在地上。冷漠地轉身,沐冰雪氣沖沖地往樓上走去。他倒要看看,到了這個地步,吳浩天還要如何解釋!呵呵,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嗎,還真是深愛啊!!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緊張的時刻終於來臨。吳浩天剛走入家門,張嫂立即上前,擔憂地說道:“少爺,夫人在樓上很生氣,您快點去看看她吧。”其實她更想將早上的事情告訴他,可猶豫之後還是放棄了。畢竟,她只是個下人。
臉上寫着疑惑,吳浩天不解地問道:“她怎麼了?早上出門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掙扎了幾下,張嫂擔心地說道:“少爺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夫人很生氣,您可要好好地勸勸。”說完,趕緊去忙活了。
帶着困惑,吳浩天快速地上門。這幾天,吳浩天真心覺得累。女人心海底針,他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推開房間,只見沐冰雪正站在牆壁前,拳頭緊緊地握着。聽到開門聲音,緩緩地轉身。迎視着那冰冷的視線,吳浩天不由一驚。
走上前,吳浩天伸出手,微笑地說道:“冰雪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我去教訓她。”
無情地揮開他的手,沐冰雪冷笑地說道:“不要碰我,那樣會讓我覺得很髒。”
話音未落,吳浩天猛地瞪大眼睛,眼裡寫着一絲不悅:“你說什麼?”
迎視着他的臉,沐冰雪漠然地說道:“怎麼,沒聽清嗎?吳浩天,我再說一遍。不要用你那骯髒的手來碰我,那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很噁心。”
猛地抓住她的手,吳浩天不由提高了音量:“沐冰雪,你再說一遍!”
對於他的怒氣,沐冰雪很是無所謂。難道只有他會生氣,她就沒有資格嗎?想起早上的那一堆污穢物,沐冰雪的面色頓時變得冷漠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