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天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迷情酒吧。不知爲何,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便會想來這裡。即使只是坐一會兒,心裡也能好受一些。由於是在中午,這裡幾乎沒有客人。
坐在吧檯上,吳浩天不停地喝着酒。砰地一聲,吳浩天用力地將酒杯擲到吧檯上。見狀,調酒師擔憂地問道:“先生,你還好嗎?”
沒有回答,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某處,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如果趙健凌此刻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揍他一頓!這時,一名身材火辣的美女,走到吳浩天的身邊,嬌笑着說道:“帥哥,能陪我喝杯酒嗎?”
聞言,吳浩天擡起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滾。”一個冰冷的文字,從他的口中傳出。
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美女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恢復笑靨。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眼前的美女不是別人,正是n.t組織的月兒。這次會來這裡,便是奔着吳浩天而來。看出他心情不好,月兒依舊嬌笑地說道:“心情不好?要不,跟我去個地方吧,我保證你的心情會變得很好。”
吳浩天似乎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依舊在那,繼續不停地喝着酒。現在,他只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只有那樣,心痛纔不會那麼明顯。
見他依舊沒有上鉤,月兒輕笑着說道:“難道,帥哥怕了?那算了吧,我,最討厭膽小的男人。”
話音未落,吳浩天挑了下眉,平靜地瞥了她一眼,說道:“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去哪裡?”
曖昧地在他的耳邊吹着氣,月兒誘人地說道:“帥哥,來了不就知道了嗎?”
正愁沒地方發泄心中的鬱悶,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吳浩天站起身,與她一起往某個方向走去。經過幾個拐角,月兒帶着他進了某個房間。雙手插在口袋裡,吳浩天面無表情地跟在她的身後。
進入房間,月兒主動圈住他的脖子,聲音軟軟地說道:“帥哥,我長得漂亮嗎?”
簡單地瞥了她一眼,吳浩天輕笑着說道:“還行,然後呢?”
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聲音低低地說道:“帥哥,我好像喜歡上你了。”說話間,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畫着圈圈。
這是***裸的勾引?吳浩天淺淡一笑,可那笑容,卻沒有一絲的溫度:“想和我上牀?”
嘴脣若有似無地觸碰着他的耳朵,靠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吹着氣:“你想要嗎?”
伸出手,自然地摟着她的纖腰,吳浩天壞笑着說道:“送上門的,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可惜”
纖細的美腿慢慢地順着他的腿往上游走,月兒魅笑着說道:“可惜什麼?”
輕佻地擡起她的下巴,笑容頓時在他的脣邊凝結:“只可惜,像你這種,任何人都能上的女人,我不感興趣。萬一得了什麼病,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話音未落,頓時一撒手,月兒則狼狽地摔倒在地。
吃痛地捂着手臂,月兒不滿地說道:“吳浩天,你怎麼那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是的,這麼多年沒見,你的臺詞怎麼一點都沒變。”
挑了下眉,吳浩天疑惑地說道:“你認識我?”
站起身,月兒不悅地扭動了下手腕,生氣地說道:“大名鼎鼎的雪狼,我怎麼會不認識。”
雪狼?對於這個稱呼,吳浩天有些陌生。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月兒瞪了他一眼,好奇地說道:“是啊,八年前,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的話和剛纔那句一樣的。吳浩天,你真的失憶了?”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吳浩天徑直朝着門口走去。就在他的手碰上門把的那一刻,月兒忽然快速地移動,一把***,對着吳浩天的腦袋。“雪狼,你還是要落在我手上。”月兒得意地說道。
回過頭,吳浩天面不改色地說道:“你是誰?”
望着他,月兒的目光中迸射出一抹冷意,說道:“我叫月兒,是組織派來殺你的。八年前,讓沐冰雪捷足先登。現在,你還是要死在我的手中。”
沐冰雪?聽到這個名字,吳浩天的面上滑過一抹詫異。“殺我的理由。”吳浩天平靜地問道。
歪了下頭,月兒輕笑着說道:“我是殺手,只是有人花了錢,讓我來解決你而已。看在你是沐冰雪的男人份上,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是你生意上的對手,讓我來的。”
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吳浩天沒有絲毫的恐懼。此時,他想知道的是“你是說?沐冰雪以前殺過我?”吳浩天疑惑地問道。
點點頭,月兒媚笑這說道:“不錯,她失憶之後的確執行過殺你的命令。其實我還真羨慕她,能夠得到你的愛。如果我是她,一定捨不得離開你,去赴死。”
吳浩天有種感覺,眼前的女人,將會告訴他一些,他渴望知道的事情。“什麼意思?”吳浩天繼續問道。
“看你那麼無知,那我就好心地告訴你吧。”月兒微笑着說道,“兩年前,我曾聽同事說過,沐冰雪曾經答應勇哥,自殺謝罪。不過,她的命挺大的,竟然沒有死成。而你,便是在去往b市的途中,遇到空難。”
吳浩天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聽到這樣的答案,吳浩天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開心嗎?不知道。但現在,他至少明白一點,沐冰雪並不是故意離開他的。
緩緩地扣動扳扣,月兒的眼裡閃爍着興奮。大名鼎鼎的雪狼,即將死在她的手中,想想就激動。“雪狼,永別了。”月兒笑靨如花地說道。
習慣性的彎起一側脣角,吳浩天的眼裡閃過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