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冰雪從不敢幻想,自己能再次擁有一名屬於自己的孩子。雖然纔剛剛受孕,無法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沐冰雪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她就可以陪伴在吳浩天的身邊,不是嗎?
別墅內,張嫂開心地在廚房裡忙活着準備補品,而其他的傭人則紛紛打掃着別墅的每個角落。吳浩天說了,他要給未來的孩子,一個萬分乾淨,沒有一絲灰塵的家。
坐在沙發上,沐冰雪滿眼的幸福之情。原以爲,這輩子再也不能懷孕了,卻沒想到,她還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這是上天對她的憐憫嗎?一旁,吳浩天體貼地爲他準備了可口的美食。
“冰雪,接下來你必須乖乖地呆在家裡,不準亂跑。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吃好,喝好,睡好,知道不?”吳浩天認真地囑咐道。
瞧着他那緊張的模樣,沐冰雪輕柔一笑:“知道啦,瞧你緊張的。我可記得,上次我懷孕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模樣。”腦子裡頓時浮現出四年前的情景,如果當時吳浩天對她能有現在的一半,那她就謝天謝地了。
小心翼翼地抱着沐冰雪,吳浩天自責地說道:“對不起,當時我那麼對你,會恨我嗎?”曾經,他的心裡沒有她,自然更容不下那所謂的孩子。而如今,他的心裡只有她,自然十分在意那來得恰當時候的孩子。
恨嗎?曾經她恨過,怨過,卻也早已隨風散去。此時,她只剩下滿滿的愛了。愛一個人好累,被心愛之人呵護着,卻也是極其幸福的。“我不恨。”沐冰雪緩緩地說道,脣邊的笑容是那樣真實。
輕輕地將自己寬大的手掌放在沐冰雪的腹部上,吳浩天目光如水地說道:“冰雪,我答應你,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我一定給他全世界的最大的幸福,我一定要讓你們母子倆幸福。”動聽的聲音在耳旁回想着,揮之不去。沐冰雪的心中猶如灌注了蜂蜜般,說不出的開心。
張嫂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棗蓮子湯出來,笑盈盈地說道:“夫人,快來喝些蓮子湯吧。夫人最近胃口不好,蓮子湯味道清淡,正適合。”
沐冰雪剛準備接過蓮子湯,吳浩天便連忙端了過去。“有點燙,還是我來吧。”說着,舀起一勺子湯,在嘴邊吹涼後,這才送到沐冰雪的口中。“味道怎麼樣?”
燦爛一笑,沐冰雪開心地說道:“很甜呢。”湯很甜,可她的心,更甜。感受着吳浩天的關心與在乎,沐冰雪很幸福。可這樣的幸福卻是那樣短暫。天堂越是美好,地獄的折磨便越是深刻。
整整兩天,沐冰雪一直安心地呆在別墅裡面養胎,所有的事情都不去理會。而吳家大宅裡,卻正上演着一場激戰。
客廳裡,吳母與吳霜霜坐在一邊,而她的對面,則是事件愛你的男主角—吳浩天。瞧着眼前的情景,大家不用猜,便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吧。
翹着腿,吳浩天笑盈盈地說道:“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冰雪已經懷孕了。所以咯,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和她分開。”
瞧着吳浩天那開心的模樣,吳霜霜微笑着恭喜:“哥,恭喜咯。等了這麼久,終於能做姑姑了,真不容易吶。”想來也是,自從三年前沐冰雪沉睡之後,吳浩天儼然成‘廢人’了。天天守在沐冰雪的身邊,其他的事什麼也都不幹,更別提傳宗接代了。
眉宇預期中的高興,吳母依舊是平靜的模樣。看着自家兒子興奮的模樣,吳母不由地潑起冷水:“浩天,你可別高興太早了。你還記得當時我們的約定嗎?”
未有絲毫的猶豫,吳浩天脫口而出地說道:“當時,你說過只要冰雪懷孕了,並”瞳孔猛地放大,不禁不悅地說道,“媽,不管冰雪所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是我們吳家的孩子。我是不會允許我的孩子流落外頭,更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聞言,吳母冷冷一笑:“浩天,這可就不是你說的算了。你可別忘了,我們可是立下協議的。”說着,從桌子上拿起一份類似於合同的文件。
吳浩天自然明白那是什麼,那可是他被逼與吳母簽訂的‘不平等條約’。上面說到,如果冰雪不能按時懷孕並且是個男嬰,他便要離開她。可是“媽,不論如何,我是不會不管冰雪的。”
輕嘆一聲,吳母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我知道你這人比較重感情,但也要看情況而定啊。如果沐冰雪真能替我們傳宗接代,好,我同意你娶她。但如果不能,那你也必須履行諾言。”
拳頭慢慢地握緊,吳浩天沉默地注視着某處。雖然曾經被迫答應,但他從未想過離開她。看着吳浩天的神情,吳母繼續扔出一個炸彈:“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沐冰雪懷的是個女嬰。這是醫生所給的檢查結果,你自己看看吧。”
一把抓過那張檢查結果,眼裡寫滿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媽,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站起身,吳浩天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他而言,沐冰雪是他心愛的女人,是他想要相守一輩子的人。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捨得離她而去。
冷冷一笑,吳母不客氣地說道:“這可由不得你做主,浩天,從小到大,我什麼事都依你。這件事,我一定要插手。”
望着吳母,吳浩天懇求地說道:“媽,無論是男是女,她也都是你的孫子。我請你,答應我和冰雪的婚事。只要你能答應,讓我做什麼事都行。”
瞧着吳浩天那真摯的目光,還有那濃濃的請求,吳母很不是滋味。自己辛苦撫養長大的孩子,現在竟然爲了另一個女人,而懇求她?!這是多麼可惡的一件事!一想到這,吳母的心口傳來一陣疼痛。眉頭慢慢地皺起,一滴滴冷汗自額頭上滾落,緩緩地彎下腰,吳母一副極其痛苦的模樣。
一旁的吳霜霜見狀,着急地大聲喊道:“哥,不好了,媽媽的病好像復發了!”說着,立即將吳母扶起。
疼痛的感覺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痛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對面,吳浩天依舊筆直地站着,彷彿不相信似的。畢竟,吳母可是經常用這一招來逼他就範的。
看着吳浩天的神情,吳母的心突然受到刺激。“啊!”痛苦地大喊一聲,吳母受不了痛楚暈了過去。臨閤眼前,她似乎看到吳浩天眼裡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