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很冷,吹進冷顏少的眼眸,他的眼睛看着望着天空的司嫣,在並不亮的光線下, 司嫣那染上一層涼意的側臉撞了他的心扉,他的心裡撫過一陣的心疼,這樣的眼神,任誰看過去,都知道,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
“我的肩膀可以借你,沒有說,女的一定要堅強的!”冷顏少將自己的衣服從地上拿了起來,站起來抖了抖,披在司嫣的身上,對着她說。
司嫣仰頭,看到冷顏少綻開笑顏的臉上,那笑容讓司嫣心頭一暖,他最近是乎常常對她笑,那笑容的保質期有多長呢,司嫣一直沒有忘記夜叉說過的話。
她輕輕的將頭靠向了冷顏少肩膀處,至少這一刻,心口有暖暖的感覺,那就好好珍惜吧!司嫣微垂着眼眸,輕靠着,眼睫毛在輕輕的扇動着。
清白的月光打在她如玉般的臉上,蒙上一層薄薄的清冷的光,給人的感覺,很孤獨,彷彿是累了很久的旅人,終於找到了停靠的地方,疲累中帶着滿足。
“現在,可以講一個你的故事給我聽嗎?”她的語調很輕的問。
冷顏少講了很多,講他是如何替父親將公司作大,司嫣能聽出他的喜悅,勝利本就是一種讓人愉悅的感覺,但是這些不是她想知道的,她猛然睜開了眼眸,從冷顏少的肩頭移開,冷顏少感覺到了肩頭上溫度的離去,轉頭看着她。
“強大和身份無關!我的事業,證明了這一點,但是你卻用你的人生在實踐着這句話!”冷顏少定定的看着司嫣,輕笑“你認爲呢?”
“被迫的,如果可以選,如果從出生下來,就是順的。我不會想着改變!”司嫣擡眉說道。
冷顏少擡起頭看着那遠處的海“但你還是你!”
“是的,我還是我!”司嫣邊說邊站了起來,衝着大海吼道“我還是原來的我,我還是原來的我,我沒有變過,從來沒有!”大海收納了她的發泄,將她的聲音融進那一片寬廣的海中,司嫣的眼角邊亮亮的,有什麼似乎要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在他看來。那背影是那麼的單薄。
他慢慢的走到了司嫣的身邊,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司嫣那被海風吹起的發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彷彿司嫣突然靜止了的心跳,然後急劇的爆發,強烈的在自己的胸腔裡跳動。。
她眨着有些茫然的大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脖子間是冷顏少寬大手掌的溫度。透過自己被吹的發涼的肌膚傳過身體,這個看似溫柔的懷抱對司嫣來說,太過突然,她從來沒有想過。
“謝謝!”她不和適宜的說,儘管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在喉嚨裡滾動了很久。說出來還很結巴,冷顏少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說話。只是將她更深的抱住,聲音很輕很柔,說道“傷害你那麼多,是我該說對不起纔對!”
司嫣一瞬間感覺心口窒息,這句話是乎有魔力。勾出了司嫣所有的委屈,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冷顏少感覺到襯衫的胸口處溼了,被海風一吹,涼涼的。
星星眨着眼看着地下的兩人,一顆流星從天邊靜靜的滑落,爲兩人點綴着。
像是一道跨不過的鴻溝,似乎在其間慢慢的架起一座橋,連通心靈的橋!
姚齊將手枕在頭下,盯着天花板,旁邊的安然睡的很香,絲毫不知道睡着她枕邊的男人同她同牀不同心,她的嘴角仍舊是帶着淡淡的笑意,估計做夢都在夢着同姚齊在一起,而姚齊卻是聽到白天她講到的那句話,徹夜難眠。
“既然我的女兒那麼愛你,只要你好好待她,女婿我會像對待兒子一樣的對待的!因爲我只有一個女兒!”姚齊回想着安龍山那段話的最後一句話,眨動了下眼眸。
“姚齊,我爲你做的一切,可不可以得來你的愛,是不是我愛的太輕了,你不重視了是嗎?還是從一開始就把我當作工具,沒有感情嗎?我不相信,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做出來的,不要和我說,你是情不自禁,我不是傻子,我能看的出來,你愛我,你的眼神,你的動作,騙不了我,更騙不了你!”洋沫那含淚的眼眸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兩張臉孔交替着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就像是金錢同愛情的兩個小人,在他的腦海中做着拉鋸戰,天平會向着哪一方倒戈!
安然無意識的翻動了一下,姚齊看着躺在自己側面的安然,臉上退卻了白天的溫柔,是那麼一張漠然,面無表情的臉,還有什麼的情意可言,這個男人在她的面上戴着面具,而以爲在戀愛中的安然卻渾然不知,女人在愛裡果然沒有智商!傻的連男人的真心假意都看不出來。
安然若是此刻睜開眼,便會看到抱着胳膊,甚至是有些怨恨的看着她的姚齊。
手機鈴聲劃破了那靜謐的黑,姚齊藉着手機的亮光,摸到了放在牀邊的手機,接了起來。
“喂,夜叉!”姚齊聲音冷冷的,絲毫沒有睡意的感覺。
“恩,是我,我有事情問你,出來談!”夜叉的話一向很少,而且不帶一絲問候的色彩!
“現在嗎?”姚齊答道。
“怎麼,現在也不過才十二點剛過,夜生活纔剛開始,況且,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午夜的生活嗎?”夜叉撐着球杆,說道。
“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穿衣服.”
“不是吧,這可不像你,夜生活也省略了,是那個女人有這麼大的能耐拿住你!”夜叉張狂的笑着,說道。
“女人怎麼可能拿住我,好了,夜叉,別拿我開涮,我馬上就過去!”手機的光照的他的臉有些寒。
安然被打電話的聲音吵醒,揉了揉眼,透過半睜的眼看到姚齊正打着電話,迷迷糊糊的問道“誰了,,,半夜還打電話。”
這聲嬌媚的帶着撒嬌,慵懶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了夜叉的耳朵裡,夜叉將話筒從耳邊遠離,嘴角勾了一下,說道“還是溫柔鄉呀!哈哈!”
姚齊掛了手機,將手機扔在了牀頭櫃上,安然爬到姚齊的身邊,摟着姚齊的脖子,坐了起來,靠着姚齊,還在半打着瞌睡,眼睛不能完全的睜開,說道“你怎麼還不睡呀,誰的電話呀,把我吵醒了。”
“一個朋友的,出去有事情談!”姚齊說着準備拉開被子一角,安然一把按住了被子,另一隻手迅速的打開了牀頭的燈,說道“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朋友!”然後在姚齊還沒來的及反應的時候,迅速的拿過了他的手機,看着剛纔的通話記錄。
“別鬧,寶貝!”姚齊邊說着邊要從安然的手裡奪過手機,安然定定的看了姚齊幾秒,嘴撅了起來,當着姚齊的面將這個號碼重新的撥了出去。
姚齊的眼一瞬間的張大,帶着些恐懼,安然一手按着姚齊的胸膛,一手將話筒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已經出來了嗎?速度挺快的,我還以爲你小子從溫柔鄉里一下爬不起來呢!”夜叉的聲音懶散,說的安然一瞬間臉紅了,掛斷了電話。
安然將電話舉到了姚齊的身邊,臉上一片嬌羞,姚齊從安然的手裡拿過了手機,掀開被子下了牀,說道“你就是不相信我,這麼久了還是不相信是嗎?那你還呆在這裡幹嘛!”
“沒有,不是,我沒有不相信你!”安然搖搖手,臉上帶着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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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和你說了,是朋友, 你怎麼還打過去!如果接電話的是女的了,你是不是今天就和我鬧個沒完?”姚齊說道。“我以後不看你手機了,相信你就是了,快去吧,不要生氣了”安然衝着姚齊笑了笑,用手撫摸着姚齊的胸口。
洋沫坐在吧檯邊上,看着池子中那盡展舞資的女人們,揚頭,隨着那秀美長髮的垂落,將那酒一杯杯的倒入自己的口中。
“不要再喝了!”郝峰奪下洋沫手裡的杯子,將杯子放在吧檯上,搖着她的身體吼道。
“放開,讓我喝!不關你事!”洋沫擡起頭,話語聲伴着陣陣的酒氣,她的臉上有些坨紅,卻不客氣的看着郝峰。
“不行,洋沫,你喝了很多了,你不能再喝了!”郝峰說着,硬是抓着她的胳膊,不讓她再繼續喝。
“我說放開,你沒聽見嗎?你再抓着我,我喊你非禮!”洋沫說着用側對吧檯的另一隻手將自己胸前的衣服往下拉了拉,說道。
郝峰無奈的放開了洋沫,洋沫轉身,爲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狠狠的見底!郝峰看着洋沫借酒澆愁,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將自己的外衣披在洋沫的身上,坐在她身邊陪着她,手已經握了起來,也將一杯酒狠狠的喝了下去。
洋沫爲自己點了一根菸,修長蔥白的手指夾着煙,看着那煙霧一點點的向上升去,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郝峰看了一眼,上面寫着寶貝,有着姚齊的照片,那兩個字又再次的讓他不爽的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