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冷顏少樓下,城言頓了頓,還是如同從前一樣,語氣帶着調侃,打趣,說道“顏少,在獨守空閨嗎?”
冷顏少先是一愣,而後嘴角勾了一下,說道“當然,快過來,一起喝一杯。”
“馬上!”城言掛斷電話,向着樓上走去。
冷顏少正獨自喝着悶酒,看着姚齊衝他微微一笑,坐在了身側,說道“你好久沒上我這裡來了?”
“哦,爲什麼?”城言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罐啤酒,問道,眼神裡的訊息卻將他的內心暴露。
冷顏少盯着城言看了半晌,臉上仍舊帶着溫文爾雅的笑意,那是許久前他見過的笑容,看不到很多的愁緒在裡面,像是英國貴族紳士一般的儒雅,他忽而想到了城言和司嫣的關係,或許,忘記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相愛的人不能愛是痛,與其那樣,不如放開手。
“那有那麼多爲什麼,或許是你傢伙不想來了, 誰知道你怎麼想的。”
顏少喝了一口酒,恍惚的說道。
“哦,這樣呀。”城言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眼角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
兩人一同喝着酒,各懷心事,冷顏少幽幽的問道“城言,你真的不打算找回你丟失的記憶了嗎?”城言喝了一口酒,正準備說話,冷顏少的手機響了起來,冷顏少將,啤酒罐放下,看了看手機的顯示屏,眉頭皺了起來,而後示意了城言一眼,起身去接電話。
“喂,爸,什麼事?”冷顏少問道。
城言坐在沙發上,獨自喝着酒。他在思考冷顏少的話,喝着酒,低頭在茶几的下一個格子內看到一份報紙,上面是有關冷顏少同司嫣的新聞。
司嫣的笑容很真,城言淺笑着看着報紙上的司嫣,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的笑過了。
“爸,你不經過我的同意,我早說過,這些事希望爸不要插手,總之您自己看。人是你邀請的,要怎麼也請您自己解決!”冷顏少說完,掛斷了電話。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怎麼了,接了個電話,感覺心情變壞了許多!”城言擡頭看着坐下來的冷顏少,問道。
“是我爸的電話,說是給我安排了相親對象。讓我現在過去!”冷顏少喝了一口酒,說道。
城言沒有說話, 將報紙從茶几下面的格子裡抽了上來,扔在了桌子上,沒有說話,看了看冷顏少。冷顏少同樣擡頭看着城言,城言緩緩一笑,說道“那這個你準備怎麼辦?”
冷顏少望了下報紙。說道“城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城言笑笑,說道“ 都和我沒關係,我只是認爲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最起碼做什麼事有始有終。”
“如果你沒有失憶前。會比我面對的事情要多的多!我有時候也想像你一樣,將以前自己難以承受的事情忘掉!”冷顏少說道。
城言眼眸黯淡了一下。喝了一口就說道“呵呵,說遠了,相親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笑話,現在的人,相親這種事情早已過時了。”冷顏少諷刺的說道。
“但是對我們來說,有時候愛情是家族事業的犧牲品,爲了門當戶對,只能通過相親不是嗎?”城言說道。
“不用管它了,我會和我爸爸講的!”冷顏少靠在沙發上,說道。
“和你爸說你們單獨見面,我替你去,反正我 許久身邊沒有桃花了。”城言從沙發上站起來,俯身看着冷顏少。
“看什麼 ,我可以看你一堆子亂攤子,想幫你收拾一下。”城言說道。
“好,行,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冷顏少說着轉身去打電話。
“喂,爸,既然是我的相親,我不想第一次就帶着家人見面,讓我們單獨見一面,好不好,見了之後我給你答案,放心,我一定會去的。”冷顏少說完,等着父親的回話。
“好,我知道了,會給你們單獨的空間的。”
“恩,爸,掛了。”冷顏少掛斷電話,轉頭看着城言,城言向着冷顏少走過來,說,“地址給我,幫你頂一次,那個女孩需要你的幫忙!”城言意味深長的說道。
然後轉身向着門口走去,朝冷顏少揮了揮手,心底卻在說“司嫣,我看的出,你對他也有情,那麼,我就替你掃平你們面前的一切障礙,只希望你幸福。”而後淡然一笑,好像一切都釋然了。
城言走到了約定好的西餐廳,看着背對自己的女孩,高貴優雅的坐在那裡,等待着,背影有一絲的熟悉。
城言坐下之後,擡頭看着對面的女人,城言吃了一驚,對面的女孩先開口說道“憂鬱男,怎麼是你?”
城言端詳了一下,也是很吃驚,看着打扮的淑女的馨然,與那夜說見的完全不同,說道“這樣好看多了。”
“真的嗎?那就是說你對我很滿意了。”馨然臉上的笑意很燦爛。
城言淺笑着,從自己的衣兜裡取出一根筆來,將她的手拉了過來,然後用筆在她的手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什麼意思?”馨然看着手上的字,望着城言說。
“你今天要見什麼人你知道嗎?他的名字你知道嗎?”城言問道。
“其它的不知道,只是知道叫冷顏少。”馨然望着城言,想要望進他的心底,其實父親和她說了冷顏少的底細,身價高昂的單身漢,帥氣多金。
“我的名字,我寫在手上了!”
“那麼說,你是城言,那。。。。怎麼來的會是你?莫非是上天註定,你是碰巧經過這裡,看到了我?”馨然說道。“確實挺巧,巧的不是我碰巧路過,而是你竟然是冷顏少的約會對象!”城言說道。
“這麼說,你是替他做黑臉,來拒絕我的!”馨然笑着說道。
“別在這裡坐着,我們出去說吧。天氣很不錯,是嗎?”馨然望着窗外,對着城言說道。
“恩,我也不想坐着了。”城言也站了起來。
“總之,很謝謝你,沒有讓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兩人沿着路邊走着,馨然笑着說道。
“對了,我說過會見你的,可是沒想到這麼快,你的事情,怎麼樣了?看你現在還是很符合我給你的外號,寫滿整個臉。”馨然說道。
城言轉過頭說道“看你現在這樣,應該是對冷顏少沒有興趣了吧!”
“對,我對假的冷顏少比對真的冷顏少更感興趣!”馨然笑着望着他。
馨然從城言的身上抽出他隨身帶着的筆,說道“留個聯繫方式吧,我轉移了目標,他不就完全不再我的目光裡了。”
“女的和我要電話,這還是第一次!”城言邊說邊在馨然的手上留下聯繫方式。
“怎麼可能,像你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主動帖過來嗎?我纔不信呢”馨然說道。
“但是你是我第一個留下電話的!”城言說完電話也寫完了,將自己的筆放回到自己的兜裡,說道。
“那我真是太幸福了!”馨然說道,低頭看着手上的名字同聯繫方式。
“對了,那個,你的事情怎麼樣了?”馨然問道。
城言轉過頭看着馨然,馨然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懂你的感情,但是我還是能看懂你的眼神的,總之,我對待愛情就是我喜歡的就去爭取,失敗了也罷,最起碼我爭取了,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是了,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的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城言說道。
“愛本來就不能複雜,越複雜越不容易看到真心!”馨然捅着城言的心窩,說道。
“是嗎?”城言淺淺的笑了一下,眼眸中滿是無奈,他的痛是無法言語的。
“好了,我還是相信,有緣會見的!而且。。”馨然搖了搖手,將自己的手掌展開給他看。
城言站在原地看着馨然離開的背影,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司嫣的影子,淡然的笑了一下,甩了甩頭,而後看着馨然的身影越來越遠。
仍舊是黃昏,那盞微弱的路燈下,洋沫站在路燈下,說道“你有沒有被發現,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洋沫點燃一根菸,將另一根裡面含有其它物質的香菸給了身旁的女人。女人一臉欣喜的接過了洋沫手裡的香菸,點上火,吸了起來,臉上是飄飄然,一臉享受的表情。
她吸了一半,才靠着柱子,說道“她最近老是住院,我覺得她的命呀,不夠硬,我加了把火,就便成了那樣,哪像我這種賤命,想死都不能!這是照片。”洋沫翻看着照片,說道“是不是最近注射的原因。”
“也有吧,現在她剛做完手術不久,要不要繼續給她了,再這樣,她會沒命的。”女人抽着煙,說道。
“那就最近一段時間別給她了,躲着她,我要的是牛奶,也就是說,我想要繼續的喝牛奶,就必須的讓她活着,這樣我才能達成我的目的。”洋沫看着冷冷的月光,說道。洋沫這裡正在爲姚齊忙着,然而姚齊那邊,卻是完全的另一番景象,那是她絕對沒有想到的,前天 還在她的耳邊纏綿的男人,此刻正在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