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李泰澤自己內心都打鼓。
之前他還真是願意選擇相信陳銘凱的話,相信是衛夫人特立獨行約了吳坤地談事兒。
但是,人家衛理斯都證實他親眼看見、親耳聽見、親自去酒店前臺查過開.房記錄,這就使得他再也沒有理由找藉口爲母親開脫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衛夫人是個完美主意者,對人和事那麼挑剔的一個人,品味那麼高的一個女人,就算想來段什麼什麼戀,也不該找吳坤地這種傢伙吧?
吳坤地是誰呀?整個一個暴發戶,靠拆遷起家的一個土老帽兒。
既沒多少文化,也沒多少修養,整個一個粗魯庸俗的小市民。
這時,李泰澤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說了聲:“顧標打來的。”
最近發現衛夫人的“黃昏戀”之後,李泰澤對保鏢們彙報的結果不太滿意,總覺得保鏢們會遺漏或添加,對他們說彙報的情況持懷疑態度。
所以,他直接派顧標去調查衛夫人近一個月來的行蹤,跟什麼人來往、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事兒等等。
他相信有顧標出馬,可以頂得是他自己親自去查,得到的情況也就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了。
“顧標,什麼事兒?”他劃開了接聽鍵。
“大哥,你要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顧標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李泰澤連忙按了免提鍵,把手機放在茶几上讓衛理斯也一起聽聽,省得一會兒掛斷電話自己還得費時間轉述。
“你查到什麼了?把事情的經過等詳細情況認真說一遍。”李泰澤咬了咬嘴脣。
“好。”顧標應聲。
“大哥,的確如你所說,衛夫人和吳坤地行跡非常可疑,他們不僅經常約會於茶樓、江邊、酒店,還去郊區鄉下。”
“我剛纔又看到吳坤地上了衛夫人的車,往鄉下去了,看來衛夫人挺喜歡鄉下的田園風光,是個很浪漫的人。”
顧標彙報情況之餘,還不忘誇上一誇。
“好,你接着跟蹤,注意別讓他們發現了你。”李泰澤說完掛斷了電話。
衛理斯沉默了。
李泰澤也半天沒有說話,低頭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的鞋尖。
“大哥,我回辦公室去安靜一會兒,我累了,讓他們沒什麼大事兒別找我。”小半晌,衛理斯才站起來,邊說邊朝門外走去。
李泰澤沒有回答,自己也是這麼想,也極需安靜安靜。
在通往朝雲鎮的路上,衛夫人的車朝着朝雲鎮飛馳而去。
車裡,前排坐着兩名保鏢,一名開車、另一名坐在右座。
後排坐着衛夫人、阿彩和吳坤地。
“坤地呀,你說咱們這麼悄悄的,行動都非常的隱蔽,我那些兒子們他們會發現嗎?他們有沒有發現的跡象?”衛夫人微笑着看向窗外。
“夫人,您這也是爲他們好,您作爲一個母親,爲兒子們做這麼多,我覺得您太了不起了!”吳坤地豎起了大拇指。
“我呀,在L市除了身邊這些人可以信任之外,也就你了,雖然你之前給我的印象不怎麼樣,但是通過接觸,我覺得你是個相當不錯的人。”衛夫人由衷地讚歎。
“多謝夫人誇獎!誰都知道衛氏的女當家是個極挑剔的人,能得到衛夫人的青睞是我吳某人的榮幸啊!”吳坤地跟衛夫人在一起這段時間,學會了拽文。
“得了,誇誇你還真的尾巴就翹上天了,做人就是要實在,我也就是看上你的實在,知道吧?要是換成一個不實誠的人,我也就對你沒興趣了。”衛夫人撇了撇嘴。
“嘻嘻......多謝衛夫人誇獎!”吳坤地一張老臉笑得似開了花一樣。
“阿三、阿四,快到了吧?”衛夫人朝前面問。
“夫人,就要到了,您今天來一定會發現比上個星期變化更大了。”阿三邊開車邊說。
“恩,那就好,我就是要進度快一些,越快越好,但是也要保證質量!坤地,你說呢?”衛夫人語氣又開始嚴肅起來。
“對對,夫人說得對,質量纔是最重要的。您放心,我找的這些人全都是能工巧匠,到時候一定讓咱們L市的人看到一場別開生面的盛事!”吳坤地把握十足地說。
泰澤集團的小會議室裡。
阿堅看着電視就睡着了,醒來時一看時間,臥靠!竟然不知不覺睡了一個小時,這被老闆知道可不得了。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拉開會議室的門疾步朝泰澤的辦公室走去。
輕輕推開門,見李泰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苦着一張臉正在煩惱。
“阿堅,來了。”他聽見有人推門,擡頭見是阿堅,無力地說。
“老闆,他們都走了?”阿堅看看辦公室四周問。
他問的“他們”就是指衛理斯和陳銘凱他們了。
“恩!”李泰澤沒有多說,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老闆,還在爲那事兒煩惱?”阿堅坐了下來。
見李泰澤沒反應,他又說:“我是這麼看的,與其我們坐在這兒各種猜測而不得,倒不如直接把衛夫人身邊那兩個保鏢給叫來,盤問一番就清楚了。”
“你可真是說得簡單,那兩個保鏢能這麼長時間死心踏地跟在衛夫人身邊,絕不是保鏢這麼簡單,聽衛理斯說,他們還是衛夫人早年收養的。”
“他們之間雖然沒有母子名份,但是在他們兩個的心目中,衛夫人的形象不亞於他們的母親。想從這樣兩個人身上知道情況,比登天還難。”
李泰澤雙手習慣性的在臉上擦了又擦。
“那......就沒轍了?”阿堅問,又說:“對了,保鏢訓練有素不肯透露情況,那個什麼貼身女傭呢?可以從她身上下手。”
他就不信一個小丫頭能死咬着不他透露?
年紀輕輕能來別人家做家政工、做女傭,說明家境不好,需要錢,可以給她錢嘛,阿堅這麼認爲。
“你以爲這一個月來我們沒有試過呀?那丫頭並不是守口如瓶的主兒,重要的是她壓根什麼都不知道。”李泰澤無奈地瞥了他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