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撇了撇嘴說:“我自己生養的兒子,我當然知道理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些傳謠言的人,他們那是在嫉妒理斯,嫉妒他優秀。”
“我沒有發現他有喜歡的女孩,倒是有不少不自量力的女孩子喜歡他、難免也會糾纏他。”衛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掃向阿紗。
阿紗並沒有注意到衛夫人不善的目光,她全程都低着頭,假裝沒有偷聽主人們的說話。
潘璐也一直在觀察衛夫人和阿紗的表情,見衛夫人看阿紗的眼神很凌厲,潘璐的心裡對衛理斯和阿紗的事感到有些懸。
但是,她還是希望自己能盡力幫到衛理斯。
“媽,其實這兒女婚姻吶,只要理斯自己覺得幸福就好,等他有了喜歡的女孩兒,您別去干涉他就是了,您就等和當奶奶就好。”潘璐哄着她。
“還是璐璐會說話,對於理斯的婚事,我也不會去過分干涉,但是我對兒媳婦的要求還是有的。”衛夫人的眼角還在瞥着低頭的阿紗。
“媽,您說,我聽着呢。”潘璐儘量迎合她,也想讓衛夫人說出她選媳婦的要求,讓阿紗也聽聽,自己也知道今後該怎麼做個讓衛夫人滿意的兒媳。
“首先,長相要過得了關,因爲衛氏的總裁夫人是要拿得出手的,要面對員工、甚至面對鏡頭的。”衛夫人很自豪地說。
因爲她自己就是個她所形容的“拿得出手的女人”,且無論面對全世界各大媒體還是衛氏全球各分公司的員工,衛夫人都大方得體,應付自如。
“其次,能力要有,不管家裡家外,公司的事兒,這些做起來都能得心應手,能成爲理斯的賢內助。”衛夫人完全就是在按照自己的類型選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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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夫人簡短的幾句話,讓潘璐明白了,衛氏的兒媳婦要能承擔得起大任。
她不禁在心裡暗暗唏噓,幸好自己不是衛氏的兒媳婦,李家的兒媳婦沒有這麼多的限制。
李泰澤把她寵上了天,不願讓她象衛夫人那樣拋頭露面去辛苦。
“媽,您希望的這麼優秀的女孩一定正在某處默默地等着理斯呢,您就不要操心了,理斯那麼聰明的人,會處理好自己的終身大事的。”潘璐聽衛夫人說後,心中暗暗爲阿紗高興。
因爲,衛夫人所說的幾點要求,阿紗全都符合標準。
阿紗長相甜美出衆,走出去完全就是衛夫人想要的能面對大衆的女孩。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兒,論能力,潘璐曾經聽泰澤說過阿紗可是國外一所全球知名的大學畢業,能力跟年輕時的衛夫人不相上下。
這麼看來,阿紗完全就是衛氏未來的總裁夫人最合適的人選,只是因爲她這些年來一直是衛夫人的女傭,所以衛夫人內心難免會排斥她。
潘璐覺得,這事兒不能急,還得由她和泰澤慢慢做衛夫人的思想工作,經過這麼久的接觸,她也漸漸喜歡上了阿紗。
“阿紗,你去,到廚房去看看周媽那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衛夫人很不滿阿紗象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一邊,她還想和潘璐說說話呢。
“哦,好好。”阿紗擡起頭來,慌忙應聲,並站起身來,朝潘璐尷尬地點點頭,轉身朝廚房走去。
“......”潘璐想叫住她,想說不需要她幫忙,但是想想衛夫人似乎是故意把阿紗支開,恐怕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所以,她就沒有攔住阿紗。
見阿紗進了廚房,衛夫人低聲說:“璐璐,瞧見了吧?這個阿紗似乎對咱理斯有想法了。”語氣很不滿。
“什麼?媽,您......您說什麼?”潘璐驚訝地看着衛夫人,沒想到阿紗的舉動沒能逃過衛夫人的眼睛。
那......阿紗和衛理斯的地下戀情也被衛夫人知道了啦?
“阿紗,她喜歡理斯。”衛夫人又說。
“您怎麼看出來了?”潘璐故意裝作自己不知道。
“媽吃了幾十年飯的人了,什麼事兒是我看不透的?每天看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那阿紗看理斯的眼神,就差沒把眼珠子嵌到理斯身上去了。”衛夫人撇撇嘴。
潘璐差點兒笑出聲來,但在規矩甚多的婆婆面前,她還是不敢那麼放肆。
“媽,是不是理斯也喜歡上了阿紗?”潘璐故意裝無知。
“不可能!”她的兒子多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沒有眼光看上一個傭人呢?
“那......萬一呢?”潘璐藉機引導說:“我只是假設哈,您看,阿紗既然敢那麼盯着理斯看,您都發現了,理斯也一定知道,理斯肯定也喜歡她,她纔敢那麼盯着看。”
“我認爲不可能,咱們理斯可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女傭呢?”衛夫人不願意去假設,她不願這種假設成立。
“......媽,您並不是一個看重門戶地位的人,這點兒我非常敬佩您,別人家豪門大戶的當家人選兒媳都是看重身份地位,而您並不是這樣,所以,阿紗雖然是女傭,並不影響......”潘璐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夫人搶了話去。
“璐璐,媽自己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出身,所以媽不以地位來看人,但是阿紗不行,她跟着我多年,咱們家各處的公司員工們都知道她是我的女傭,要是她成了理斯的妻子,員工們不是要在背後笑話咱家嗎?”衛夫人顧慮面子。
“媽,這些都不是事兒,在外人心目中沒有把阿紗當您的女傭看,倒是都認爲她是您的私人助理。”潘璐提醒婆婆。
“助理”可比“女傭”好聽得多、也時髦得多,這讓人更容易接受。
衛夫人聽到這兒沒有作聲,看着茶几沉思起來。
小半晌,衛夫人擡起頭看着潘璐,說:“璐璐,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理斯對你和泰澤說了什麼?說他喜歡阿紗?”
潘璐心裡一驚,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衛夫人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連聲說:“媽,理斯怎麼會和我們說這個?只是我剛纔的一種假設而已,您是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