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衛副總裁在一起,衛副總裁聽後也非常震驚,現在正往咱們這邊趕......”陳銘凱滿臉失望地說。
“啊?連衛先生都不知道......”潘璐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地看着他們幾個。
包間裡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再說話,屋裡靜得連掉根針在地上都有可能聽得見。
“泰澤到底會在哪兒?他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潘璐兩眼含淚,難過地看着他們。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勸慰女人實在不擅長。
“潘璐,你先別難過,泰澤不會有事的,咱們先等等,等衛副總裁過來了看看他怎麼說,他腦子活絡,主意多,說不定他能想出好辦法。”陳銘凱這個時候只能儘量安慰她。
其實他們自己也是心裡沒有一丁點兒譜,但是在潘璐面前也不敢表現出來。
蔡一飛、肖朗、樑棟他們幾個內心焦急萬分,以他們的個性早就帶着人到處去查找了線索和人了,哪裡靜得下心來坐在這兒慢慢等?
可是現在當着潘璐的面他們不得不表現得鎮定和沉着,不然他們一緊張,潘璐估計得大哭了。
潘璐聽得陳銘凱這麼一說,心也慢慢平靜下來一些,雖然還是提心吊膽的,但是好歹能控制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們這邊看似個個都鎮定,實際上每個人的內心都早以亂作一團。
而另一邊被鎖在牀上的李泰澤的內心卻相當的冷靜。
屋裡黑乎乎的沒有開燈,自從諸葛伊伊摔門出去之後,她就沒有再進來過。
他只能憑窗外射進來的燈光和時不時傳來的汽車聲,來判斷應該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
如果諸葛伊伊不進來,那他倒是放心了,至少可以睡個安慰覺,不用面對那自己噁心的女人。
如果說原先看在鬼哥的份上,把諸葛伊伊當侄女看,對她的任性和偏執多少有些包容,那麼現在對她就只剩下厭惡了。
他怎麼都想象不出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可以瘋狂到這種毫無理智的地步,這種愛令人害怕。
連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泰澤都感到害怕,因爲對他來講,除了潘璐之外,任何的女人對他說愛他,他都覺得特別的噁心!
門外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象是有人在開門進來。
他立即閉上眼裝睡。
門開了,接着房裡的燈也被打開了,他聽見小推車的聲音,他以爲是諸葛伊伊跟下午似的推着飯菜來了。
“先生、先生?”這麼稱呼他,大概是女傭吧。
他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他不想理睬。
他聽見拉窗簾的聲音。
接着便聽見推車推在牀邊的聲音,然後似乎聽見那女傭在牀上放了個什麼東西,憑感覺,他覺得象是下午諸葛伊伊支在牀上的小牀桌之類的東西。
“先生,夫人讓我把飯菜送來給您,我幫您放牀上吧,您一會兒醒來好吃。”女傭邊端着房菜放上牀桌,眼睛邊掃着鎖在他雙腳和左手上的鎖鏈。
女傭是個忠厚老實的婦人,大概五十多歲,諸葛伊伊對她說,樓上被她鎖着的是她的丈夫,因爲出軌被她抓回來了,所以讓她上來送飯送菜伺候他吃。
但是看他這個樣子睡着了,估計這會兒也吃不成了,看他右手沒有被鎖住,所以她把飯菜放上牀桌上,他醒來可以自己拿了吃。
擺放好碗筷,女傭輕聲對着他說:“先生,我先下去了,我一會兒再上來。”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着牀上說:“對了先生,夫人說,今晚您就自己一個人睡,她有事兒不能過來陪您。”
說完,她走出了這間臥室。
李泰澤聽見關門的聲音,才睜開眼,燈亮着,牀上放着幾個菜和飯,他的確是餓了,用右手撐着牀坐起來,好在幾條鎖鏈都長,不至於連坐起來都不能。
他用右手拿着湯勺吃着飯菜,不一會兒就吃得精光,用他的話來說,無論發生任何事,先吃飽、睡足保存體力要緊。
吃好後,他把碗筷朝一邊推開,又重新躺下。
他瞪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吊燈,頭腦中在想着對策。
又聽見了門的響動,他這回沒有閉上眼睛裝睡,因爲不管進來的是什麼人,看見空着的碗都會知道他已經醒了,所以他乾脆坦然面對。
進來的是剛纔的女傭,她一進門就看見小桌上的碗都空了,欣喜地走過來:“先生,您吃好了?我來收拾碗筷。”
李泰澤沒有迴應,見她把碗筷都收進了小推車要走,於是問她:“大姐,請等等!”
女傭轉過身來,問:“先生有什麼要吩咐我做的嗎?”
“諸葛伊伊在哪裡?!”他的語氣有些嚴厲。
“您......您是問夫人嗎?”女傭並不知道諸葛伊伊的名字,是諸葛伊伊自己向她介紹這個男人是她丈夫,因此讓女傭喊他“先生”,喊她“夫人”。
“你不知道她的名字?”李泰澤有些愕然,內心似乎在思考什麼。
“是,夫人只是讓我喊她‘夫人’。”女傭有些不安地回答,生怕惹惱了這位“先生”,那她的飯碗就要丟了。
“好吧,那我問你,你是新來的?”李泰澤見她似乎很害怕他,連忙降低了語調,聲音緩和了許多。
“是的,就是昨天剛來。”女傭小聲說。
“諸葛伊伊現在在別墅嗎?”李泰澤問,他剛纔就在想這個問題。
以他對諸葛伊伊的瞭解,她那麼一個佔有慾極強的女人,現在他落到了她的手上,她怎麼可能晚上不到這房裡來趁機對他做點什麼?
既然她說晚上不過來這間臥室,那極有可能說明她此時不在這棟別墅裡。
“是的,夫人從您這臥室出去之後就下樓去了,在樓下打了個電話就出門了,出門前交代我要伺候您吃東西,她晚上不回來了,讓您好好睡覺。”女傭依舊低着頭輕聲說。
“那麼,這棟別墅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李泰澤知道憑諸葛伊伊那種詭計多端的女人,絕不可能只安排一個女傭在這裡。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棟別墅裡一定安排了不少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