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澤,我不要你這麼做,你如果這麼做,那我受的委屈也毫無意義了。”潘璐感動極了,有他這麼對她,即使受再大的委屈她也願意。
“老婆,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是個非常好的女人,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不管任何事你都不要去操心,交給我,我會處理好。”李泰澤心疼地摟緊她。
他的女人,因爲他而受了那麼多的苦,他怎麼能再讓她因爲他的事而受委屈呢?
“那你別做傻事兒,一定要理智,不能因爲一時意氣就不顧公司的利益,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是上上下下幾千位員工的。”潘璐下巴靠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側臉說。
沉默。
見他不回答自己,又問:“你到底聽進去我的話沒有?”
“好了好了,咱們睡吧?”李大總裁顯然聽不進去這種話,心裡正在想別的他認爲眼下最重要的事兒。
等潘璐感覺到那兩道危險的目光時,已經遲了,整個人已經被禁錮在他的雙臂之中。
呃......說好的睡覺呢?
“睡吧,今天好累。”潘璐盯着自己上方,她知道那裡有兩道炙熱的目光想把她熔化。
昏暗的燈光中,李泰澤啞着嗓子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睡......”
“可你這樣我睡不着。”潘璐挪了挪身體,不能動。
“那說明你不夠累......”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枕邊響起,潘璐下意識地往牀邊躲去,無奈被他圈住動彈不得。
“你不累嗎?你是鐵人?”潘大小姐不服氣,自己可真是累了,被工作和衛夫人搞得身心俱疲。
“沒事兒,明天是週日,你可以隨便睡到幾點起來。”他誘導着她。
“週日?那更不敢了......”那個衛老太太每天都那麼早起,象一尊神似的不是坐在餐廳就是坐在客廳,到時候見她起得晚,又不知道有多少刻薄的話等着她了。
感覺到了潘璐心裡對那位衛夫人的恐懼,李泰澤的內心就莫名的討厭起衛夫人來了。
潘璐也同時感覺到了他雙手圈得更緊了,她知道他內心又憤怒起來了,忙說:“好吧,隨你吧......那......能不能早點兒睡?”雙手摟着他的後背暗示他。
某男瞬間象得了皇太后懿旨似的,開始動作,嘴裡還要輕聲絮叨:“我......要......你......”
陳銘凱旋一大早就起來做好了早餐,林小兮在夢中被他拖起來:“小兮,快起來了,九點半了,起來吃點兒東西再睡。”
“哎呀別鬧,好不容易有個週末不用加班,讓我再睡會兒。”林小兮拍掉他的手,倒下繼續睡。
陳銘凱無奈地搖搖頭,說:“那你一會兒記得起來吃哦,都在廚房裡,我先去公司了,泰澤叫我去查份合同。”
“什麼合同呀?”林小兮迷迷糊糊地問。
“就是PL和白靈的簽約合同。”陳銘凱還從來沒仔細看過那份合同。
“有什麼可看的,那就是白靈賤賣了自己的合同,咱們公司連違約責任都沒有。”林小兮不滿地抽了抽嘴角:“那是總裁無意間出賣色/相得來的不平等條約。”
“什麼出賣色相?咱們公司沒有違約責任?”陳銘凱大驚,這個白靈難道是白癡嗎?這樣的合約也籤?
不對,她願意籤也是有目的的,一是想依靠泰澤集團的名譽更上一層樓;二是想攀上李泰澤這樣的高枝兒。
所以她纔會自願簽下這份既廉價、又不平等的合約。
“大驚小怪什麼呀?雖然白靈貌似吃虧了,但是她願意呀,她可以名正言順接近咱們總裁呀,那些花邊新聞不就是總裁回報給她的?要不然你以爲總裁能讓媒體順利播出去?”林小兮看問題就是比男人更透徹。
“那這麼說來,還真是泰澤出賣‘色/相’得來的,嘿嘿......”陳銘凱瞬間樂了,得,公司可以不去了。
有林小兮這個活檔案在這兒,想知道什麼問她就是了,公司裡每份文件的內容、每份合同的條款等等,無一不在她的腦海裡詳細的存着。
“難怪泰澤昨天交代我,等PL的這個系列拍攝完成,就和白靈解約,原來他這個老狐狸心中有數呀!”陳銘凱真是沒有佩服錯這個李泰澤。
他真是每一步棋都算得好好的,幾乎不會走錯棋。
他忘記了,從小到大,在學校裡,李泰澤無論是象棋還是圍棋,都是全校第一名。
古人有一句話,叫:善弈者,善謀。
說得真是一點兒都不錯,而且自己高中時和李泰澤同班,校運會上有圍棋和象棋這兩個比賽項目,李泰澤都報名參加了,結果得了雙冠軍。
回到家後陳銘凱眉飛色舞地和父親說李泰澤下棋如何如何厲害,當時父親聽完後只說了一句:“銘凱,和會下棋的人交往要小心。”
他一直不明白父親這句話的意思,今天才算是明白了,父親是怕自己腦子沒李泰澤的好用,吃了他的虧。
事實也的確證明,自己還真是隻配給他打工,確實是沒有他李泰澤的謀略,做生意沒有謀略是不行的。
“那我不去公司了,再陪你睡會兒。”陳銘凱旋不顧林小兮的反抗,又死皮賴臉地鑽進了被窩。
佳汐雅苑的李泰澤別墅裡。
李泰澤和潘璐、衛夫人正在餐廳互不相干、互相沉默地吃着早餐。
門鈴響了,李泰澤喊了一聲:“小如,去看看誰來了!”
小如應聲跑去開門,白靈站在門外衝小如微笑,小如朝邊上讓開,白靈大搖大擺地提個小型的旅行箱就進來了。
“乾媽!乾媽!我來了!”白靈扭着腰,走進客廳,發嗲地喊着,眼睛已經瞄見餐廳裡的衛夫人。
衛夫人瞬間象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從餐廳出來:“白靈,你來了!”
餐廳裡,李泰澤和潘璐面面相覷,李泰澤厭惡地看了客廳一眼,氣得放下了筷子。
潘璐瞪大眼睛,輕聲問:“她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