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和泰澤的婚禮大哥大嫂比您還着急,咱們潘家就璐璐這麼一根苗,這婚禮排場一定不能太小,得好好辦,大哥大嫂也不願意委屈璐璐隨便辦,所以還得等大哥公司忙過這陣纔有時間好好策劃婚禮的事。”
潘永年一頓解釋,太夫人的臉終於又笑了,慈祥地摸摸潘璐的手,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呀?璐璐,太奶奶錯怪你了。”
“沒事兒,太奶奶,等公司不忙了,我們一定抓緊籌備婚禮的事兒。”潘璐並沒有感激潘永年,雖然他剛纔幫着自己在太夫人面前說話。
但是她絕不會因爲這個就原諒潘永年對潘氏和她的爸爸所犯下的錯!
“泰澤、璐璐,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叔叔,他叫永年。”太夫人一邊拉着潘璐的手,一邊朝李泰澤招手。
又朝潘永年示意他站過來,對李泰澤和潘璐說:“永年,來,這是你大哥的女兒,你的侄女兒璐璐,這是璐璐的未婚夫泰澤。”
潘永年應聲過來,朝李泰澤和潘璐笑了笑,叫道:“泰澤、璐璐。”
李泰澤微微笑着,朝他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太夫人面子。
潘璐把頭扭向一邊,理都沒理他。
潘永年的笑容尷尬地定在臉上,太夫人和老夫人都驚訝地看着這個小孫女兒,不明白從小尊敬長輩、極有禮貌的潘璐怎麼此時會表現得這麼無禮?
李泰澤忙低頭在潘璐耳邊說:“老婆,太奶奶和奶奶並不知道咱爸的事兒,你這樣會讓兩位老人疑心......”
潘璐立即回過神來,咬着嘴脣,硬着頭皮朝潘永年喊了聲:“叔叔好!”嘴角生硬地往上扯了扯,勉強算是笑吧。
太夫人這纔開心起來,她這一生中最希望看到全家人和和睦睦的。
聽到潘璐喊那聲“叔叔”,潘永年眉毛上揚,隨即低頭拿起椅子上的包,從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到潘璐面前:“璐璐,叔叔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這個就算是叔叔給你的見面禮吧。”
李泰澤盯着那個牛皮紙袋發呆,潘璐則驚詫地看了潘永年一眼,沒有伸手去接那個袋子。
她纔不想要潘永年的任何東西,別以爲幫她在太奶奶面前說好、送點兒什麼見面禮就能討好到她,她潘璐又不是見錢眼開的人,真是小瞧她了!
當着太奶奶和自己奶奶的面,她沒敢冷哼出來。
潘永年見潘璐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李泰澤。
李泰澤看向太夫人和老夫人,太夫人正狐疑地看着潘璐,而老夫人正看着李泰澤,朝他使眼色。
他會意,伸手過去從潘永年手中接過那個牛皮袋,說:“謝謝叔叔!璐璐太激動了!”說完深深地看了潘璐一眼。
潘璐見他沒有徵求自己的意見就收下了那個牛皮袋,臉色一沉,很不高興地坐下。
老夫人見自己孫女這樣,也不好多問,忙打圓場:“來來,大家都坐,坐,喝茶吧。”
李泰澤偷偷瞥向太夫人,見她的雙眼一直在潘璐和潘永年身上來回掃視,他知道這位老太太雖說年事已高,90多歲高齡,但依舊耳聰目明,心裡跟明鏡似的,什麼事兒也別想敷衍她。
“泰澤、璐璐,你們快打開袋子讓咱們大家都瞧瞧,看看叔叔給璐璐送了什麼見面禮?”太夫人好奇地想知道潘永年送的是什麼。
李泰澤應了一聲“好”,正想拆開。
“咳咳......泰澤,先別,奶奶,沒什麼,一點小意思,讓泰澤和璐璐回去後再看吧。”潘永年阻止了李泰澤的動作。
“哦,好吧,那泰澤先收好吧。”太夫人滿臉笑意,又轉向管家:“你去看看,飯好了嗎?”
管家應聲去忙開飯的事兒去了。
下午,李泰澤一行人去向午睡剛醒的太夫人告別,超然鬧着要回家了。
太夫人和老夫人依依不捨地把他們送到大門口。
“奶奶、肖姨,我也先回城裡去了,有空了就會來看你們。”潘永年也走過來向太夫人和老夫人告別。
“永年,你也要回城去了?你不在家住一晚上嗎?”太夫人心疼地伸手摸摸孫子的臉。
在她的心裡,潘家虧欠這個孫子太多了,讓他出生後就流落在外受苦,想想就覺得心痛得慌。
“奶奶,您放心!我以後每到週末就來陪陪您。”潘永年的語氣暖暖的,絲毫沒有私下裡的那種狠戾。
“好,好好,永年,路上慢慢開車,週末回來奶奶讓他們給你做好吃的,讓管家給你準備房間。”太夫人摸着潘永年的手,恨不能掏心掏肺彌補他。
潘璐站在奶奶肖琴的身旁,摟着奶奶說:“奶奶,您和太奶奶要保重身體,等我們有時間了會常來看你們。”
老夫人看出潘璐眼中的失落,以往每次潘璐來,太夫人都是從頭到尾拉着潘璐的手不放,要走時也是樓着潘璐依依不捨。
而今天,原本屬於潘璐的愛,轉移到了潘永年身上,潘璐心裡肯定不好受。
肖琴抓着潘璐的手,在潘璐耳邊輕聲說:“璐璐,你叔叔從小和他媽媽在國外受盡了苦,太奶奶是心疼他所受的苦,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們母子,所以你不要難過哦。”
潘璐聽了,心裡頓了一下,然後看着奶奶,趴在奶奶肩頭說:“奶奶,我明白了,我纔不會跟他吃醋呢,我有大家的愛,還有泰澤的愛,對不對?”
反倒象是安慰奶奶。肖琴放心了,一手摟着超然,一手拉着潘璐,李泰澤和阿堅則站在車旁看着他們。
“太奶奶,外面風大,您和奶奶進去吧,我們先回去了。”潘璐轉身對和潘永年擁抱在一起的太夫人說。
“哦哦,好,瞧我,老了真是沒用,就不耽擱你們了,你們上車吧,路上都開慢點兒。”太夫人和老夫人舉着手,朝他們揮着,一再的叮嚀囑咐。
大家都上車後,李泰澤走到潘永年車旁,敲敲他的車窗。
潘永年落下車窗,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