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潘璐還在窩在泰華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不願起牀。
在夢中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電話是娜娜打來的,告訴她晚餐的地址。
“娜娜,好了,我記下了,晚上6點我一定到。”潘璐還帶着朦朧的嗓音迴應。
“對了,我的老闆說問你的地址,他會親自去接你。”她剛想掛電話,娜娜的聲音又傳來。
“接我?不用了,L市我熟,我自己會過去。”潘璐笑了起來,老爸對人才還真有誠意,好歹也是大集團公司的總裁,竟然屈尊降貴要親自去接一個設計師。
自己怎麼能要爸爸來接呢?計劃好今晚要給爸爸媽媽驚喜的,當然是自己出其不意地出現最好啦,她期待看到爸爸媽媽那種震撼的眼神。
看來爸爸這回是下了決心要把艾麗絲聘請到公司了,不然又是親自接、又是把晚餐安排在泰華酒店最豪華的餐廳,說好了只是見個面吃頓便飯而已,用得着搞得這麼隆重嗎?
掛完電話,潘璐看着手機直笑。
外面響起了開門聲,她趕緊坐起來,看着被某人昨晚扔得滿地都是的衣裙,一臉無奈地拿過牀邊的睡衣套上,進了浴室。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頭髮隨意地在腦後紮起一個馬尾,照照鏡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脂粉,剛洗完的臉上水潤清新,還是當年那個18歲的自己。
她對着鏡子自信地一笑,頭一歪,打開浴室門走了出來。
屋裡沒有李泰澤,她打開臥室門到客廳,寬敞的客廳也空無一人。
奇怪,剛纔不是明明聽到開門有人進來的聲音嗎?難道不是泰澤回來陪自己吃午飯了?他早上走時說了中午會回來陪自己吃飯的。
難不成剛纔聽的聲音是自己幻覺幻聽了,潘璐對着空氣翻了個白眼。
餐廳飄來的飯菜香勾引起了她心裡的饞蟲,看着餐桌上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她笑了,原來剛纔的開門聲是服務生送餐進來了。
這整個頂層,除了這套300多平米的總統套房外是李泰澤的禁地外,其他的十幾間客房全是李泰澤拿來招待他的朋友和貴賓的。
一般的服務生上不了這層樓,只有經理和這層的主管以及幾個指定的服務生才能上來,能進這間套房的卻只有三個送餐的服務生和兩個客房服務員。
潘璐把這茬給忘了,所以剛纔聽見響聲還以爲是李泰澤回來了。
她坐在餐桌邊看着這滿桌好吃的,正在嚥着口水,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先吃一點點,還是等李泰澤回來再吃時,又響起了開門聲。
這回她有經驗了,坐在餐椅上不動,眼睛依舊看着那些菜。
李泰澤輕輕推開門進來,拿眼掃了一下客廳,徑直朝臥室走去,潘璐這下瞥見了是李泰澤回來了,嘴角上翹,悄悄坐着不動,看着他進了臥室。
李泰澤見窗簾已經拉開,牀上沒人,地上散落着自己的戰果——被他撕碎的潘璐的連衣裙和內衣褲。
他臉上浮起一個得勝似的笑容,輕手輕腳走向浴室,打開浴室門,裡面也空無一人。
他心裡一驚,當年那種失去摯愛的痛感又襲上心來,瘋了似的跑出臥室。
他正要朝大門走去,眼角的餘光瞥見某個小身影正坐在餐桌上看着美食垂涎欲滴。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走過去一言不發,從後面緊緊抱住潘璐,頭臉埋在她的肩窩裡。
“你怎麼了?”潘璐故意裝作不知道他是因什麼原因這樣。
“剛纔,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失去你了......”李泰澤抱着她沒有動,悠悠地說。
“額......我就坐這兒你沒看見呀?”怪誰呢,大活人坐在這兒也不看,潘璐心裡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成就感。
“沒注意到,以爲你還在賴牀。”他鬆開她,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才賴牀呢,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搞得渾身痠痛不已下不了牀。”潘璐翻着白眼。
“......”某人看着潘璐笑着。
“可以吃了嗎?我實在太餓了!”潘大小姐嘟起嘴賣萌,餓是真的,肚子正在配合她咕咕叫着。
“好好,那快吃快吃,這些全是爲你準備的,想吃哪個吃哪個。”李泰澤把幾樣潘璐愛吃全都放在她面前,寵溺地看着她狼吞虎嚥。
又怕她吃太快了會噎着,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晚上我不能陪你吃飯了,你回家要乖乖吃哦。”李大總裁象交代小孩子一般。
“嗯嗯!”潘大小姐哪裡顧得上說話,只一個勁兒的邊吃邊點頭。
“我陪客人吃完飯再給你打電話,去接你回來住,好不好?”李泰澤繼續看着她吃。
“嗯嗯!”潘璐沒有發覺他說“接你回來住”,仍然一個勁兒地點頭。
李泰澤詭計得逞地笑了,笑得無聲,笑得很開心。
午飯後,潘璐先洗漱好靠在牀頭玩手機,李泰澤在浴室洗澡。
看着朦朧的玻璃門上透着的高大身影,潘璐不覺臉紅心跳起來,忙把頭扭回來繼續低着手機玩遊戲。
李泰澤腰間鬆鬆垮垮地圍着浴巾出來了,頭髮已吹得半乾,有一屢頭髮搭在了額頭,看起來跟他的實際年齡根本不相符,頂多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見潘璐轉頭盯着他全身上下看,嘴角露出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曖昧的笑,他故意把腰間的浴巾一鬆,任它掉落在地上。
潘璐立即雙手捂着臉大叫:“快穿上睡衣,快穿上睡衣!你個暴/露/狂!”
“你又不是沒見過,轉過來,讓你看看什麼樣的叫健美體型。”他用他那極具誘惑力的、充滿磁性的聲音說,並且一隻長臂伸過來把潘璐遮擋眼睛的手拿開,強迫她看着他。
潘璐羞紅了臉不敢往下看,盯着他的眼睛說:“我好累了,全身跟車碾壓過似的,咱倆安靜地睡吧,好嗎?你晚上還有應酬,我晚上也得陪我爸爸媽媽吃飯......”
“不行!......那就......一回?”李泰澤霸道完卻改爲商量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