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點10分,葉如雲走出頂樓的電梯,她穿着火紅色性感小禮服裙,搖晃着翹臀,扭着水蛇似的腰,走着貓步來到李泰澤的總統套房門口,把一字領往肩下再拉了拉,確定上半部胸能露出來後,伸出細長的手指按了按門鈴。
門猛地被拉開了,她嚇了一跳,阿堅沉着臉站在門口,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你……你怎麼在這兒?”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阿堅,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老闆的地盤,你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阿堅對她沒有好口氣,一向很反感她。
“那泰澤呢?你讓開,讓我進去!”她拿着手包將他隔開,彷彿他有毒似的,生怕手碰到了他,從他身邊擠了進去。
“阿堅,你跟誰在說話?不要理會,快進來!”裡面一間小會客室傳來李泰澤嚴厲的聲音。
阿堅搶先一步走在前頭,進了小會客室,對李泰澤說:“老闆,是葉小姐來了。”
“好,再等等!”李泰澤坐在沙發上和陳銘凱喝着茶,眼睛看都沒看葉如雲一眼,也沒叫她坐。
葉如雲見他理都不理自己,尷尬地看了三人一眼,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泰澤,還要等誰呀?他們……他們怎麼都在這兒?”邊說着看到茶几上的外賣餐具,又問:“你們晚上就吃這個?”
沒有人回答她。
她這才意識到氣氛不對,從她進來到坐下,除了阿堅在門口跟她說了一句話之外,沒有人再理睬她。
她第一次緊張起來,時間在慢慢的過去,他們說的要等着人也還沒來,屋裡靜得可怕,她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這時,門鈴響了,阿堅第一個站起來去開門。
阿堅與來人邊說笑邊進來,完全與剛纔對葉如雲的態度不同。
倆人走進小會客室,葉如雲驚得眼睛瞪得如燈泡似的突出來。
“你怎麼也來了?”葉如雲氣憤地問夏菲菲。
“你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夏菲菲這個口氣倒跟阿堅有些相似。
葉如雲狐疑地看着李泰澤:“李泰澤,你到底搞什麼鬼?有什麼事快說!不說我要走了!”說着作勢要起來。
“坐下!老闆,人都到齊了!”阿堅按了下她的肩膀,阻止她起來。
“好!阿堅,把那U盤給葉小姐放一遍!”李泰澤閉着眼睛斜靠在沙發上。
葉如雲疑惑地看着阿堅移過來的筆記本:“什麼U盤?”
眼裡已經驚訝得不能自已,眼睛越瞪越大,嘴張着合不攏。
“這……這是什麼鬼?”她捂着嘴問,沒有人回答她。
等她全部看完之後,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每個人都在怒氣衝衝地看着她,她意識到問題嚴重了,而且是對自己極其不利的問題。
“看完了?感覺怎樣?”李泰澤終於開口了。
“我……我那天看到的……以爲……以爲他們……在約會……我……我也是出於好心……不想讓你被騙……”葉如雲結結巴巴地分辯。
“好!這是爲我好,或者說你也是看錯了角度誤會了。那麼我問你,是誰把潘璐趕出了我的別墅?!”李泰澤努力控制着自己胸中的憤怒。
“……是……是潘……璐自己……搬走的……我……”葉如雲嚇得語無倫次,依舊象那天一樣死咬着是潘璐自己要搬走。
“啪”的一聲巨響,李泰澤把手中的手機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同時站起身來,走向葉如雲,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再也忍不住地怒吼着:“你這個賤女人!你還敢撒謊狡辯?你明知道我愛璐璐,你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設計陷害她!你去死吧!”。
葉如雲被力大如牛的李泰澤提得離地一尺多,雙腳懸空亂蹬,脖子被掐着說不出話來,嘴裡哼哼唧唧的發出聲音,眼睛起初瞪得很圓,漸漸的開始翻白,臉憋得發紫發青,腳蹬的速度越來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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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泰澤此時彷彿失去理智般,憤怒地瞪着發紅的眼睛,雙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阿堅和陳銘凱一看,慌了神,衝上前一邊一個,去拽李泰澤的手。
“老闆!快放手啊!”
“總裁,你鬆開手,不要做這讓自己萬劫不復的傻事!”
阿堅和陳銘凱紛紛勸說,把他的雙手拽鬆開,葉如雲被扔在了地毯上。
夏菲菲慌忙起身走過去,蹲在地上扶着她的後背,幫她喘氣,輕輕幫她拍打着、順着胸脯,慢慢的葉如雲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剛剛要不是阿堅和陳銘凱,她就被李泰澤給掐死了。
見她哭出聲來,阿堅、陳銘凱和夏菲菲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泰澤,你冷靜點兒,你差點兒掐死她了,爲這樣的女人不值!”夏菲菲心疼李泰澤,若是葉如雲死在他手,他的一生就毀了。
葉如雲聽着這話,哭得更厲害了,她從來都沒想到,他竟然恨她恨到這種地步,恨不得她死!
她拼命的咳着,夏菲菲忙倒了一杯水讓她喝了幾口,她慢慢緩過氣來。
“你爲了潘璐那個小賤人,竟然不顧和我哥哥多年的情誼,也不顧人命關天,竟然想動手殺我?你忘了我哥哥對你的情義了?”葉如雲哭着喊叫。
“你爲了滿足你骯髒的私慾,從來不顧別人的感受,施詭計破壞別人的感情,那個時候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早就明確告訴過你,我根本不會喜歡你,你使什麼陰謀詭計都是白費!”李泰澤不屑地說。
“我真的沒有趕走潘璐,是你自己和周媽說叫潘璐搬走,被我聽見了,我只是幫你打發她走而已,我有什麼錯?!”葉如雲歇斯底里的大喊。
“……”李泰澤說不出話,確實是自己賭氣跟周媽說了這番話,他萬萬沒想到會被葉如雲聽去,正好被她利用了趕潘璐走。
“我在我自己的家裡,跟我的傭人說幾句氣話,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的家務事?!”李泰澤咆哮着,今天原本打算了很多話要質問她,結果一衝動差點掐死了她,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問了,相信她今後再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他也確實無法嚴厲懲罰她,看在她的哥哥葉如海的份上,又只能放她一馬,要是換了別人,不死也得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