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謊

他沒有說謊

“很快就會離開這裡,有一些事情解決了就會走,你會想念我對嗎?”

“會的,因爲有你就有快樂。”

“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什麼?跟你一起走?什麼意思?”

“就是做維勒家族的第一夫人啊?”

“呵,赫斯你不用連這個都說出來逗我笑,很無聊好不好。”秦桑兒曾在他的身上看見過熟悉的的東西,但是她對他只有朋友間的友情而已。

“恩,我很無聊,我要走了,你慢慢享受你的安靜,我們還會再見的。”維赫斯來去都是那樣從匆匆,這點讓秦桑兒很欣賞,因爲她似乎感覺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讓這樣一個邪惡的男人駐足。

維赫斯的邪惡總會在某個瞬間展現的那樣淋漓盡致。

…………。

六點,秦桑兒回到尹家,手裡拿着那根依舊散發着香味的薰衣草。

“少奶奶你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梅姐,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又不是小朋友。”秦桑兒坐到沙發上,悠閒的翻着雜誌。

“呵,是我太緊張了,之前看少奶奶的臉色很難看所以………”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去忙你的吧。”

“是,少奶奶。”

“對了,今天少爺有沒有來過電話?”

“沒有。”

“恩,今天給少爺做一個涼拌苦瓜,他說上火,所以吃那個最有用。”

梅姐看着沙發上的秦桑兒遲遲沒有應話。

“怎麼了?如果廚房沒有,就吩咐個人出去買。”她的聲音有些冷有些硬。

“不是的少奶奶,苦瓜是有,只是少爺從來不吃苦瓜的。”

“我讓你做你就做,他會吃的。”秦桑兒擡眼看着梅姐,她的犀利的目光讓人感覺到她的狠。

客廳裡就只剩下秦桑兒一個人了,不一會,聽見有下樓梯的聲音,她知道是那個盛氣凌人的尹月心。

“我還以爲我們這爲尹家少奶奶再次離家出走了,原來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媽,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她冷冷的說了一句。

“看來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都不會離開尹家了是嗎?”

“那要看我的心情,我是不會被人左右的。”她低着頭翻着手中的雜誌,她真的有那麼可恨嗎?尹月心一定要把她趕出尹家。

尹月心不相信她沒看到那張碟片,她也不相信她看見了之後還能坐在這裡這樣的和她說話,還是她太小看她了。

聽到外面車的聲音,她知道是尹悅航回來了,她一直在等他,她不想聽對不起,只想聽到他誠實的承認就夠了。

“媽,桑兒你們在聊天嗎?”

“恩,正在聊桑兒突然失蹤一下午的事情,你以後告訴你老婆,出門說一聲,不要讓人爲她的不禮貌而擔心。”

“桑兒你下午出去了嗎?去哪了?”尹悅航親暱的坐到她的身邊,他看見她身邊那根薰衣草,她去見維澈斯了?因爲他知道只有他纔會送她這個。

秦桑兒臉上帶着一抹笑看着尹悅航,她不能出去嗎?她一定要告訴每個人去哪裡嗎?

………

那抹笑在那精緻的臉蛋上慢慢化爲務有。

“是的,我只是出去喝杯咖啡,然後去了一家刺青店,見過赫斯就這些,你還想知道些什麼?”她冷冷的看着他。

“刺青?你爲什麼去那裡?”

“去那裡當然是刺青,很奇怪嗎?”

“秦桑兒請你弄清楚你的身份?你以爲尹家是什麼地方?刺青?那是社會上一些沒教養的小太妹纔會做的事情,只要你還在尹家一天,我就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尹月心似乎找到什麼更好將她掃出門的理由一般興奮。

“是啊,桑兒 你究竟刺在哪裡了?”尹悅航在她的身上搜尋着。

“這裡,怎麼樣夠美吧?”秦桑兒抽出拖鞋裡的腳,腳裸上方像停留了一隻飛舞的蝶,很美,美的讓尹悅航有些衝動的反應。

“明天立刻去醫院給我洗掉。”尹月心厭惡的掃了一眼。

“絕對不可能。”

“媽,這裡影響不到桑兒的高貴和幽雅,而且我感覺很美,絲毫沒有影響到我老婆的氣質哦。”尹悅航雖然不贊成,但是刺都已經刺了,再去洗會很痛,他可捨不得。

“不行,如果被那些記者發現,還不知道會怎麼寫。”

“怎麼寫?最多說我是太妹,或者黑社會,這又如何?況且……。。”

“夫人,少奶奶,少爺吃飯了。”梅姐的話打斷了秦桑兒的話。

尹月心看着梅姐端了一盤碧綠涼拌苦瓜放在尹悅航的面前,“梅姐你是老了不中用了嗎?你幾時見過少爺吃苦瓜了?”

“夫人這………”

“是我吩咐梅姐專門做給悅航吃的,苦瓜雖苦但是可以清熱祛心火,解毒,明目。所以我認爲悅航多吃點對他身體有好處。”

“老婆,我從不吃這個的?”尹悅航皺着眉看着那面前那盤苦瓜。

“必須吃。”

“秦桑兒,你別忘了悅航還是我的兒子,我不准他吃。”

“尹悅航你必須吃!”

“我說了不準吃。”

忙了一天的尹悅航只覺的頭大,“你們鬧夠了沒有,這苦瓜我是不會吃的。”

“你確定?”秦桑兒很認真看着尹悅航。

“桑兒,你爲什麼一定要勉強我吃這些呢,如果你只是爲了懲罰我昨天一夜未歸你大可直說,我喜歡那個任何話都直說的你。”他不明白她爲什麼一定要這樣。

“直說?好啊,那我再問你一次,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有沒有說謊,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不是告訴你嗎?我真的只是睡着了你可以打電話給清澄。”他有些怒,原來她真的不相信他,還弄出這麼無聊的事情。

秦桑兒心底黯痛。

她突然說不出話來,也不知該如何去說。她以爲她只要裝着相信就好,只要沒有人去提醒,她就會忘記這件事,昨夜的一切就會如煙雲般消散了。可是,現在他居然會如此堅持他的謊言,他忘了給出的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