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冷漠

乞求,冷漠

?“桑兒………”清澄輕輕喚了一聲雙眼迷離的秦桑兒,她急切的目光裡充滿了懇求。

秦桑兒知道,這個男人早在那天她在他傷痕累累離開時,她就沒有資格再擁有他了,而且那個孩子始終是無辜的,就算她多麼討厭清澄,但是她不能對那個孩子那樣殘忍,她不要那孩子與她一樣心裡永遠帶對爸爸的恨,直到最後的報復。就像她現在一樣可憐,報復了又怎麼樣,她永遠不知道什麼父愛。

“尹悅航,別演戲了,就當我欠你五年。如果有生,我一定還你,但是今生我們之間的緣分盡了,你說的沒錯,我不愛你,我嫁給你是因爲什麼你很清楚,同樣你娶我是爲了什麼我也很清楚,我們之間從來沒有愛,所以離婚是一定的,即使你不簽字,那也沒關係,因爲到了一定的時間,我們的婚姻自然無效。”秦桑兒那精緻的臉上的表情是冷漠,如秋霜一樣帶着滿滿的寒意。

“秦桑兒你爲什麼這麼倔強,爲什麼不能原諒我?”

“尹悅航該乞求原諒的那個人不是我嗎?當我想再做少奶奶和總裁夫人時,碰巧知道你要殘廢了,真不巧,我可不想有個殘廢的老公,所以我離定了。”輕揚的脣,無情的話讓人無法懷疑她的惡劣。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因爲我要殘廢了所以才更加肯定了你離婚的心意?”尹悅航那雙幽深的雙眸猛得燃起了火焰。

他不相信,他認識的秦桑兒不會這麼做的,他絕對不相信。

“桑兒,你別這樣傷害悅航,他欺騙你是有錯,但是他真的在乎你,現在他的手已經好了,你就回她身邊吧,只要你願意回來,我回帶着兒子遠離你們的生活,好嗎?”

清澄走到秦桑兒的身邊,那低聲的懇求讓尹悅航感覺到很深的歉意,他沒想到清澄幫了他那麼多之後居然還幫他一起求秦桑兒。

“清澄你?”秦桑兒有些不明白,不讓她跪着求她離開尹悅航的嗎?爲什麼現在又求她回他身邊,她很迷惑,就在那迷惑之際,清澄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桑兒,我求求你別離開悅航好嗎?我會帶着兒子走的。”那哭泣的懇求聲,很快引來旁人的目光。

“清澄你這是幹什麼?”秦桑兒掙脫被清澄雙手緊緊抓住的手,想拉她起來,誰知她剛抽出手就聽“啊”的一聲,清澄從跪的狀態完全變成了倒在地上。

尹悅航見此立刻起身扶起清澄,“秦桑兒你太過分了。”

“我怎麼過分了?”

“悅航你別生氣,桑兒只是不小心才推倒我的。”

什麼?推倒她?秦桑兒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她只是掙脫出自己的手,她什麼時候推她了,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是她演的戲爲了激怒尹悅航而已,剛纔她差點就相信了她。真是可笑,成全她卻還要被一再的冤枉,這樣的一個女人,即使有了她的成全就會得到幸福嗎?她開始懷疑了,不過還好她不止是爲了她,而是爲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

“對不起,我不是不小心,我是故意的。”秦桑兒優雅的走到清澄面前,那微露的淺笑依舊讓人着迷。

“秦桑兒你不可以這麼對清澄。”不知情的尹悅航低沉冰冷的表情,讓秦桑兒難過。

“爲什麼不可以。”話落,只聽蔓延着悠揚音樂的咖啡廳裡一個響亮清脆的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清澄捂着自己的臉,淚水滑過手背。

這是你清澄欠我的,這一耳光之後我們就互不相欠了,秦桑兒輕笑着拿起手袋就要離開,只是她的身體被被用力拽了回來,接着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分鐘說自己多愛她的那男人。

“我可以走了嗎?”她笑着。

“滾吧。”

尹悅航看着那如高傲公主一樣轉身離去的秦桑兒,他的心疼再次折磨着他每根神經,他迅速追出了門。

電梯門前,秦桑兒摸着那火辣辣的臉龐,她咬着脣,拼命忍着那要落下的淚,因爲那個男人不值得她落淚。

“桑兒……我………”

“什麼也不用說,我們三人的之間的糾纏到此結束,我打清澄不是因爲你,而是她欠我的,你打我,因爲是欠你的。這很公平,相信我們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後會無期。”秦桑兒沒有回頭看身後的人一眼,因爲她再也不欠他的了。

尹悅航看着秦桑兒進了電梯門,看着那張冷冷的臉,他感覺好陌生,這還是他愛上的那個女人嗎?她會笑會K人,爲什麼她今天打的不是他,而是無辜的清澄,他恨自己不該出手那麼重,望着電梯上跳動的數字,他知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悅航,悅航………”清澄慌忙跑了出來。

“怎麼了清澄?”

“思航他………”

“思航怎麼了?你快說啊?”

“剛纔伯母來電話說思航不見了。”

“報警沒有?”

尹悅航立刻掏出電話,突然那個扎着蝴蝶結的小盒子掉了出來,他拿起盒子就慌忙的按着電梯,隨後就直接往樓梯口跑去,完全忘記自己要報警的事情。

清澄看着消失的身影,她的心徹底的碎了,這個男人心裡不止沒有她,連兒子也沒有,因爲兒子的生死還不如那件禮物的意義,她恨的垂打着地面。

匆匆跑下樓的,尹悅航沒看見秦桑兒,他緊攥着那個盒子,想要轉身找清澄時,卻發現一個金髮男人擁着秦桑兒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回來。

“秦桑兒。”

“尹悅航我由衷的希望你懂什麼叫紳士風度,即使我們離婚了,你不用一見我就大吼大叫的,還有我回來不過是想看看你還在不在,因爲我要把這個還你。”

秦桑兒將結婚戒指遞到尹悅航的面前,看這他絲毫沒有接住的意思,她就任由着戒指落到地面,那清脆刺耳的聲音充斥着尹悅航的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