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水不堪飲,情難自禁(4)婚姻真相
一番纏綿悱惻的‘吻’後,凌玖月緊緊的扣住她的小手不准她再‘亂’動,喘息粗重,身體都在遽然的上升,只是他努力在用自己的強悍的意志力壓抑着。!舒榒駑襻
“爲什麼?”林九水眸染上一絲‘迷’離,不解的看他。
如果他想要,自己是願意的。
“傻瓜……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好好的睡覺,以後有的你受的!”凌玖月喑啞的聲音裡透着一絲笑意,低頭咬了下她的耳朵。
林九連忙縮了縮,避開他,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腰板,臉埋進他的‘胸’膛— ,聲音很小,“玖月,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是不是。”
“是。再也不分開!”凌玖月大掌落在她的後腦勺上,低頭親‘吻’着她的額角,信誓旦旦的承諾。
林九安心的閉上眼睛,在他安穩的‘胸’膛裡逐漸的睡着。
翌日,凌玖月因爲有工作一早就走了,走前也沒忘記給林九準好早餐留了字條,吩咐她一定要吃。
林九看着‘門’上貼着的紙條,眼裡流動着笑意,心裡彷彿有一條小溪在潺潺流水,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吃完他準備的早餐,又簡單的收拾了下屋子,衣櫃裡掛着他的衣服,極少的兩件,他搬到這裡沒帶多少東西過來,只是簡單的兩套換洗的衣服,洗簌杯,甚至連枕頭都沒有。
或許,自己應該給他準備點生活用品與衣物了。
看時間差不多,林九換上了一條鉛筆‘褲’,休閒的上衣,整個人看起來簡單大方,又不失體面。頭髮挽起來,‘露’出‘精’致的五官,顯得更加力‘挺’好看。
深呼吸一下,放鬆自己,要面對的事始終要面對,逃避不了的。
林九自己開車到酒店,在‘侍’應的引導下走到餐桌前,幾年不見,白素倒未有大的變化,視線落在林九身上,不冷不淡,‘波’瀾不驚道:“坐吧。”
“謝謝。”
林九坐下來,只是要了一杯咖啡,其他的什麼都沒點,相信這次的午餐時間不會長,點了也不會有食‘欲’吃的。
白素端着咖啡杯輕抿一口時也打量了林九一番,放下杯子,關心的語氣道:“幾年不見,怎麼越發清瘦了?年紀輕輕的,怎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林九嘴角流動着淺淺的笑容,不卑不吭的回答:“可能是體質的原因,吃不胖的。但身體不錯,謝謝白阿姨的關心!”
因爲和凌玖月離婚了,此刻她連稱呼都要改了。
白素倒沒刨根問底,只是掃了一眼窗外的風景,似感慨的語氣道:“我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
林九沒說話,心知今天的話題終於要打開了。
“小九,我和玖月父親從前待你如何?”白素視線落在她的臉頰上,雖然沒有威嚴卻也透着鋒芒,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你們對我如同對親生‘女’兒。”林九據實回答。
“你可記得自己答應過我什麼?”白素再問。
“永遠不回去,不見玖月。”林九咬‘脣’,放在桌子下的雙手緊攥成拳頭。
白素嘴角流動着淺淺的笑意,隨意的問:“現在你做到了嗎?”
“我……”林九‘欲’言又止,答應過的事沒做到就是言而無信,“對不起……”
“小九,不管你信不信,我都還是很喜歡你,這點從沒改變過。”白素淡淡的開口,手指捏着調羹緩慢的攪動着咖啡,語氣不急不慢:“可是……你和玖月……我們是不看好的。”
林九沒有說話,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着,她怎麼會不知道白素他們的想法,可是……自己就是剋制不住,剋制不住的想要回頭!
“本我和他父親就不願意你們在一起,與你的身世背景無關,是因爲你們兩個人的‘性’子不合適。你們兩個人都是太過驕傲的人,死都不低頭,可是婚姻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只要你愛我,我愛你就可以了……愛情需要‘激’情,可是婚姻需要的是經營與寬容,可你回頭看看你們把我們給的機會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我知道,是我們沒有好好的珍惜,是我們的錯。”林九貝齒緊咬着紛嫩如‘花’蕊的‘脣’瓣,蓄長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她的話像是一塊大石頭沉沉的壓在林九的心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可以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嗎?”
白素輕抿了一口香濃的咖啡,嘴角的笑不及眼底,沒回答,只是放下杯子,反問:“你說呢?”
“因爲紊兒嗎?”林九鼓起勇氣的問。
白素淺笑,輕輕的搖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玖月不愛紊兒,這場婚姻見不得比之前的要幸福多少……”
話語頓了下,下一秒立刻犀利起來,“至少她沒有傷害到玖月,只要不是你,任何人都傷害不到玖月。原諒我這樣說,自‘私’了一點,可我畢竟是他的母親,請你也體諒體諒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
“我……明白。”林九喃喃的開口,她怎麼會不明白呢?可是難道就因爲明白所以自己就要乖乖的離開玖月嗎?
白素淡然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一切瞭然於‘胸’;林九這孩子固執,倔強;玖月倔強的不肯放棄她,自己只能讓林九來放棄了……
這兩個人的個‘性’都太過於驕傲與固執,他們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一次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爲何非要重蹈覆轍。
“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是和世界第一個通緝犯許不暖成爲一夥;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給玖月帶來多少麻煩?”
林九掠眸,明亮的目光清澈見底,‘脣’瓣蠕動,聲音雖顫卻也堅定無比,“我已經處理好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我能保證。”
白素沒立即說話,凝視她的目光變得深淵,沉默片刻,忽而開口:“或許我應該告訴你,玖月這幾年到底爲你做了些什麼……”
林九眼眸一掠,黑白分明的瞳孔流動着不解,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中午休息時間,幼兒園‘門’口站着一大一小的人影,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關注。
烈日當空,斯藍撐着淺紫‘色’的太陽傘,蹲在席陌的身邊,手裡的溼巾擦着他額頭、鼻尖冒出的汗水,“阿席,現在明珠還沒下課,我們等她下課再來好不好?”
席陌面無表情一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視線一直看着幼兒園緊閉的大‘門’,聲音稚嫩而堅定:“不好。”
他要站在這裡,要等明珠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斯藍真拿這個兒子沒辦法,小小年紀卻固執的像頭牛,真不知道是遺傳自己的還是遺傳了藍斯辰的。“好吧,媽咪陪你一起等。”
席陌的視線終於肯從‘門’轉移到斯藍的臉上,看到她也一臉的大汗卻全然不在乎,只爲自己擦汗;柔軟無辜的小手輕輕的擦着她臉頰上的汗水,“謝謝媽咪。”
斯藍心頭一暖,有兒子這句話就算曬成非洲黑人也心甘情願。
“斯藍……”紊兒下車看到站在幼兒園‘門’口的兩個人,懷疑是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斯藍側頭看到紊兒,眼睛一亮:“紊兒,現在中午,你怎麼來了?”
紊兒拎着包慢慢的走過來,“老師說明珠的衣服汗溼了,我怕她穿着汗溼的衣服午睡會感冒,特意給她送一套衣服來。你們……”
視線落在席陌那張‘精’致卻沒表情的臉蛋上。
“席陌非要來看看明珠,我們就在這裡等明珠下課。”斯藍嘴角‘露’出淺笑,無奈。兒子就是喜歡你家閨‘女’,我有什麼辦法。
明珠心下立刻明白,水眸裡流動着歉疚,“抱歉……我不知道明珠這麼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反正我也想來這邊看看你們。”
“這樣吧,我把明珠接出來,到我咖啡店坐坐,順便吃點東西。”紊兒建議道。
斯藍迫不及待的點頭,終於不用陪兒子罰站了,怎麼都好啊。
明珠換了衣服,小跑了出來,紊兒被她甩的遠遠的,聽說席陌來了,她開心壞了。
席陌遠遠的看到她跑過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淺淺的眉頭皺了下,等她站在自己面前時,握住她的手道:“別跑,又流汗了。”
“阿席……你真的來了,你真好!”明珠稚嫩的聲音氣喘吁吁,天真的目光看着他,滿滿的全是感動。
席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乾淨的手帕還略帶着清香,擦着她額頭的汗,聲音很淡,但難掩那絲喜悅,“嗯,我來了。”
你說沒有了爹地,很想我,我就來了。
明珠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這是自從玖月走後她‘露’出的最天真燦爛的笑容。
平日裡她怕媽咪不高興,不管發生什麼都努力的笑,可是她明明是笑不出來的,因爲她想爹地,可是媽咪說爹地有自己的生活,不可以去打擾;她只能偷偷的躲在被子裡哭,只能打電話給席陌,告訴他,自己不開心,很想他……
他說會來看她,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兩個孩子手拉手,一個笑的天真爛漫,一個只是淺笑不語,只是眼睛裡都綻放着比烈日還要耀眼的光彩,似乎一眼就能看到這幅畫定格到多年以後。
外番他的後。只是那時不知,世事無常,命運刻薄,即便再早的情根深種亦難成果。
斯藍站在一旁看着席陌手裡的手帕,心裡無比的怨念……剛剛怎麼沒見你拿出來爲我擦汗,敢情你特意留給明珠的。
紊兒帶他們去了咖啡店,此刻店裡人還不多,爲兩個孩子叫了簡餐,給斯藍點了一杯茶。
兩個孩子坐在隔壁桌,席陌儼然像個小大人似得照顧明珠,紊兒視線偶爾投過去,眼底的笑意淺顯,“真的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斯藍輕抿了一口綠茶,搖頭:“難得席陌喜歡和明珠玩,要知道他平日裡太孤單了,我總擔心他會有自閉症,現在這樣多好。”
放下杯子,視線清明的落在紊兒的臉上,“你和玖月——”
紊兒雙手捧着杯子,嘴角的笑似有若無,“你應該早就猜測到了,我們是有名無實,結婚不過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如今各自還自由,‘挺’好的。”
“謝謝你。”這句是斯藍替林九謝的,‘女’人的直覺永遠是最敏銳的。
林九能察覺出來的,斯藍又怎會不知。
“你不用替她謝我,她和玖月給了我很多,真的。”紊兒視線在咖啡店裡來回看,“這家咖啡店就是林九幫我開的,說是入股,實際沒有她我根本就做不到這些。”
“‘女’人不應該輕視自己的能力。”斯藍知道像紊兒這樣柔軟的‘女’子獨自撐起一個店很不容易,何況還帶一個孩子,正因爲如此,她還能放玖月自由,這纔是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以後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找我。”斯藍抿‘脣’,說的無比真誠。
不爲林九,也要爲席陌想。
紊兒點頭:“我很願意當你的朋友。”14965891
‘門’口的風鈴響起,身影走進來,一眼就定格在紊兒和斯藍這一桌,隨後視線落在席陌和明珠的身上,劍眉微挑了下……
紊兒的臉‘色’一白,神經不由自主的緊繃,緊張的在這冷氣充足的咖啡店裡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
斯藍隨着她的視線看到‘門’口的男人,山明水淨的眸子笑意淡去,這個男人她見過,冤魂不散纏着林九的——蕭子墨。10Njl。
紊兒見到他這麼緊張,眼神裡甚至是害怕,餘光瞥了一眼明珠,莫非——
“當年你因樑家的事惹的一身麻煩,你跟許不暖他們在北京鬧的滿城風雨,最後將幾個人扳倒,你可知最後爲何那麼容易?”白素淡淡的語氣問她。
林九搖頭。
“那年,我們給玖月安排相親,希望他儘早結婚把你忘卻,卻不料他和我們談了一個條件,他說——”白素平靜的聲音頓了下,雙眸直‘射’林九,犀利的彷彿是要將她看穿看透,明明一片溫和,此刻的氣氛卻壓抑無比……
“結婚也可以,只要凌家暗地裡幫你除掉那兩人,他立刻結婚。”
一瞬間時間彷彿凝固了,林九呆若木‘雞’,雙手捧着咖啡杯雖然面‘色’不曾改變,可是顫抖的指尖讓咖啡杯裡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已經出賣了內心的鎮定……
明眸裡被震驚填滿,不可思議的盯着白素,懷疑她是在騙自己的,一定是她在騙子,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白素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她永遠都知道如何擊斃自己的對手;如果強硬的要林九離開,她反而越發的不會離開,可若讓她知道玖月都做了什麼,她又有何面目留下?
面對凌家,面對玖月。
玖月說過他和紊兒的婚姻是各取所需,紊兒需的是他的庇護,可他不曾說過他需的是什麼。
原以爲他的結婚不過是爲了應付白素和凌浩言的-‘逼’婚,不過是向現實妥協,不料他竟然拿自己的婚姻爲她來做‘交’換條件……
他怎麼會這麼傻,怎麼會……?
“當初你離開時對他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白素沉默許久,兀自開口,自問自答,“你詛咒死的那個人是他……林九,你還敢說愛他?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林九的身子一僵,臉‘色’遽然慘白,薄如蟬翼的睫‘毛’劇烈的顫抖,眼底的裂開越來越大,心猶如被千針扎,萬刀刺……
痛的竟然無法呼吸。
字字泣血,句句是淚。
黑白分明的瞳仁裡氤氳朦朧,一陣目眩。
“我本不知道的,可你走後他大病一場,我守在他的‘牀’邊一整夜,他做噩夢說夢話我才知……你竟然對他如此,如今你以爲我還會許你們在一起?”
白素的聲音‘波’瀾不驚卻是一片嚴厲。
無論她多喜歡小九,可始終是玖月的母親,一個母親怎麼能接受詛咒自己兒子死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九已經沒臉再去看她,雙手緊緊的握住杯子,用力的指尖泛白,杯子震的液體搖曳落在了她的肌膚上,液體已冷卻,一片冰涼。
白素站起來,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無聲的離開。
她知道,林九不會再有勇氣留在這裡了。
再也不會有。
陽光明明那麼的刺眼溫暖,可是透過玻璃落在自己的身上卻還是一片冰冷,周圍很黑,她已經找不到一條可以走的路。
原來——
她早已窮途末路。
難怪那年本來僵硬的局忽然被打開,是玖月,是他用自己做‘交’易來幫他們的……
而自己可曾感‘激’過他一分?
手機在桌子上不停的嗡鳴,她卻毫無反應,低着頭眼淚無聲無息的落在桌面上,滴在了咖啡杯裡,在褐‘色’的液體裡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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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