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斯斯情動 對不起
/「番外」斯斯情動:對不起
“她是總統的‘女’兒,不管有沒有受傷一定會有人照顧她,保護她!”藍睿修深呼吸,卻沉沉的嘆氣。
一直說蘇唯夕配不上自己,其實真正配不上蘇唯夕的人,是自己!
藍睿修‘脣’角勾起一絲無奈的苦笑,自己一出現就給她帶了這麼大的麻煩,看樣子是時候該離開了。
畢竟,沒有人會旅行到在同一個城市呆三個月。
笑對的管。…( ………我是純潔的少爺分割線…………
“斯藍你看看這個新聞。”研究室裡剛戀愛的同事一邊看着報紙,一邊感嘆,“現在這個年頭,什麼都不多,最多的就是小三。小三猖狂的時代啊!”
斯藍目光從電腦移開掃了一眼,又是結髮夫妻拋棄糟糠,另結新歡。
這種新聞多的人審美疲勞,連評價的心思都沒有了。
“斯藍,雖然說你新婚,可是你家那位,可要牢牢的看緊哦。”藍斯辰來接斯藍時,同事撞見過一次,當時的表情就是驚天地泣鬼神,斯藍嚇的一身冷汗,立刻把藍斯辰帶走,嚴令不許他到研究所裡接自己,車子只能停在研究所一百米外。
“我決定以後每天都要對我男朋友查崗,將他萌生爬牆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裡。”
“你說他們爲什麼要拋棄妻子?”斯藍十分突兀的問。她知道藍斯辰當初是因爲不愛自己,一開始就是謊言,可那些人不是真心相愛所以結婚在一起,爲何後來又爭個你死我活。
“切!還不是覺得外邊的野‘花’年輕漂亮,看不慣家裡的黃臉婆唄!現在的男人誰不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揚啊!”
“這樣啊……”斯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從餐廳走出來,斯藍的手機響起來,她盯着號碼許久,對方彷彿是和她扛上了,非要打到她肯接爲止。
第三通電話進來,斯藍終究還是接起來,聲音冷淡,“什麼事?”
“下班我來接你。”藍斯辰的聲音很輕鬆,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通知,昨晚因爲他應酬晚歸,衣領上又是口紅又是‘女’人的長髮而引起的爭執,他似乎全然忘記了。
“不用了。”斯藍淡淡的語氣,不生氣,也不憤怒,“你去忙,你去應酬,唱歌喝酒,還是吃口紅,隨你的便。”
真是討厭!斯藍討厭他每晚帶着一身香水味回來,真恨不得將那些染上別的‘女’人香水味的衣服全部給丟了。
“阿斯……”藍斯辰聲音低低的,似寵溺,似無奈……
斯藍沒有解氣,低聲咬牙切齒:“去吧,去吧,臭流氓!”
電話那邊的藍斯辰愣了愣,半響說不出話來,停頓過後,突然又笑了起來。
斯藍惱的威脅他,“你還笑!”
“我在笑我自己,這個流氓之名擔的名不副實啊。”多少個月沒碰到斯藍了,他都忘記了。
斯藍可以想象到他微勾‘脣’角,黑眸清亮的模樣,氣消了一大半。
“好了,解氣沒有?下班我接你。”
斯藍一語不發的把電話切了。
同事在她身邊,眼神怪異的盯着她看,打量着什麼。斯藍有點尷尬,淺笑着隨意的扯開了話題。
下班時,藍斯辰早早的把車停在了研究所一百米外,見她出來,立刻笑了,如沐‘春’風:“阿斯……”
斯藍拉開車‘門’坐進去,冷清着臉望向窗外,沒有說話。
藍斯辰趁紅燈時去攬住她的肩膀。
“昨晚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是真的沒聽見。”藍斯辰無奈的爲昨晚因爲應酬在夜總會沒聽到斯藍的電話努力的解釋。
斯藍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還是不說話。
藍斯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收起嘴角淺淺的笑容,饒有深意的說:“阿斯,我不能像以前那樣了,什麼都不用管就能處理好很多事。”
說着他忽然嘆了一口氣,“和G&A的應酬能推給秘書助理的我全推了,天藍這邊我是真的推不掉。藍睿修把這麼大的公司‘交’給我,應酬什麼的必不可少,我知道你昨晚等了我很久,對不起。”
斯藍一驚,因爲這樣的一句話,心裡突然有些難受起來,於是轉過頭去看着他。
因爲之前做手術的關係,他的頭髮到現在依舊不算長,短短的髮絲卻愈發襯得面目清晰,輪廓俊朗。13843003
藍斯辰說:“你是不放心我?”
在這個浮躁的社會,紙醉金‘迷’,多少男人沉溺其中。
自己是不放心他嗎?斯藍突然說不上話來。他挖過自己的心,自己挖過他的腎;他見過自己在生孩子時最醜的樣子,也見過她最自‘私’的樣子,可是他對自己,一如既往。
似乎在哪裡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愛一個人,是要見過Ta最醜陋的一面後,還能義無反顧。
自從重新開始後,永遠都是他在包容自己,儘管他知道她在任‘性’,可他甘之如飴。
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斯藍忽然覺得有些赧然,臉上的清冷逐漸的柔和下來。
車子開上高架,恰好是黃昏,夕陽西下。
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天空,湖藍‘色’慢慢凝固,瑰麗炙‘豔’的橘‘色’細細暈染開,最終連着雲霞都沸騰起來,沾得眸‘色’熠熠發亮。
車子裡飄‘蕩’着男歌手溫柔而深情的獨白:
敬愛的神:
她,那個我想要與她共度一生的人,雖然不在這裡……
但是我相信,某個時候,你將會讓我見到她。
能不能好好照顧她,
讓她過得舒適,
還要佑護她……
直到我們見面的那一天
還有,讓她知道……
我的心……爲她而存
藍斯辰看着斯藍若有所思的側臉,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我答應你,以後晚上的應酬能推掉儘量推掉,好不好?”
在經歷生死離別後,他只剩下她,何必把時間‘浪’費在別的事物上。
再俗氣不過歌詞——讓她過得舒適,保護她。
這樣平凡的事,有‘雞’‘毛’蒜皮,也有材米油鹽,他曾經以爲自己做不到。
可如今,他這樣期待以後的每一天。他們慢慢的攜手變老,在某天,一個大概會比另一個早一些離開這個世界。然後在紅塵輪迴中,他等她或者她等他。
他微微一笑,一側頭,幾絲瑰麗的晚霞落在他眸‘色’深處,一眨眼,恰好倒映出她淺笑嫣然。
此刻心有靈犀的一點默契,不經意間的萬千光華。
***我是純潔的少爺分割線*
蘇唯夕在陌生的地方,一開始是滿心的不安,後來因爲實在太過疲倦,躺在‘牀’上不知不覺便睡着了。
翌日。蘇唯夕起‘牀’換上傭人準備好的衣服,從裡到外,無一不是像爲她量身打造的,沒有給她準備高跟鞋,而是舒適的拖鞋。
“小姐,請用早餐。”
蘇唯夕在傭人的引導下坐下,面前擺着各種各樣的早餐,水眸閃爍着不解,還沒開口問,傭人主動解釋,“先生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能陪小姐吃早餐,他感到抱歉。”
“因爲不知道小姐喜歡吃什麼早餐,所以各式早餐,先生讓我們都準備了。”
蘇唯夕望着偌大的餐桌,擺放着法式、英式、美式、中式等等早餐,有些不知所措,因爲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太過完美,完美的讓人無法挑出一點‘毛’病。
“我喜歡吃三明治和‘奶’茶,謝謝。”
“好的小姐。”傭人立刻將其他多餘的早餐撤離,留下蘇唯夕愛吃的。
“請問,這裡是哪裡?我想回家了。”蘇唯夕吃完,禮貌的詢問傭人。
傭人微笑的回答:“先生知道如果安排專車小姐一定不願意,所以先生早已叫了計程車,包了一整天隨便小姐使用。”
“早就幫我叫好了車?”蘇唯夕心一顫,他居然連這些都想到了,紳士、體貼周到、還很細心;很難想象一個高級軍官會如此的無微不至。
“幫我謝謝連城先生,改日我一定登‘門’道謝。”蘇唯夕上車前,對送自己的傭人說。
傭人標準的90°鞠躬,“我一定會幫小姐的謝意轉達先生的。”
車子徐徐開走,蘇唯夕側頭看着白‘色’的別墅,隱藏着茂密的層林中,星眸裡流動着不解與好奇。
連城戰,連城戰,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
日光恰好,暖風輕撫,樹枝搖曳,簌簌的細碎聲傳來,男子站在陽臺,高大‘挺’拔的身影被倒映在地板與牆上,從中間被攔截了。
‘女’子端着一杯黑咖啡悄無聲息的走到他的身後,咖啡遞到他面前時,他也不意外,似乎早就猜測到她在自己的身後。
“還在爲蘇蘇的話生氣?”
總統大人輕啜了一口咖啡,眉梢挑起,“我真懷疑你生下這個‘女’兒是故意來氣我!”
‘女’子一笑,溫婉如‘花’,“要怪只能怪你上輩子找了她做小情人。”
他眸子怔了怔,反應過來,神‘色’略有無奈。
“我嫁給你這麼多年,除了和她說過你是她爹地,其他什麼都沒解釋過。其實,錯的是我們。”總以爲孩子小,什麼都不懂,其實她懂,只是藏在心裡沒讓你察覺而已。
“都過去那麼多年,有什麼好提的。那時的情景,解釋了她也無法體會。”總統大人不以爲然,頗有點獨|裁的風範。
“你就是這樣的霸道不講理,永遠都認爲自己是對的,別人是錯的!”傾城容顏笑意褪去,靈清的眸子嬌嗔幽怨。
“你這是打算爲‘女’兒和我吵架?”
‘女’子側頭看着遠處的風景,不和他說話。
總統大人慢悠悠的喝完咖啡,將杯子放在欄杆上,大掌握住她的手,語氣緩和了一些,“有些真相永遠不知道會比較快樂點。我不想讓她知道那段黑暗的過去。”
‘女’子輕嘆:“我也明白。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大度,能原諒你那些禽獸行爲。”
總統大人放肆的笑起來,大掌攬住她纖細的腰部,低頭咬了下她的紅‘脣’,“是啊!到哪裡找你這麼個磨人的小妖‘精’配我這個禽獸。”
“別生氣了,‘女’兒不是有心的。”‘女’子臉上重新恢復笑容,“我會幫你教育她的。”
“最好是。”總統大人喑啞的嗓音低喃道,大掌不規矩的在她的肚臍下摩挲,滾燙的‘吻’逐漸變得‘激’烈。
‘女’子半推半就,“你今天不是約了連城戰幾個人有重要的事商議嗎?”
總統大人一隻手攬住她的纖腰,一隻手託着她的‘挺’翹的‘臀’部,稍微用力輕鬆的將她提到了欄杆上坐着,她的‘胸’部剛好在他的‘脣’胖,趁機咬盡嘴巴里,含糊不清道:“讓他們先討論一會沒關係……”
‘女’子很無奈,明明還在生氣嘛。從回來就開始折騰她,昨晚一夜還不夠,這還沒到中午,又來了。
‘精’力會不會也太好了點。
咚咚的敲‘門’後,傳來灰閻機械化的聲音:“總統,總統夫人小姐回來了。”
總統眉頭立刻皺起,‘陰’森的目光盯着快要到嘴巴里的點心,似乎在說:你生的好‘女’兒。
‘女’子立刻跳下欄杆,整理好衣服,頭髮,笑容明媚,攬住他的胳膊小聲道:“沒有你的努力,哪裡有她的出現!”
“進來。”總統大人拉着‘女’子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緩慢走近來的蘇唯夕,面‘色’冷清,威嚴無比。
‘女’子臉上一貫的淺笑此刻也沒有了,水眸看着蘇唯夕沒有同情與憐憫。
蘇唯夕心知自己做錯事了,打車回來後遲疑了好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站在外面要不是灰閻叔叔看到她,安慰她鼓勵她,直到此刻她還不敢走進來。
腳步像龜爬一樣渡到他們面前,眸子裡流動着深深的愧疚與自責,在他們的面前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近乎是鼓起畢生的勇氣,艱澀的開口:“爹地,媽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不該不尊敬爹地……”
總統大人沒說話,厲眸打量她一番,昨天氣急沒給她留一個人,昨夜她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女’子好看的桃‘花’眸凝望着她,朱‘脣’輕啓:“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蘇唯夕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點頭:“我真的知道錯了。”
“好。”‘女’子眼眸微眯,忽然站起來,對‘門’口的灰閻道:“灰閻,拿戒尺來。”
“是。”灰閻沒有遲疑的轉身離開。
聽到“戒尺”兩個字時,蘇唯夕臉‘色’攸地煞白。身爲總統的‘女’兒,原本從小就應該受到最嚴格的訓練,可因爲媽咪和爹地的關係特殊,她從小被溺愛着,不管是爹地還是媽咪,從沒打過她一次。
第一次知道“戒尺”這個詞時,是十二歲那年,家族的一個姐姐,因爲用餐時發出一點的小聲音而被責罰。
一臂長的尺子上有着一個又一個圓圈,狠狠甩在人的皮膚上時吸住皮膚,再‘抽’走後會異常的疼痛,留下紅‘色’的圓點。
那次她看着姐姐被打的皮開‘肉’綻……
這麼多年不管自己什麼做不好,或犯下什麼錯,爹地媽咪都不曾這樣責罰過她。
看樣子,這次自己是把爹地氣得不輕,連媽咪都在生氣了。
灰閻將戒尺雙手獻給總統夫人,安靜的退下去。
“跪下。”‘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再是蘇唯夕傾城傾國的姐姐,也不是溺愛她的媽咪,只是一個嚴厲的家長。
蘇唯夕遲疑幾秒,雙膝跪地。總統沒有任何表情的看着這一幕,置身之外。
‘女’子揚起手中的戒尺狠狠的打在蘇唯夕的後背上,在‘抽’走那一刻,蘇唯夕感覺自己後背的‘肉’好像都被人撕走了。臉‘色’蒼白,死死的咬住下‘脣’勉強沒讓自己痛的尖叫出來。
“蘇唯夕,你給我記好。這個世界唯一有資格指責你爹地的人,只有我……其他人沒有資格……”冷清的聲音頓了下,手上的戒尺再次落在她的後背上,“尤其是你,更沒資格。”
“我記住了。”聲音顫抖,痛的快哭出來了。
“我可以寵着你,縱着你,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長幼不分,目中無人。”伴隨着聲音的還有她手中無情的戒尺。
“我錯了。”蘇唯夕身子不自主的顫抖,眼淚靜默的從眼角滑落,好痛,真的好痛。
總統大人看着蘇唯夕被打沒有吭聲,只是‘陰’鷲的眸子逐漸的緩和,嘴角微微的勾起弧度,視線看着‘女’子時,多了幾分深意。她是故意的,怕自己會懲罰‘女’兒太狠,先下手爲強,好讓自己無話可說!
戒尺再一次要落在蘇唯夕的後背上時,‘門’忽然被人推開,不卑不吭的聲音傳來:“抱歉,打擾一下總統夫人教育的時間。”
“連城。”總統眉梢一挑,“怎麼不在書房等我。”
“我還有急事,想和總統討論完後儘快離開。”連城戰開口,鋒利的目光卻不曾在蘇唯夕的身上掃過。
總統站起來,目光看想妻子:“我一會想吃你做點心。”
他這是原諒了蘇唯夕。‘女’子放下戒尺,點頭:“好,我這就去給你做,總統大人。”
“連城,走,書房裡說。”
連城?好熟悉的名字,是巧合嗎?蘇唯夕忍不住的擡起頭側頭看向‘門’口,怔了一怔,居然真的是——連城戰。
他居然可以這樣和爹地對話……
連城戰在‘門’口等到總統和總統夫人走出房間,轉身要走時,忍不住的回頭,目光剛好與蘇唯夕碰撞到一起。
蘇唯夕痛的臉‘色’煞白,最近休息不好,神‘色’憔悴,‘脣’瓣被咬破了,滲出血絲,對着連城戰一張一合,無聲的兩個字——謝謝。
連城戰一語不發,只是勾起‘脣’角安靜的笑了笑,轉身跟在了總統夫人的身後。
蘇唯夕身子微微上前,用手按住了沙發,艱難的讓自己站起來坐在沙發上,後背幾乎動都不敢動,嗓子火燒一樣在疼。
媽咪,下手真重啊。
蘇唯夕在房間休息了一個星期,中間無論是爹地還是媽咪都不曾來看過她。實際上,這一週她的頭一直渾渾噩噩的,躺在‘牀’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睡着還是清醒着。
只是朦朧中感覺到有人站在‘牀’邊看自己,還和什麼人說着什麼話,具體是什麼聽不清楚。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後,已經是第八天的下午,陽光靜好,吃了一些東西,感覺自己‘精’神不錯便換了一身衣服出去。
經過雲霆酒店的人都會看到一個穿着普通T恤,牛仔‘褲’,白‘色’球鞋,扎着馬尾辮的‘女’人走來走去。
蘇唯夕仰着頭看着酒店的招牌,娟秀的眉頭皺起,不知道來回走了多少遍,最終轉身要離開時,擡起的腳僵硬在半空中,怎麼也踩不下去。
懊惱的敲着自己的腦瓜子,“蘇唯夕,你真是夠賤的!!”
“人家都說是來這裡旅行的,你還跑到這裡做什麼?你以爲人家會願意見到你嗎?人家估計想躲你像躲瘟疫一樣……”
話是這樣說,可她還是忍不住的轉身繼續看着酒店‘門’口,扁了扁嘴巴,“有什麼理由可以進去,可以看到他?!”
“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好了沒有。”蘇唯夕深深的嘆氣,轉身又坐到路旁,自己真的沒勇氣走進去,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和他說什麼。
藍睿修,全球那麼多國家,你哪裡旅遊不好,爲什麼偏偏要到這裡,爲什麼偏偏住在雲霆酒店!
蘇唯夕的眼神收回,落在腳下的地面時,滿滿的灰暗與失落……
想見不能見,相見恨恨總無言。
雲霆酒店大堂,藍睿修的輪椅停留在‘門’口,飛機票訂好,行李也提前送到了飛機場,此刻等着司機辦理好退房手續前往機場,兩個小時後他就會離開這裡,永不再回來。
原本是沒有抱期望的留在這裡,沒想到命運捉‘弄’,讓他們再次見面……可一見面自己就給她帶去麻煩,這不是他的本意。
雖然沒機會問他心中的疑‘惑’,可能見到一面已經足夠了。
或許,答案對自己沒那麼重要。
藍睿修的厲眸透過寬敞的落地窗在外面四處遊‘蕩’,視線落到路邊坐着的身影時,立刻流動着欣喜。
她坐在路邊。
蘇唯夕,你這個蠢‘女’人,既然來了,爲什麼要坐在路邊,爲什麼不進來見我!
藍睿修真是又氣又笑,推着輪椅就要出去時——
一輛車子忽然在蘇唯夕的面前停下,車‘門’打開一位穿着軍服的男子走下來,高大‘挺’拔,俊朗不凡……
“連城戰……”蘇唯夕感覺到人影站在自己面前,擡頭看清輪廓,一下子躥起來,目光不安的看着他,“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連城戰見她面對自己緊張不已,斂眸,輕聲安撫:“別緊張,我只是路過。”
身後的士官翻白眼,明明就是特意吩咐人開車來這裡的。
蘇唯夕面對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緊張,掌心都冒汗。還沒見面他送自己一條絲巾,第一次見面他救了自己,第二次見面他又救了自己,第三次見面他還是救了自己……
好像每次他的出現都是爲了拯救自己。
連城戰的目光落在她白‘色’球鞋上,“腳好些了嗎?”
蘇唯夕點頭,“醫生的‘藥’很管用,現在已經不痛了。你幫我這麼多次,我還沒好好謝謝你。”
“謝謝你,連城戰。”
“你上次離開時說改日會登‘門’道謝,我一直都在等,可是你沒來。”連城戰不急不緩的語氣,說出來時身後的士官和蘇唯夕都愣住了。
“我……我……我好像生病了……一個星期……真對不起……我現在謝謝你應該也不晚吧?”蘇唯夕越是不好意思越是緊張,結結巴巴的,緊張的額頭冒着細碎的汗珠。
連城戰薄薄的兩片‘脣’流溢着笑,“本想開玩笑讓你不那麼緊張,看樣子我的玩笑只會讓你更加緊張。”
士官徹底無語,上將你那張臉真不適合開玩笑好嗎!
蘇唯夕扯着‘脣’角笑了笑,好像沒那麼緊張了,明眸似水,看向他遲疑片刻道:“不然……我今天請客,作爲謝禮,可以嗎?”
“可以!”連城戰點頭,視線落向雲霆,“是在這裡嗎?”
蘇唯夕搖頭:“不,看樣子你經常在這裡出入,什麼東西都吃膩了,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好不好?”
“好。”連城戰點頭,轉身紳士的爲她拉開車‘門’,“請。”
蘇唯夕側頭對他淺笑道謝,鑽進車子時餘光忍不住的多癟了一眼酒店‘門’口,暗暗的嘆氣,坐進車子裡。
連城戰關上車‘門’,繞到另外一邊上車,士官坐進副駕駛的位置。
“藍先生,我們可以走了……”司機辦好退房手續走過來,站在藍睿修的側邊剛好擋住了蘇唯夕的視線,所以沒有看到藍睿修……
可是藍睿修卻見她和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在那個男人面前,她會不安,會緊張,又會笑的那麼輕鬆自然……
心好像被什麼扯了下,有些痛,沒有痛徹心扉,沒有刻骨銘心,只是細微的疼,似乎提醒着什麼。
想想在自己面前她是什麼模樣。
害怕、驚恐、隱忍、牽強的笑、倔強的眼淚……
看那男子的衣着應該是軍區的人,非富即貴,配得上她總統‘女’兒的身份!
“藍先生……”司機連說了好幾遍,可惜藍睿修都仿若未聞。
藍睿修終於回過神來,垂下眼簾,淡淡道:“去機場。”W5cf。
“是。”
“回去後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裡。”
“是,藍先生。”
蘇唯夕,再見。
我欠你的幸福,願你在別處已得到。
蘇唯夕帶連城戰去的是自己最愛的‘私’人餐館。一天只有十桌,超過了再多錢也不做,很多有錢人來了都吃不到,政要更是如此;連城戰也是第一次來,若不是蘇唯夕帶他來,他還不知道爾城有這麼好的地方。
“這是一個好地方,你怎麼找到的。”飯後品嚐老闆送的茶,味道清淡,入口歲苦,可入喉後又多了一份甘甜。
蘇唯夕依舊喝着自己的‘奶’茶,“這是我朋友開的!我來這裡是不算在十桌之內,所以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她是總統的‘女’兒,有這樣的朋友也不足爲奇。連城戰放下杯子,不知不知覺吃了三個小時,看了一下時間,天‘色’盡黑,“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已知道自己的身份,蘇唯夕也就不需要避諱,點頭:“謝謝你!”
此刻也不過是八點多一些,城市喧鬧的夜晚纔剛剛開始,不過在聊天時,蘇唯夕發現他紳士體貼,非常有修養,軍人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他都沒說過,只是在某些事情的認知上,一板一眼。
好聽點是有原則,難聽點就是老古板。
不過蘇唯夕在心裡還是很感‘激’他,三番兩次的救了自己!
晚上連城戰的車子進去要經過徹底的搜查,出來亦如此很是麻煩,車子便停靠在‘門’口,蘇唯夕下車剛想和他告別時,連城戰淡淡的聲音道:“蘇唯夕……”
蘇唯夕站在車旁看着他下車走到自己的面前,“有什麼事?”
“現在我說的話對於你可能有些唐突,可還是希望你能認真的聽,認真的考慮一下……”
蘇唯夕眨巴着眼睛,他想說什麼,這麼嚴肅的表情。難道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後,不願意和自己做朋友了?
“蘇唯夕小姐,如果你目前沒有合適的對象,可以不可以考慮一下和我‘交’往?”
連城戰平穩冷靜的開口,彷彿是在說今晚的月‘色’不錯,淡定從容的讓人懷疑他根本就不是在告白。
“啊?”蘇唯夕傻了,他剛剛說什麼了?
‘交’往?
又是開玩笑?
“如果你是相親到合適的男人而拒絕我,我會祝福你們,不過——”他語氣頓了頓,‘胸’有成竹道:“據我所知,你這幾天沒相親,應該沒有遇到合適的對象。”
“等等!”蘇唯夕腦子短路了,水眸充滿疑‘惑’,“你剛剛的意思是——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沒記錯的話,他們才認識不超過半個月,見面四次,只吃了一頓飯。
怎麼突然間就表白了。
連城戰鷹眸在月光下柔和,凝視了她良久,再次開口,聲音有點澀然,“我沒和‘女’孩子表白過,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表達自己的誠意與真心。只是——”
“蘇唯夕,我喜歡你。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如果你不討厭我,不算繼續相親下去的話,可以考慮我,我願意以結婚爲前提下和你‘交’往。”
少爺說:連城戰童鞋的到底會不會表白成功呢!大家可以打賭一下,買定離手!
P個S:有多少人小時被戒尺打過?(我第一個舉手,我被打過,不記得多少次。擦!)
再P個S:大家元宵節快樂哦。我要離家出走了,如果16號沒更新,說明少爺離家出走丟了,別找我,你們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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