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心裡的真相
063：心裡的真相
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永無止盡的沉下去，像是一塊冰被投進水杯裡，緩慢的融化成一杯水，翻涌了幾秒後，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身子冰冷，手腳僵硬，無法動彈，在曖昧的橙‘色’燈光下，不可置信的水眸裡閃過恨意與不甘，還有說不清楚的憤怒。
人都是有這樣的奇怪的心理，有一個人他一直喜歡你，很久很久，在潛移默化中你就會將他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當這件所有物在有一天喜歡上別人時，你的心就會開始變得憤怒，覺得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哪怕你從來不愛他，卻也不希望他去愛別人，而是一直愛着自; 己。（少爺：貌似大部分的人都有過這樣滑稽的情緒。）
藍雲笙‘迷’離的眸子毫無焦距，只是低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見她不在反抗，低喃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深情：小連，小連，連……
大掌帶着滾燙的溫度深入她的衣服裡，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不對勁，憑着男人的本能去親‘吻’，去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秦心沒有反抗，只是眸光看着‘牀’頭的燈光，焦距模糊成一片；伸着胳膊，費力的‘摸’到燈的開關——啪的一聲後，整個房間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喘息聲卻一聲比一聲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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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澤坐在車子裡，手指的關節被自己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側頭看着街邊，不少霓虹燈已逐漸黯淡下去，寧靜的夜晚周遭像是被‘蒙’上一層紗，什麼都是模糊不清楚的。
在遲疑許久後，他還是推開車‘門’，地上滿是菸頭，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已經‘抽’了大半包香菸。
他討厭藍雲笙維護藍家，明明是藍家讓他活的那麼窩囊，沒出息，他卻還是心心念唸的維護着藍家！笨的要死，可又覺得他是可憐的。
一個人生下來，明明就有一個家，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一絲家的溫暖，他努力做的那麼多事不過是爲了得到溫暖，也沒有什麼錯，不是嗎？
如果換做自己，也許爲了得到那點可憐的溫暖會做的更多！
算了，他今晚喝了‘挺’多的，喝一個醉鬼有什麼好計較的！顯得自己小氣！
赫連澤走進酒吧，人已漸漸的散去，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喝的伶仃大醉，東倒西歪；服務員打掃着衛生，收拾着酒瓶。他走到吧檯前，叩了幾聲吧檯：“和我一起來喝酒的男人呢？”
“早走了。”赫連澤是這裡的老常客，酒保自然是認識的。
“走了？”赫連澤揚起眉頭。
酒保點頭：“早就走了，不過沒事你別擔心啊，我之前出去看到他跟一個‘女’人走了……”
話裡的話不言而喻……
“Shit！”
赫連澤不由的低咒一聲，自己白爲他擔心了。居然喝多跑去抱‘女’人，看樣子他打算從良了，至少他沒抱個男人走！
一句話沒說的走出酒吧，坐在車上繫上安全帶時，他看着前方幽暗的路燈，心裡有點不爽。
這算什麼？自己陪他喝酒還要受氣，在這裡白擔心了幾個小時，他倒好！！去玩‘女’人了！
媽的，果然藍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死變態，你見鬼去吧！
赫連澤到家斯藍還未睡，抱着電腦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在看什麼。他好奇的湊上去，嬉笑：“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啊？”
斯藍目光斜視：“沒去和藍雲笙開房？”
“阿呸！”赫連澤臉‘色’頓時大變，惱火的眸光看向她：“你，你腦子裡怎麼淨裝這些齷齪事？”
“開一次是開，開兩次也是開。”斯藍‘波’瀾無驚的聲音，視線已專注在屏幕上。
赫連澤走開，去廚房拿了兩罐啤酒走出來，遞給她一罐：“你知道Ann讓我做的事了。”
斯藍放下電腦，接過啤酒灌了一大口，深吐一口氣：“他從來都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從當年你能和喬雪苟且就知道，他把你當成什麼了。”
赫連澤臉‘色’一僵，不知是否燈光關係，臉‘色’微微泛白。嘴角噙着的笑意不太自然，靠着沙發道：“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爲完成任務，我們的命早就豁出去了。”
“如果不是想看到高樓大廈的藍家頃刻崩塌，我一定不會活着！可你們呢？又爲什麼而活？”斯藍側頭，冷漠的眼神看向他，充滿了憐憫。
自己今天的下場全是自找的，活該，可赫連澤與耨耨呢？他們原本可以活的像平凡人，爲何卻會變成現在這番模樣？
爲了達到目的，不惜出賣任何東西，身體、自尊、自我……
究竟這樣的活，值得不值得？
赫連澤嘴角揚起灑脫的笑容，一口氣喝完冰冷的液體，手指捏着易拉罐，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不斷的回‘蕩’，落寞，空‘洞’。
“斯藍，每個人都渴望活着，只是活的方式不同！也許，你一直認爲Ann是一個城府極深，冷血無情‘陰’險的男人，他將我們當成工具讓我們賣命，出賣了自己的一切！可若不是他，我和耨耨也不見得能活的多好，甚至早死了。在準備跟隨他時，我們已經決定把一切都給他，連命都不在乎，何況是自尊，自我，身體這些無謂的東西。”
赫連澤話語停頓了一下，側頭看着她笑了笑，‘舔’了‘舔’下‘脣’繼續：“這些只是我們要爲活下來付出應有的代價罷了。”
這樣活下去的代價，是不是過於殘忍？！
斯藍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因爲這些全是他們自願爲許寧陌而做的。儘管自己不贊同，卻無法發表什麼意見，因爲此刻自己也不過是仰仗着許寧陌給予自己的強大後盾與藍家周旋罷了。
他們可以這樣毫無保留的爲許寧陌賣命，可自己呢？如果有一天，他要讓自己去那些事，自己能做到嗎？
眼簾垂下，暗暗嘆氣，身子不由自主的蜷曲成一團，怎麼可能做到。
赫連澤側頭看到站在房間‘門’口的許寧陌，冷清的容顏沒什麼情緒，只是鳳眸裡流動的光已出賣了他的冷靜。站起來，無辜的聳肩膀，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徑自的走向唐耨耨的房間去！
許寧陌走到她身邊坐下，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時，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原來，在她的心裡自己居然如此不堪。她厭惡自己，是早知道的，但不知道原來已厭惡到這樣的程度。
她是在害怕，害怕自己要她去做那些出賣自己的事。
可自己怎麼會捨得讓她那樣去做？？自己連珍惜都來不及，怎麼捨得糟蹋她！！
“這次等找到資料後，你走吧。”
良久，他喃喃的開口，聲音輕的彷彿是錯覺，表情淡然，看向她的眼神，清澈卻從不見底。語氣和平常一樣的，沒有任何的異常。
斯藍側頭，水眸裡劃過一絲不可置信。他會這樣輕易的就放走自己？！
“你和赫連澤他們不一樣，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能保你周全，讓你全身而退。”
許寧陌肯定的語氣，視線篤定的迎上她的。一直以來，他都不準赫連澤和唐耨耨提起他們具體的身份，也不准他們泄‘露’資料到底是什麼秘密，爲的就是保護她的安全……
因爲知道的越多，危險就越多！
他從未想過讓她參與他們的事，因爲隨時會沒命，他們是天生要生活在黑暗裡的人，而她卻是屬於陽光的，她還有仰望陽光的權利！
斯藍一語不發，心卻狠狠的被扯動幾下，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琢磨着他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他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
許寧陌伸出手，溫實的掌心像父親‘揉’着孩子的頭，輕輕的‘揉’着她柔軟的秀髮，嘴角噙着淡雅的弧度，“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是你的權利，我要怎麼做是我的權利！我的藍，你這樣的眼神總會讓我恐慌。”
“人總要有一些念頭活的才容易些，而你有沒有想過等藍家倒下後，你該如何活下去？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好好的去想一想，我會一直等你的答案。”許寧陌‘抽’回手指，站起來，回了房間。
斯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直盯着他剛剛坐過的位置，因爲他的話而‘迷’茫了幾分。去沒去上。
藍淵墨要回本市的事，她是知道的；事情越加的複雜，可隱約感覺到也許等藍家的幾位聚齊，所有的謎團都能解開。只是這個真相讓她感覺到有一絲的恐懼，害怕這個醜陋不堪的真相將會把所有人都打入地獄。
萬劫不復的人，也許不止是藍斯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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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雲笙只覺得頭幹‘欲’裂，眼睛還沒睜開擡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緊皺着眉頭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環境，腦子裡一片空白。
自己是在哪裡？自己昨晚不應該是在酒吧喝酒，怎麼會在這裡。
他坐起來，隱約聽到什麼聲音，緩慢的側頭看向‘牀’角，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潔白無瑕的腳，小‘腿’，一路往上當看到蜷縮在拐角抱着破爛不堪的衣服哭的不能自已的秦心時，彷彿迎頭一‘棒’，疼痛蔓延四肢百骸，一股寒意緩慢的爬上後脊骨……
秦心凌‘亂’的髮絲，白皙的肌膚上佈滿了歡愛的‘吻’痕，滿臉的淚痕，雙眸早已紅腫，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膀輕顫着，赤‘裸’着身子；而自己身上也是不着寸縷；昨晚發生過什麼事，已不言而喻。
藍雲笙眉頭擰成一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對……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自己昨晚不是在酒吧喝酒嗎？怎麼會出現在心兒家裡，怎麼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來！！
腦子昏昏沉沉的，空白一片，完全想不出來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心兒…”
藍雲笙伸出想要觸及她時，心兒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不住的搖頭：“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開，走開……”
眼淚再次席捲，蔓延在白皙的臉頰，晶瑩剔透的淚珠閃爍着無盡的傷心與痛苦……
藍雲笙心頭一緊，悔恨從腳趾涌上心頭，完全不能原諒自己怎麼能對她做出這樣的事……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胳膊上還有青紫的淤痕，一定是昨晚自己太過粗，不顧她意願時，強行留下的！
“對不起，心兒……”藍雲笙艱澀的開口，‘欲’言又止。
哪怕是道歉，也是於事無補，自己居然對她用強的，真的罪該萬死。
秦心只是哭，一語不發，眼淚一遍一遍的洗着她的臉頰，‘脣’瓣被咬破一次又一次，口腔裡滿是鮮血的味道。像是一直受驚的小動物，蜷曲在風雨裡不斷的在哆嗦。
“心兒……我……”
“什麼都別說，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秦心哽咽的開口，聲音潰不成軍，眼淚流的更加洶涌澎湃。
藍雲笙知道她是在氣自己，就算她恨死自己也是應該的。
“對不起！全是我的錯，我喝的太多了。心兒，你好好休息，我我會”
負責，兩個字卡在咽喉中，不知道爲什麼怎麼都說不出來。如果是其他‘女’人，也許他會直接丟一張支票，或許說幾句道歉的話就沒了，可是面對着心兒，滿心的愧疚，想負責，可這樣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秦心咬‘脣’，雙手胡‘亂’的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仰起頭，雙眸裡堆積着淚光，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不准你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昨晚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藍雲笙一怔，完全沒預料她會這樣說，還以爲她會讓自己負責！聽到她這樣說，原本應該失落的心情截然相反，是鬆了一口氣！
“我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失去第一次就吵着別人負責！你知道的，我心裡愛的人一直是斯辰；何況之前是我睿修的未婚妻，後又是斯辰的‘女’朋友，你就算不爲我想，也要爲藍家想。這樣的事傳出去對誰都沒好處，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我也會忘記昨晚發生過什麼。”
藍雲笙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沉思片刻點頭：“我知道。對不起，你好好休息。”
秦心別過頭不去看他，雙手抱着自己，蜷縮着一動也不動。
藍雲笙掀開被子準備下‘牀’，餘光卻掃到‘牀’上那一抹血紅，像是有一把鈍刀在心裡狠狠的颳着，疼痛難忍，動作稍微有些停滯，還是下了‘牀’，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襯衫外套全都褶皺的厲害，穿在身上略顯狼狽，何況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站在‘牀’邊，看着秦心，心情矛盾而複雜，完全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樣。
自己居然要了秦心的第一次，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原本該高興的事，可此刻他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甚至，是厭惡自己。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躊躇了很久，他還是轉身走向‘門’口，此刻說什麼都沒用。心兒不想聽，自己只覺得疲倦，什麼也不想再說。
他拉開‘門’，還是遲疑的回頭，看到秦心的眼淚，心裡難受極了，暗暗的嘆氣似乎像將‘胸’口的鬱悶也嘆走，結果卻是徒勞無功。
秦心仰起頭眸泛着淚光看向‘門’口那修長蕭條的背影，眼淚逐漸的停止，只剩下兩顆淚珠掛在臉頰上，親眼看着他的背影移動，‘門’緩慢的合上……
在‘門’即將關上那一瞬間，縫隙中影子模糊，被攔截成兩半；秦心抿着‘脣’，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金屬發出清脆的聲音，將兩個人割開在兩個空間，各懷所思。
藍雲笙走下樓，金‘色’的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走到牆角‘陰’暗處站着，後背往後靠，手指緊緊的‘揉’着太陽‘穴’。心裡還是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出現在心兒家裡。
看她哭的柔腸寸斷，也不好再此刻多問什麼。
隱約記得昨晚自己喝了很多酒，與赫連澤爭執幾句，他走了；自己又喝了不少，喝的醉醺醺的，然後給錢離開。
記憶到這裡似乎斷了，儘管很努力的回想，除了頭疼，還是記不得。
該死的……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怎麼會忘記發生過什麼？
自己走出酒吧，似乎是想給赫連澤打電話，自己是給赫連澤打電話……
藍雲笙像是想到什麼，立刻在身上‘摸’索，終於在西裝‘褲’口袋裡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翻開通話記錄時，眸子一怔，靈魂宛如被打出身體了……
屏幕上顯示的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心兒。
頭痛的越來越厲害，零零散散的片段在腦海裡浮現。是自己喝醉了，原本想打電話給赫連澤的，赫連澤的號碼和心兒的號碼是一上一下……
一個是小連，一個是心兒，兩個人的開頭字母都是“X”，自然連在一起，而自己喝的太多，居然打撥錯號碼。
明明是想找赫連澤，卻打給了心兒。
自己聽到‘女’人的聲音以爲赫連澤在‘女’人的‘牀’上就切掉電話，而心兒看到是自己的來電，又突然掛掉，擔心自己就跑出來找自己……
結果就……
藍雲笙大概知道中間發生的事情，心裡難受的要命，懊惱的要命…肅穆的臉上滿是惱火，厭惡自己的行爲失控，緊緊攥起的拳頭控制不住的狠狠砸在石灰牆上，完全察覺不到痛意。
自己是想要找赫連澤，結果打給心兒，以至於發生這樣的事，如果當時來找自己的赫連澤，那……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藍雲笙整個人都震住了，驚訝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昨晚他想找的人是赫連澤，今天早上心兒的話讓他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些事表明了什麼？
自己不想要娶心兒，自己那時心裡想的人居然是——赫連澤。
怎麼會這樣？自己對心兒的感情究竟什麼時候變了，對赫連澤的感情越來越清晰。
兩個人因爲烏龍而認識，兩個人第一次是自己對他用強的，他扮‘女’裝的樣子，他三番兩次嘲笑自己的樣子，他陪自己喝酒的樣子，他們之前的點點滴滴在腦海裡浮現的無比清晰，倒是他和心兒之間的事越來越模糊了……
“呵呵……”藍雲笙雙手壓在牆壁上，白‘色’的牆壁染上鮮紅的血液，他自嘲的笑不停。
自己，居然，愛上，赫連澤。
自己，真的，愛上，男人了。
赫連澤說的一點也沒錯，自己是心裡變態，以前只是喜歡和男人的‘肉’體糾纏，而現在居然真的愛上男人了。成爲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態……
在自己要了心兒後，居然發現自己不愛她了，愛上一個和自己不同立場的男人！
這個世界還有誰比他更蠢，居然到現在才知道居然現在才明白過來
心慢慢的疼起來，隨着時間的推移疼的更加厲害；壓在牆壁上的手緊緊的收起，青筋暴跳，‘陰’鬱包圍着他。
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認清心底這個真相，因爲他們之前沒有任何的可能。撇開赫連澤不喜歡男人不說，自己身爲藍家的人，也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是一個同‘性’戀者，這對於藍家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恥辱。
愛上赫連澤，對他來說，只是一份恥辱，讓他無法原諒自己罷了。
難怪之前每次看到赫連澤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很不舒服，原來是因爲自己動了心。可如果可以選擇，這樣的動心他寧可不要，這樣他和赫連澤還能繼續做酒友……
如今，他該怎麼去面對赫連澤，又該怎麼去面對心兒？
少爺：好吧，我承認自己卡文卡的想去死。後面的劇情會越來越變態，我老實‘交’代我是心理變態，你們就別嗷嗷叫我心裡扭曲了。還有，睿修的粉，彆着急，毒舌男在五十萬字時會華麗歸來。有讀者說，月票的名次咋掉的這麼厲害，這個問題問的我各種心酸……撞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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