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有病的不是那玩意
045:有病的不是那玩意
安素嘴角揚起淺淺的苦笑:“上次你在天台跟我說的話,加上之前發生的事,和秦心的手術成功,我自己猜測的。沒想到,我居然猜對了。”
他們,居然真的把斯藍的心臟移植到秦心的身上!他們居然真的這樣做了
季風穩咬‘脣’,雙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眼神慌‘亂’了一小會,看着安素悲涼的笑起來:“現在你該明白我們有多想你離開這麼骯髒的圈子了。”
安素水眸看着他,冷清的神‘色’一如繼往,只是殷紅的‘脣’瓣第一次在他面前扯出淺淺的笑容,低喃的聲音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可我早就在這個圈子裡,想退,談何容易?”
季風穩一時語塞,不知道自己該能說些什麼。
安素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更知道自己當年其實也是一個間接的幫兇,此刻要讓她走更不可能了。
以後的路,真的很漫長,很崎嶇。
安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將自己的手伸到他的面前:“不管什麼,我們都不會背叛三少,如果有報應,我們三個人一起承受不好嗎?”
季風穩低眸認真的看着她白皙乾淨的手指,骨節分明,她不似其他的‘女’人喜歡把指甲養的很長,塗上‘豔’麗的指甲油;她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齊,一點皮屑都沒有,嫩紅的顏‘色’透着一絲蒼白……
他握住了這隻手,薄‘脣’抿起笑意,仰起頭時陽光剛好落在了他的臉上,四年前第一次笑的如此輕鬆,愉快:“好,我們一起承受。”
安素淺笑的笑容,千言萬語都都不需要再說了。當年的事,誰也逃脫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對吧。是錯就要受到懲罰,不管是什麼,接受便是。沒有什麼好怕的。
季風穩和安素一起到藍家,秦心去了公司,藍雲笙也不在,傭人引領着他們上樓。
藍斯辰雖然沒有再發燒,可身體卻依舊虛弱,傷口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癒合。這段時間內,他沒辦法出‘門’了。
看到他們倆進來,藍斯辰就知道安素已經勸服了季風穩,眼神‘射’向他時,犀利了幾分:“幾年的法律白讀了。”
季風穩恢復玩世不恭的態度,嘴角掛着雅痞的笑容:“這不是一時腦‘抽’了。”
安素放下包坐下來,雙手‘交’叉在一起,水眸冷靜的看向藍斯辰:“我都知道了。”
藍斯辰平靜的神‘色’面不改進,只是很平淡的“嗯”了一聲,也不需要解釋什麼,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一直不明白怎麼會突然有心臟和秦心了,現在我終於明白,更明白了你對秦心的感情,已經只剩下責任和憐憫了。”安素抿‘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上次的事抱歉!如果我站在你們這邊,融資秦氏,或許……”
“都過去了。”藍斯辰打斷她的話,雙‘腿’重疊在一起,黑眸裡沒有一點的責怪,“藍睿修把公司‘交’給你是對的。”
安素低下頭,不敢去想藍斯辰的眼睛。哪怕自己愛他,哪怕自己可以爲他去埋屍,但自己答應過藍睿修的事,一定會做到。
——好好支撐睿茂,等他回來。
藍斯辰的眸光看向了季風穩,眼睛眨了一下,平緩的開口:“我知道你自首的原因是爲了不讓她和藍家兩敗俱傷,爲了我不被爲難。謝了。”
有季風穩這樣的兄弟,此生無憾。
“我還是沒幫什麼忙。”季風穩嘴角咧開無奈的弧度,若犧牲掉自己一個人,能息事寧人最好不過。只是看樣子,是不可能了。未來的日子裡註定全是血雨腥風……
而他們,誰都沒辦法獨善其身。
“她下來的目的肯定是睿茂。”藍斯辰肯定的開口。
安素立刻擡頭,眼神嚴謹的看着藍斯辰:“我們應該怎麼做?真的要把睿茂給她嗎?”
藍斯辰垂下眼眸,沉思了片刻,嘴角逸出淺淺的笑容:“如果她要,就給她……”
“可是睿茂是總裁……”
“安素。”季風穩沒有疑‘惑’,反而是笑的更深意,眼神迎上藍斯辰的利眸,確定的語氣道:“看樣子,你已經有計劃了。”
藍斯辰沒說話,不可否置。
安素卻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腦子裡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但唯一肯定是藍斯辰不會這樣輕易的把睿茂讓給斯藍,這中間到底還會有什麼事發生她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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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耨耨給赫連澤送完吃的,Scorpio坐在沙發上抱着一桶爆米‘花’,慢慢的吃着,眼神呆滯放空的看着地面反‘射’着光芒。
“你怎麼了?”唐耨耨感覺她怪怪的,因爲今天她沒戴美瞳,眼神怎麼會這樣的空‘洞’。她只是在需要壓抑自己情緒的時候纔會吃東西。
Scorpio面無表情,眼眸都沒擡起,似乎沒聽到聲音;手指機械般的重複將爆米‘花’放進嘴巴里,偶爾眼睫‘毛’會眨一下。
唐耨耨知道她肯定是在想什麼事,不敢去打擾她,轉身去廚房爲她煮一杯咖啡。等出來時,她手裡的爆米‘花’桶已經空空了,她準備要給她換一個時,Scorpio忽然開口:“你說,藍斯辰知道我要睿茂,他會乖乖的給嗎?”
“藍斯辰不是輕易服輸的人。但如果他心裡對你有一絲的內疚的話……”
後面的話不需要說了,如果藍斯辰內疚的話,會滿足Scorpio的所有要求。現在重要的問題是,不知道藍斯辰心裡在想什麼。
Scorpio拿走他一個腎,他不憤怒;知道Scorpio就是四年前的斯藍,他也沒愧疚,這個男人的心思真是複雜,又難猜。
Scorpio沒有了爆米‘花’,下意識的咬着自己的指甲,像是吃指甲的怪獸要將自己的指甲全部啃掉。
“從今天開始你密切留意藍斯辰身邊的人,尤其是安素與季風穩;明天開始宣佈收購睿茂!”
“你是要和睿茂拚財力?公司的主要資金流動是在國外,國內我們目前還沒那麼多可流動資金。”唐耨耨擔心,開始的太快,一點準備都沒有,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我就是要輸。”Scorpio轉過頭,水眸裡流動着異樣的光彩:“我要輸的很徹底。”
唐耨耨娟秀的眉頭緊皺着,雖然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但還是點頭答應會照做。相信Scorpio是另有打算!
因爲斯藍輸給任何人都不在意,唯獨不會輸給藍斯辰。
Scorpio站起來,準備出‘門’時,剛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藍雲笙,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一直站在外面,腳步已經有無數的菸頭與如霜般的銀白‘色’菸灰。
藍雲笙顯然沒想到此刻會有人出來,站直了身子,因爲吸了太多的煙,聲音有點啞。“我只是想知道那個拿走藍斯辰腎的人,死了沒?”
“想知道,自己看。”Scorpio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走向了樓梯,再也沒有多看藍雲笙一眼。
雖然藍雲笙那天讓赫連澤流了很多的血,但他似乎對赫連澤沒什麼惡意,至少在看到赫連澤流血時的神‘色’,很緊張!
藍雲笙‘陰’沉的臉‘色’有些彆扭與不自然,‘門’一直開着,唐耨耨聽到‘門’外的聲音,心裡也明白,什麼話都沒說話,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也就是說,現在他要麼進去,要麼轉身就走……
藍雲笙指尖的菸蒂掉在地上,明滅的火苗一閃一閃,他用腳尖踩滅了。轉身走向電梯方向,既然她們都這樣淡定,表示他沒死,自己又何必去看他。
腳步沒走兩步又停下了,他轉身看開着的‘門’,已經站了這麼久,來都來了,看一眼也沒什麼關係。至少,在他好之前給他一個警告,不要好的太快,否則他會死的很難看。
這樣想着,藍雲笙的腳步還是走進了房間。兩個房間‘門’都緊閉着,只有一個是微微開縫了,相信一定是赫連澤的房間。(少爺:這是不是傳說的彆扭攻?哈哈!)
赫連澤躺的快發黴了,趴在‘牀’上一邊打着遊戲機,一邊打哈欠;房間凌‘亂’不堪,滿地的雜誌(‘女’‘性’雜誌)報紙(八卦明星娛樂)五顏六‘色’的小內‘褲’,衣服就更別說了,甚至還有襪子放在了‘牀’頭邊。
藍雲笙看一眼就可以肯定,至少在生活習慣上他沒騙過自己。——狗窩都比他的窩要強。
赫連澤感覺有人走進來了,以爲是唐耨耨頭也沒回去的開口:“喂!我只是被割掉了腎,又不是殘廢,我會自己吃,自己喝,你別每天進我房間還不敲‘門’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男人,偶爾會不想穿衣服欣賞欣賞自己的肌‘肉’啊!你這樣不含蓄,我會很害羞的好不好!再說了,就算你不把自己當‘女’人,也別不把我當男人,Ok!”
他在跟誰說話?Scorpio?還是唐耨耨?
藍雲笙直覺認爲是唐耨耨,因爲Scorpio應該不會縱容他的任‘性’。不過,偶爾會不穿衣服欣賞欣賞自己的肌‘肉’?他還真是自戀狂!真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自戀……
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彎度……
“挨,聽說只有一個腎的人|‘性’|生活被受影響,你說我這麼英俊瀟灑,魅力爆發的男人,要是滿足不了‘女’人的高/‘潮’,多悲劇!不對,應該是人間的慘劇!不然,你給我找兩個‘女’人試試,我都多少天沒碰過‘女’人,小弟弟都快罷工不工作了……”
“不過,這也只是傳說,何況我的技術這麼好,小弟弟又這麼壯,一定沒問題的。我說,你今天怎麼……”
不說話——三個字卡在咽喉上不去下不來,赫連澤扭頭看到了站在‘牀’邊的藍雲笙,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了。怎麼也沒想到一直站在自己的‘牀’邊的人居然是——藍雲笙!!!
剛剛自己有說什麼嗎?一定什麼都沒說!
赫連澤眨巴眨巴眼睛很淡定的扭過頭,立刻有一種想咬斷舌頭自盡的衝動!表情在猙獰一番後,再次淡定的扭過頭,冷眼的瞅着藍雲笙:“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藍雲笙雙手‘插’在口袋裡,眸光變得高深莫測,沿着他俊美的輪廓線一直往下定格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只是他側趴着,腰部搭着薄被,看不到什麼。可他的眼神似乎透視般犀利的能看清楚點什麼。
赫連澤眼神斜了一下,後腦‘門’都在冒汗。媽的,總不能開口說:喂!看什麼看!我弟弟真的很壯。
他腦子有病纔會和男人談論這個話題!
藍雲笙半響才幽冷的開口:“我在想,你有病的怎麼不是那玩意。”
整一‘精’蟲上腦的流氓!
赫連澤嘴角微微‘抽’蓄,黑着臉,冷聲冷語:“這關你屁事!滾,這裡不歡迎你。”
藍雲笙也不惱,只是用很‘陰’沉,很鋒利的眸光盯着他,薄‘脣’勾起,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種威脅的意味:“故意勾引我,又騙我,裝可憐扮無辜住進我的地方,睡了我的‘牀’。赫連澤,你認爲我會放過你嗎?”
赫連澤冷笑:“怎麼,想打架,還是想殺人滅口?”
他知道藍雲笙一直誤會第一次在酒吧見面,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其實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見面根本就是一個烏龍,就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第一個敢強了自己的人居然會是藍雲笙,會是藍斯辰的哥哥。
只是現在這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因爲解釋與不解釋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藍雲笙不會相信,相信也改變不了他們之間是敵對關係的事實……
藍雲笙上前一步,彎腰靠近時,赫連澤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想躲卻被他一把扣住了肩膀。想掙扎卻不能,因爲他低頭在自己的耳邊吹了一熱氣:“你要是想讓那個‘女’人看到你被我壓在身下的樣子,儘管掙扎。”
赫連澤沒敢動,只是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卑鄙。”
“彼此,彼此。”藍雲笙加重了語氣。“要你扮成‘女’人來勾引我,真是辛苦了。”
“你……”赫連澤瞪大了眼睛,感覺到他的手探入被子裡,而此刻自己只穿了一個小‘褲’衩!-3-
就這斯笙。少爺:還有一個加更!大家表着急,這就屁顛屁顛的去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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