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控制不住了
裴允錚的確傷得不輕,但他一直咬着牙受着,惹得秦天一頓拳打腳踢來發泄。
他若是還了手,功虧一簣。
再來,他要搶秦天的人,這一頓就當是還給秦天的好了,以後也好搶得問心無愧。
他覺得自己雖然是個小三,但卻是一個有職業操守和業界良心的小三。
雖然恬不知恥,但也沒有理直氣壯。
挨頓揍,一筆勾銷。
裴允錚鼻血流了出來,初晨一沾到手上,摸得半邊臉都是。
嚇得慌神。
初晨從未見過裴允錚受過這麼重的傷。
最嚴重的就是被錦程叔叔揍過,但那也不會打得全身沒處好的地方。
秦天平時看着很斯文,可是下起手來,卻狠到如此沒有分寸。
叫人無法原諒!
秦天站在一旁,聽着初晨跟他說分手。
這兩個字一旦出口,便是刺破濃霧而來的利刃,待回神之時,刃尖已經埋進皮肉,鮮血淋漓。
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他和初晨交往三年多,從來沒有爲任何事吵過嘴。
雙方家長也是滿意,今天卻因爲裴允錚,初晨跟他說分手。
秦天不是沒有優越感的男孩。
家底殷實,愛慕他的女人不在少數。
可偏偏對初晨一見傾心。
再也沒有女生入過他的眼。
他一直捧着她在手心裡,處處以她爲先,他以爲,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叫他寵一輩子,他也是甘願的。
裴允錚居心不良,她難道沒有一點察覺?
初晨抽泣着打電話給班主任請假,哭着讓周圍的人找醫生。
纔開學第四天,雖是大雨傾盆而下,但是g大就熱鬧得烈日高照一般。
新生們都恨不得不打傘奔走相告這一大事件才痛快。
裴允錚是g城第一豪門的第一公子,被秦家少爺打了,而且弱爆了,簡直不勝武力,被打得落花流水。
秦家少爺衝冠一怒爲紅豔,頓時成爲g大的焦點。
秦天這個時候不敢跟初晨爭什麼,只能讓自己冷靜,“晨晨,我不是有意的。我送他去醫院,我開了車,對不起。”
初晨低着頭,扯着值班大媽遞來的紙巾給裴允錚擦着臉上的血和雨水,不理秦天。
秦天蹲下來,不顧仇人就在女友的懷中,“晨晨,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的朋友起衝突了,我知道他是你的哥哥,我不該不懂分寸。”
裴允錚覺得自己遇到了對手。
他想做個知理明事的小三,但現在正牌男友不見得就蠻不講理,步步緊逼。
這可如何是好。
裴允錚長長的“噝”了一聲,“晨晨,等會有醫生來,你今天還有課,不用管我了,秦天送我去就行了。”
裴小三已經豁出去了,他要是不能用智謀把這對拆散,他就要動用暴力去燒秦家的房子!
初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把裴允錚丟下。
更何況還讓秦天去送?
不可能!
就算裴允錚不計前嫌,毫不在意,但她也做不到對秦天無條件的信任了。
“我會請假,課我會補,你放心好了,先去檢查,現在先別動,我擔心傷到了骨頭。”初晨雖然還在泣啜,可是分外理智。
秦天發現初晨根本不看他,心裡一落。
只是想着這手肯定是不能分的,於是不顧初晨反對也要好好表現一下。
心下一橫便要把裴允錚背在背上,背上車先送醫院裡去。
才一碰到人,初晨的手便推了過來,從未有過的兇,“秦天!你想幹什麼!打了人還不夠嗎?允錚哥哥他不跟你計較不是一次了!
吃個飯你也要挑三揀四,你左右看他不順眼!現在你還想怎麼樣!”
“晨晨!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想把他送到醫院裡去。”
“醫生馬上過來了!你不準碰他!”
初晨微凹的眼睛,瞠着秦天的時候,折射着冷冷的光線,“不準碰他!”
秦天只覺得背上一涼,緊緊崩起!
這一定不是他的初晨。
初晨溫柔,善良,有些怕事,膽小,有一點小脾氣,但是通情達理的時候是大多數。
開學不過四天,她的變化已經翻天覆地,她這時候像個發怒的小獸!生人不近!
校醫先一步到,的確傷到了骨頭,知道有醫院的救護車馬上到,校醫便做了簡單的處理。
初晨陪着裴允錚一起上了救護車,不讓秦天隨行。
雨勢慢慢減弱,秦天站在女生樓下,看着救護車漸漸遠去,消失在雨簾輕飄的水霧中,不肯離去。
“秦天,我們都是他們的墊腳石,你信嗎?”思思走過來,站在秦天的身邊。
秦天偏過頭,看着思思,她瘦了不少,眼裡卻平靜至極。
“你什麼意思?”秦天心裡大概知道,確不敢肯定,連問的語氣都如此底氣不足。
“允錚和晨晨,他們會在一起,我們兩個,都是他們的過客。”
“我不信!初晨初三的時候就喜歡我。”秦天本能的排斥思思說的話。
思思輕嘆,“允錚也是初三的時候追我。我是爲了他考的g大,本來爸爸要我出國,可是開學前幾天,他卻跟我說了分手。”
秦天恍然,“他跟你分手了?怪不得我這幾天沒見着你。”
“他纔跟我分手,晨晨就跟你分手。這不是巧合吧?”思思也看着救護車消失的方向,像是兀自喃喃。
“你就這樣同意了?”秦天不敢置信的看着思思。
“那要怎麼樣?總不能叫我去求着他說不要分手吧?雲叔叔宣佈你們訂婚那天我就隱隱猜到了,那時候我就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所以他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當場沒有哭,一直回到家,我才哭出來。
若不是早就有預感,我想,我當時一定很沒自尊的在他面前哭出來。”思思的眼睛已經紅了,她很快偏向另外一邊,“我只是想來跟你說,你越掙扎越沒用,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誰也走不進他們的心,你剛剛看到了,晨晨很緊張允錚。”
秦天感到頭皮在發緊,“你不是和初晨一個寢室嗎?你知道也沒找她鬧?”
“我跟晨晨初三開始同班,高中一直在一起,我從來沒有看出她喜歡允錚,我找她鬧什麼?其實別人還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是有點接受不了這種現狀,不知道以後怎麼相處。哪怕允錚現在喜歡的是一個我討厭的人都好,這樣我可以找那個女生打一架,可是晨晨,你叫我怎麼鬧?”
“那現在怎麼辦?”
“我已經跟爸爸說過,覺得g大不好,我想出國,讓他幫我辦手續。”
“就因爲和允錚分手?”
“.......”思思轉了身,嘴角輕輕一抽,眼淚落了下來,“你以爲留下來看着他們在一起,很舒服嗎?你還好,你本來就不喜歡允錚,可是我,我跟晨晨是朋友......我看到她,笑不出來......”
思思在辦理出國手續,決定放棄。
而秦天卻不肯放棄,他覺得思思放棄是因爲裴允錚本來一直是玩玩的心態。
但初晨不同,初晨是認真的,他得到過莫家的認同,而且也宣佈過訂婚。
他不會將事情演變成思思那樣。
他勸不動思思去爭取裴允錚,但是他能說服自己去把初晨找回來。
思思對他說的話,讓他有了心理準備,那就是他必須得防止這件事情再發展下去。
裴允錚顯然是早有預謀,他不能他殲計得逞!
秦天趕往了醫院,買了很多補品,還有水果,給裴允錚道歉。
裴允錚不料秦天如此沉得住氣,他覺得再這麼忍下去,自己的狐狸尾巴很快會露出來。
但是正牌男友都這麼能忍,如果他一個負能量的小三都不能忍的話,只能被社會唾棄了。
“秦天,你別擔心,這件事你也不是有意的,我已經跟晨晨說過,不準告訴家裡人,也跟老師說過,別給我家和你家打電話。我爸不會找秦家討說法的。”
裴允錚躺在chuang上說的這段寬宏大量的話真夠歹毒,把秦天一番好意曲解成了怕裴允錚告狀。
初晨本來對秦天已經有了不好的看法,此時聽裴允錚一說,更覺得秦天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初晨對秦天的越來越冷淡讓秦天無從下手。
無論他怎麼表現得願意跟裴允錚冰釋前嫌,但裴允錚總是和顏悅色的捅他一刀,以至於讓初晨對他的誤解更深。
他突然想起思思回到樓上之前輕聲問的那一句,“你一定沒跟晨晨接過吻吧?哎,我也沒有,一個連嘴脣都不肯讓你碰的戀人,還叫戀人嗎?”
青春懵懂的時候,說是不想嘗試那些青澀誘人的果子是不可能的。
可哪怕不過界,只是單純的吻,初晨也總是低頭躲避。
他以爲那是家教好的女孩該有的矜持和羞赧。
卻不想,原來像裴允錚那樣花花腸子的男生,也是如此。
秦天覺得初晨現在正在氣頭上,他應該讓她氣過了,再來和她談一談。
約好了等裴允錚出院,他們好好聊聊。
初晨答應了。
裴允錚住院這幾天,初晨每天中午都要從食堂裡打好飯給裴允錚送過去,因爲她相信了裴允錚說食堂有錦程叔叔的眼線。
如果飯卡里的錢沒消費掉,會不會被揍?給不認識的人消費錦程叔叔肯定也知道。
而且裴允錚覺得食堂有些菜好吃,也願意吃。
生病了的人,喜歡吃是最重要的。
初晨怕裴允錚無聊,就去找他同學拿了他的電腦給他送到醫院裡去,讓他玩遊戲。
裴允錚吃了飯就會玩一陣大型網遊,坐在桌子前點着鼠標,初晨給他倒好水,遞過去。
“喝點水,吃了西藥,不多喝水,嘴幹。”
“哦。”裴允錚仰面對着初晨笑了一下,又盯着屏幕,“我這陣正忙着呢,一停就被人砍死了。”
“我來幫你砍,你趕緊把這杯水給喝了。”初晨把水杯塞到裴允錚手裡,彎着腰搶過他手中的鼠標,指了一下屏幕,“是不是砍這個?”
“是啊。”
初晨一手放在鍵盤上,一手點着鼠標,“你們隊就剩你一個了?”
“在這兒的被砍死了,有人回城拿東西了,還沒過來,我得堅持到他們來。”
“快喝水。”
“哦。”裴允錚原本精力還在遊戲上,可這時候初晨就彎着腰在他旁邊貓着。
他的小豌豆身材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這小屁翹起來,還真是撩人得很啊。
瞧瞧着腰身......
這大夏天的,穿這麼短的牛仔褲,這t恤也這麼短,一彎腰就亮一截白花花的細腰在外面。
裴允錚覺得自己再盯着初晨的腰和屁屁看,得留鼻血,“呃......晨晨,站着打太累了,你坐着打吧。”
這話才一說完,專注玩遊戲的初晨便“哦”了一聲,一屁股坐在裴允錚的腿上,繼續玩遊戲。
對於他們來說,這本不是什麼尷尬的舉動,只是隨意得像哥們一樣。
但是裴允錚覺得,這鼻血怕是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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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一場黑色婚禮,愛了八年的初戀將她嫁給了棺材裡的人。
隻手遮天的京城權少楚峻北如天神般從天而降,要救她脫離苦海,“只有一個條件,嫁給我。”
“爲什麼?”
他笑而不語,那笑意卻諱莫如深。
他幫她贏得一場轟動全球的離婚官司後,她帶上鉅額遺產如約成了最隱秘的楚太太,她的丈夫至此便人間蒸發,如他的出現一般突然。
三年後,丈夫蓄謀而來,又將她再次推向一宗涉及千億遺產的離婚官司!
然而這一次,幫助她打離婚官司的男人,竟是她愛了八年卻推她下地獄的初戀。
初次開庭,他將她逼至候審庭角落,“好馬都不吃回頭草,你這嘴,可真不挑。”
她一聲輕笑,“回頭草,也是草,要不然早給餓死了,你說呢,楚先生?”
他倏爾轉笑,“看來是我失職了……”
那日,他化身爲狼!把她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楚太太……
當她以楚太太的頭銜自居,風光無限之時,與他戴同款婚戒的女人淡然的出現在她面前,清幽高貴,無聲的宣示着主權。
“妊娠四周,孩子留還是不留?”
滿是消毒水的醫院裡,她撫過空無一物的無名指,心房被揪得發疼,顫聲絕決道,“不留!”
“孩子呢?”他逼着她問。
她冷冷道,“打掉了!”
他的心口突然被撕開!雙眸眥紅怒喝,“靳南心!我乾脆殺了你!”
題記---我不知道爲什麼愛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楚峻北】
我生在南國,捧着破碎的心,一路往北,本是踏破萬水千山的顛沛流離,卻發現這竟慢慢成了我的---歸宿。【靳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