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去海城

總裁的緋聞妻 126 去海城 天天書吧

陰天的G城在夏季是非常舒服的,兒童遊樂園裡今天顯特別冷清,滿園找啓遍不過才一個孩子蹦來跳去,後面追着孩子跑的女人一路都笑彎了眼。

她一直不敢讓兒子到遊樂園玩,因爲孩子在小朋友多的時候特別容易興奮,而她的兒子又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健康,太過興奮和激動總是不好的。

今天遊樂園被包了下來,不用擔心孩子跑丟,也不用擔心有什麼不對勁被人羣擋住了她的視線。

幾年來小心翼翼的帶着兒子已經成了習慣了,發現自己是那種最不中用的媽媽,但如果小寶這次心臟手術成功,她發誓,一定要像書裡的媽媽一樣,放開孩子,散養,讓他去屬於他的那片天地裡瘋狂嘻鬧。

“小寶,要不要喝水?”

“小寶,你歇一下,不要跑得太累,媽媽陪你去開碰碰船?”

“小寶,那個大飛機我們不要坐,整個飛機旋轉,太刺激了,我們去玩火車轟轟。”

沒用,不管她怎麼說,喬煜就是不聽她的,看着遊樂園就已經忘乎所以。

喬煜的打扮實在是很時尚,短袖天藍的卡通T,一條中褲,一雙薄面皮鞋,光腳穿着,喬然手裡捏着他的鴨舌帽,今天也是難得一身休閒打扮,緊緊的追着兒子。

遊樂園的監管部修得像一座童話裡的古堡,五彩斑斕,塔頂是監控室,裡面放着各個遊樂項目處的監控。

監管部四面都有玻璃窗,此時的水上碰碰船正在開啓,方向是監管部的南面。

南面的玻璃窗前此時架着一部望遠鏡。

望遠鏡前站着兩個男人。

一個男人直面窗外,一個男人手握着望遠鏡的鏡頭身,傾身從鏡頭裡看着窗外。

鏡頭裡清晰可辯的是女人和孩子的輪廓和笑容,他看着那對母子張大嘴,應該是很大聲的笑,兩人合開一艘兒童皮艇,對面的船是工作人員在開。

兩艘皮艇撞到了一起,濺起一大片水花,水花揚起落在母子的臉上,也不管那水是不是經常在換,只是就着臉上一抹,咧開嘴笑得不染污濁的繼續發動皮艇去撞對面的船。

連對面的工作員都被他們感動了似的,他似乎聽到了他們的笑聲。

天服找女人。握着鏡頭的手緊得很,他一口口沉沉的呼吸。

這些呼吸聲落進裴錦程的耳朵裡,他下意識的退了些,走到北面的窗戶邊,拿了根菸出來,卻沒有點,只是拿在手裡,輕輕的搓着菸捲。

各人都有隱私,他是要探林致遠的隱私,可不代表想要撞破林致遠的心事。

有些心事,可以去猜,但不能當着人家的面去猜,這種被窺視的感覺,一定會讓人極不舒服。

而他現在,並不想讓林致遠感到有什麼不舒服。

裴錦程知道林致遠的本事,從昨天晚上接到那個電話告訴他海邊的地不會有任何麻煩的時候,他就知道,林致遠這條船,他是上對了。

軍和政之間,總會有些曖昧不清的關係。

而林致遠周遊在其中,遊刃有餘。

曾經裴家的人雖然表面有大家風範,可內裡是非常輕狂的,以至於他剛剛醒來的時候,還有着那種輕狂,三爺爺的去逝預示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王者,江山這種東西,你不把握好,就會有人來更朝換代。

林致遠這樣的人,不一定駕馭得了,但是作爲利益共同體,一定是可以的。

海邊這塊地一下來,就說明以後的合作已經建立,其實於他和林致遠來說,自這種合作關係達成,他們都是對方手中最鋒利的劍。

鋒利有鋒利的好處,但切忌不可自刎,提握的方式一定要正確,否則便會自傷。

喬然帶着喬煜玩好這一項目,從皮艇上下來,今天喬煜很開心,她自然也是開心的,可是這種開心讓她緊張,莫名的升起一絲緊張,彷彿四周都是眼睛,那眼睛裡有些光一定像刀子一樣割着她。

她想要轉身躲開,可怎麼都躲不開。

上岸朝着喬煜伸手,小手在她的掌心裡軟軟的被她握着,喬煜心裡一暖,這是她的兒子。

把兒子拉上岸,怕他累着,於是抱了起來,問,“小寶接下來想玩什麼?還有旋轉木馬,還有小飛機。”

“我纔不要玩旋轉木馬,那是小女孩玩的,小飛機也不要,沒意思,我要玩大飛機。”喬煜玩着喬然紮起來的長髮髮髻,在她臉上親一口,是反對,也是哀求。

喬然停下來,把喬煜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來,雙手握着他的肩,把他當成一個小大人一樣耐心勸導,“等小寶手術做好了,媽媽帶你來坐大飛機好不好?”

喬煜眉頭輕輕皺着,一直盯着喬然看,看得喬然已經有些不安了,他纔不解的問,“媽咪,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不能坐大飛機?”

“小寶!”喬然被喬煜問得措手不及,喊出這一聲,眼睛突然一紅。

“媽咪,是不是像電視裡一樣,我要死了,所以媽咪纔到我到遊樂園,完成我的心願?媽咪,我的心願是永遠和媽咪在一起。”

喬然一下把寶寶摟進懷裡,讓他的臉闔上她的肩頭,不讓他看到她淚水已經決堤,“小寶,每個人都會生病,都會吃藥,媽媽不是也住過醫院嗎?你幼兒園的小朋友不是也有生病的嗎?但是他們吃好藥,打好針不也好了嗎?上次那個朋朋扁桃體手術,切了不也好了嗎?小寶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小寶不要亂說話,好不好?媽媽會難過。”

喬煜拍着喬然的後背,感受到媽媽的傷心,眼睛也是不由一紅,但他還是有些男子氣的安慰道,“媽咪,我不亂說話了,我不坐大飛機了,我們去坐旋轉木馬吧?你別哭了,乖啦,乖啦。”

林致遠站直了身,他擡手摁了一下額面,大呼一口氣,轉身已經到了門口,擰動了監管部門的門鎖。

今天的監管室裡只有兩個人,而且都是非工作人員。

因爲過於安靜,所以動靜一點點也能讓人察覺。

裴錦程走過去,一把摁住了林致遠擰開門鎖的手。

林致遠已有不悅,“你讓開!”

裴錦程依舊保持着他的禮貌,“別忘了你開始答應我的話,絕不會出去找他們。”1bpIJ。

林致遠嗤聲道,“我爲什麼不能去找他們?他們跟我什麼關係,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裴錦程點頭,“我看不出來,但我猜得出來,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去,這個話我之前就已經說得很明白,她家一個活口都沒有,就她一個人活下來,她還需要躲誰?她躲的不就是你嗎?”

見林致遠已經有些鬆動,裴錦程繼續道,“如果沒有小寶的手術,我不說什麼,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也不會插手,可小寶手術在即,你難道要逼着她抱着兒子再次遠走?萬一小寶出了什麼事,這個責任是她擔,我擔,還是你擔?”

林致遠用力的闔了一瞬目,待再次睜開時,又是一片森然,“我不過去,只是站得遠遠的看看。”他想過去聽聽他們母子到底說了些什麼,纔會讓她那樣,他記得她最後一次見他時目光裡絕決的恨意,就恨不得把他也帶去十八層地獄,他告訴她她所有的親人都死光了,她只能靠他,可是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這個女人是披着羊皮的狼,只有他知道她心有多狠,所有的人都會被她一副柔弱的外表所欺騙。

可這遊樂園裡沒有別人,她又是爲了什麼哭?兒子嗎?兒子已經得了心臟病幾年了,要哭早哭了。

裴錦程搖搖頭,“待過去了,你難道又要說,再進一步?只是問個好?”

林致遠愕然一怔,“你!”這一聲帶着怒意。

而裴錦程根本不在乎林致遠面上的慍色,他的姿態端得是向來的平起平坐,“我說的是實話,我們都是明白人,林大哥想必瞭解,阿諛奉承的話,我不太會說,但是該擺在桌面上說的利與弊我們都要說清楚,如果小寶出了什麼事,我想我頂多是難過一下,而你呢?小寶的母親呢?她能不能承受得了?自己的兒子先天性心臟病,這幾年她已經很難,現在小寶心臟可以做手術,這是一個難得的讓她看得到希望的事,如果就此打亂讓小寶出了事,你覺得她會不會垮,話已至此……”裴錦程鬆了門鎖,“林大哥請便。”

林致遠睨了裴錦程一眼,眸裡精光灼灼,“你到底把我調查得有多清楚?”

裴錦程立在林致遠面前,無半點諂媚之色,謹然道,“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的至交的父親是總理,僅憑這一點,我知道你是個前途無量的人,我不隨便交無用的朋友,所以……”擡手指了指南面那扇窗戶,“他們母子的信息,我是做人情送給林大哥的,難道這不是個大禮嗎?”

裴錦程的謊言說得可謂是天衣無縫,林致遠背後有總理的人,他知道。

但是喬然並非是他想巴結林致遠所送的禮物,而是想要抓住林致遠的一根軟肋,並且已經證實這確實是一根軟肋,而這還不僅僅是一根軟肋,帶個兒子,這跟肋條的價值就不可言說了。

但此時說成送禮,合情合理,“我是個生意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找個人做合作伙伴,就像林大哥也絕不會找個三流豪門做合作伙伴是一樣的,不是嗎?我們裴家的底想必你也大致摸盤了一下。這沒什麼可掩飾的,知己知彼,方能合作愉快是不是?”

“這份禮的確很大。”林致遠的眸深而黑,他睨着對面那雙眼睛,對面人的眼瞳看似浮笑含雅,一望到底,可那人的心思到底有多深?他背後那些事,有多少人想查都查不到,這個裴錦程是如何得知的?脣邊一絲涼絕的弧光劃過,聲音也是低沉冰冷,“但是知道得太多,往往沒有好下場。”

裴錦程淡然一笑,“所以林大哥一定要趕緊抓住我的把柄,互相遷制的掣肘之術纔是我們共同進取的動力。”

“哈哈~”林致遠突然一笑,這時候冰川緩化,連眼角都已經有了笑容,“裴錦程,果然沒看錯你!好一個互相遷制的掣肘之術。”

一個上午,喬然都盡情又小心的陪着喬煜玩耍,一直到中午才收拾好,坐上了裴錦程安排的車回了裴宅。

裴錦程跟林致遠吃了一頓午飯。

林致遠顯然不滿足於這樣的見面方式,裴錦程也只是迂迴曲折的迴應,並不給準確的承諾,只是保證在小寶脫離危險之後,會安排一個時間讓林致遠見一次喬然,但方式方法必須再看看,切不可太激進。

裴錦程不用問,也知道林致遠和喬然之間必有恩怨,他不能問,誠然,正如林致遠所說,往往知道得太多,並沒有多少好處,即使是他要知道,也必須通過隱蔽的渠道去核實,絕不能問林致遠。

林致遠亦是不解釋,他知道紙包不住火,但有些事,即便外人怎麼查,也不可能查得與事實分毫不差,不喜歡被人摸根究底是他的性子,這一點,不想因爲一個已經死了六年的女人去改變!

絕不!

但他還是必須要見到她,這樣遙遙相望的方式只能讓老天嘲笑他的無能。

她有兒子陪着。

可他呢?

他怎麼能讓她好過!

飯後,裴錦程各自回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裴錦程一進自己的辦公室,便一邊扯開領帶,扔掉。一邊拿出手機撥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是他熟悉的歌聲,帶着淡淡的愁緒,“候鳥飛多遠,也想念着南方……”

以前對於她用這樣的鈴聲只覺得矯情。

可現在他聽着,發現自己也有些矯情了,都說女人嫁了人,便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是裴家的媳婦,若換了過去,嫁進夫家就要冠以夫姓,裴家在南方,她在海城,有沒有想念着南方?

可他們都在爲了能離婚而彼此疏遠,他們是天下最畸形的一對夫妻。

昨天晚上打她手機,想跟她說一下關於林致遠的事,反正這個水上樂園的項目是她簽定的,她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進展。

可她關了機,早上也沒開機。

這時候倒是通了,可已經下午兩點了。

“喂。”女人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很是朦朧。

他皺了一下眉,“在幹什麼?”

“……睡覺。”有氣無力的迷糊。

他的聲音不免大了些,“幾點了?這下午的工作卡都打了,你還在睡覺?”

“嗯,昨晚沒睡,早上十點過才睡的。”申璇頭裂得疼得要命,昨天晚上爲了忍住不給他打電話,忍得失眠,早上睡下去的時候感覺腦袋要炸掉了。

這時候都是廢了極大的力氣接起來這個電話,只想快點結束,去夢裡好好把腦袋的碎片清理一下,重新裝一下系統。

昨晚沒睡?本能的問,“昨晚你去哪裡了?”

“沒去哪裡,掛了啊。”

“嘟嘟嘟……”

電話裡忙音傳來,他氣得差點摔了電話,這纔回了海城,她就一整晚一整晚的不睡覺?跑哪裡去玩了能玩上整整一晚?夜店也是兩點左右就關門了,她和誰去玩了?心裡莫名的異樣起來。

喉嚨上有些鬱結的堵,於是他又解了襯衣釦,將袖釦解開,把袖子挽了起來,手掌撐在辦公桌上,摁了內線,Sunny那邊接起來,他道,“給我一杯苦咖,原味。”

裴錦程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所以在申璇掛了他的電話後,並沒有再打過去,雖然有一種想要穿越到電話那頭掐死那個掛他電話的女人,但他還是生生的忍住了,並不想爲了這樣的事搞得自己太掉份。

臨近下班也沒有等來申璇的電話,他一邊籤文件一邊在想,這女人昨天晚上是去了什麼地方,應該是和什麼人去了什麼地方?

站起來,伸手摁了內線的免提,又迅速摁掉,有些緊張的捏了捏拳頭,復而又吁了口氣,修長的掌再次打開,食指指腹再一次摁了內線的免提,等Sunny電話接起來,裴錦程面上閃過一瞬間的尷尬和赤紅,有些難爲情的抿了一下脣,聲音卻是沉冷無波,“Sunny,給我馬上安排去海城的行程。”

....這一章五千字,反正今天我儘量更一萬五。更不夠最少也更一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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