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義一笑,“是的,爲了我父親,爲了鷹幫,更爲了我自己,若不是真的需要你的幫忙,我也不會拉下面子來跟你說這麼多。至於夏洛四年時間都無法改變她對你的感情,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難道困住她一輩子麼?呵呵這不現實。”
從王子義的眼神裡,夏洛看到了無盡的悲傷,若不是真有難,他那麼驕傲的人又豈會低頭,還是對自己的情敵。
這四年來,她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而是隻有朋友般的情誼,小時候的大哥哥,永遠的好朋友。
陳高宇看到夏洛複雜的眼神,他並不是十分的理解,心裡有些怪怪的,明明是被王子義擄劫軟禁了四年,夏洛怎麼似乎對他有着深厚感情似的?!
王子義見陳高宇不說話,側頭看了看正監視着他們的人,又轉回來說:“我知道你需要時間考慮,但請你想想夏洛,想想思宇,一個貴王爺就夠你頭疼的了,再加一個老鷹,絕對能令你們的生活大亂,老鷹盼了鷹幫老大的位置這麼久,他現在已經狗急跳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
這一提醒,把陳高宇的思緒拉了回來,“好,你要我怎麼跟你合作?”
“我爸在臨走前說,只有你有辦法能遏制住老鷹”
“你爸說的?”陳高宇一陣納悶,“我沒有跟老鷹打過交道啊。”
王子義:“我爸確實是這樣說的,他早就看出了老鷹的野心,那時候他叫我回來我又不回來,所以被老鷹佔了上風,我爸總不可能拿鷹幫的前途看玩笑吧。”
“可我確實不知道啊,我跟謝老鷹一點交集都沒有過。”陳高宇努力回想着。
王子義將視線轉移到思宇身上,“寶貝,想叔叔嗎?”
思宇奶聲奶氣地說:“想,叔叔去哪裡了?爲什麼這麼久不來看思宇?”
王子義mō着孩子的腦袋,說:“叔叔身體不好,回家去休息了一段時間,思宇不會忘記咱們的家吧?庭院裡可多櫻花樹了。”在他心裡,與夏洛一起生活的四年是最最開心的日子。
思宇拍着手說:“恩,記得,櫻花好漂亮的。”
“那思宇,等櫻花樹開花了,願不願意跟叔叔一起回去看櫻花?”
“願意啊。”
“思宇真乖!”
陳高宇吃味地說:“思宇,咱們家樓下也可以種櫻花樹,爸爸給你種幾棵。”
“好耶,爸爸好棒~”
那是,爸爸總比叔叔親!
夏洛將掃墓人的照片反壓放在桌上,既然確定這人就是貴王爺,那麼許多事情就說得清楚了,他就是爲了報仇而來,一想起每每遇到他,或許有過幾次死裡逃生,夏洛都覺得有些後怕。
她問:“王子義,那麼你預備怎麼對付貴王爺和謝老鷹?”
“貴王爺好對付,他本就是一個罪人,再送去監獄,或者讓他直接從這個世上消失都沒關係,就是謝老鷹的人比較麻煩。這些年謝老鷹訓練了一幫殺手,各個能以一敵十,而且都是不怕死的人,上回我跟他們交過手,我就是被他們砍傷的。”
王子義自小就會跆拳道,再加上常年的鍛鍊,身手絕對不凡,當時一聽說他被砍傷去了半條命,陳高宇也訝異了下。
王子義又說:“我孤家寡人不怕死,大不了當一個不孝子,但是你不同,你有一家人要保護,家人就是你最大的軟肋骨。而且,貴王爺很瞭解夏洛,夏洛,你們害得他這一大把年紀還被判終身監禁,你以爲他會善待你們?第一個遭殃的恐怕就是思宇,還有李長峰那剛出生的兒子。”
陳高宇:“這些我都知道,我會好好想想怎麼對付謝老鷹和貴王爺的,保持聯繫吧。”
王子義微微一笑,“好,那就跟我走吧,我帶了人,若是你們自己走,恐怕這附近的鬼都會圍上來!”
“恩。”
回到家,將遇到王子義的事情與李長峰和夏天行一說,大家的心情都相當的沉重。
陳高宇第一時間在小區里加派了人手,王子義說得沒錯,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有這麼多的家人,還有這麼多的鄰居們,保一方平安,是他的責任。
回到房間,陳高宇擁着夏洛,他們之間畢竟有四年的空白,夏洛和王子義之間又看來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剛相遇的時候,夏洛還爲了避他與王子義假扮夫妻,他的小心思犯了,他的小心眼也犯了。
“老婆,你跟他之間有真是問不出口啊,他並不是懷疑他們的,他只是有那麼一點彆扭。
“支支吾吾的,想問什麼啊?”
“不是,我就覺得,你跟他之間”又說不出來了,感覺怎麼說都不對。
夏洛擡起頭來,附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你是想問我跟王子義之間有沒有發生關係?”
陳高宇一個jī靈,他可沒這麼想,“老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是擔心你嘛,我總覺得你們倆不太對勁,我以爲,你會很排斥他纔對。”
“他小時住過我家!”夏洛直截了當地說。
“什麼?”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他媽是被槍殺的,爲他爸擋了一槍,因爲我爸的關係,他住過我家,我媽對他很好,我們也一起玩過,沒想到他一直記得那短暫的十來天,可能那段日子在他灰暗的童年裡是最快樂的時光吧。他說很後悔我家出事的時候他沒能回來,他很懷念我媽,這也是爲什麼他要擄劫我的原因,他對這些有點偏執。可是老公,這完全是他的心思,我很心疼他,但僅僅是朋友之間的情誼,這四年來他對我相敬如賓,並沒有一點越禮的事情,所以要說討厭,我也討厭他不起來。他對我對思宇,都很照顧,這一點,我是要感謝他的。你就別亂吃醋了,我心裡只有你,你纔是思宇的爸爸啊~”
陳高宇豁然了,笑着說:“原來是這樣啊,幸好我比後來的他早一步遇見你,不然他肯定把你拐跑了。對了老婆,咱們還沒登記呢,一直忙倒把這事給忘了,明天就去登記。”
“哼,你都沒有求婚。”
陳高宇拉下她的脖子,“還用得着求婚?”一陣天旋地轉就將她壓在身下,“都把你吃乾了,還求什麼婚啊,怎麼着你都是我的。”
“”夏洛想說什麼,都被他吞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