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 殺了他
或許是因爲這種來自他的味道,侵略性實在太強,以至於,她覺得呼吸困難。
“你在害怕,我真的那麼可怕?”他笑,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卻讓她沒法閃躲。
“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像一個漂亮剔透的琉璃娃娃,不過,和那些死沉沉的擺設不同,你身上暖暖的,總給人一種靈氣四射的感覺。”他的手指順着她的下巴,緩緩地劃過她纖細的脖子,“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一點兒都不怕我。面對身受重傷的我,你還有心思去心疼那十幾塊錢的棉籤。那個時候,我覺得很惱火,這世界上,已經很久沒人敢把我的價值和那堆棉籤相提並論了。”
酒氣。
他居然喝酒了。
不過,他應該喝得不多,否則,早就該聞到了。
於時苒按兵不動,腦子裡卻在分析。
“如果,我要你留下來做我的*,你會怎麼回答?”
他突然無厘頭的問道,同時,手已經牢牢扣住她的腰,強勢一攏,便把她拉入懷裡。
滾燙的胸膛,強烈的心跳,於時苒被燙了似的,突然推開他,結果自己也不小心跌在地上,好在地上墊着厚厚的地毯,*也不算太高,她摔的並不疼。
三下兩下爬起來,正想跑,卻被任以秦更快一步的抓住手腕,狠狠一甩。
她站立不住,跌回大*。
*雖然很軟,可被任以秦這沒輕沒重的一甩,依然摔得於時苒悶哼。
“你在用行動拒絕嗎?”他呵呵低笑,“是不是因爲心裡還想着賀遲年?可惜,你的愛換來的,不過是他的放棄。一開始呢,因爲你長得像珊予,你有能力作爲我的棋子,不過啊,你愛賀遲年太深,這種棋子我不敢用,我想,你或許更適合在*上發揮作用,嗯?”
突然壓下來的男人,用一種輕蔑又諷刺的語氣,對她說着這樣刺骨寒心的話。
她咬脣,雙手撐着任以秦的胸口,只想離他更遠一些。
但是,和任以秦的體力相比,差距實在太懸殊。
他不過輕輕一抓,一擡,就把她雙手壓過頭頂,“我多久沒要你了?”
是的,很久了,只從她重生活過來的時候。
聲音變冷,不復剛纔的*,“不管你心裡在想誰,也不管你有多抗拒,於時苒,你給我記住,只要我不同意,你什麼都別想!就算恨,我也要拉你一起恨!你父親欠我的,就由你來還!”
黑暗和絕望像是一張鋪開的網,兜頭而下,沒有機會閃躲,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那張網就那麼迅速收緊。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出了黏黏的汗,沒有力氣踢打,沒有力氣呼救。
身體軟綿綿的,又沉又重。就像海綿進了水。
她努力地睜大眼,想看清這男人此刻到底是怎樣的尊榮,可是眼前,影像模糊,黑暗中只有身體上空的影子,像野獸一樣摁住自己。
突然之間,耳邊傳來撕裂聲,胸腹之間一片冰涼。意識到什麼,她又開始不安地扭動。
疼痛中,意識陡然一清,她睜大眼,卻見身上的男人目色沉凝,眼光復雜中又帶着點兒難以掩飾興奮。
痛,身體彷彿被硬生生撕成兩半,她深吸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尖叫。
額頭汗水淋漓,她咬着下脣別開臉,不想再多看一眼。
然而,這樣的舉動,對於桀驁的任以秦來講,簡直是徹底的侮辱。
是了,他從來不屑於強迫任何女人。
向來,都是女人倒貼他,爭着搶着爬上他的*。然而,今夜,他襁爆了一個女人,還是仇人的女兒。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報復,她愛賀遲年,他偏要把她留在身邊,抓在手裡,讓她自己身下承 歡。
當年她生父的背叛,毀了他們整個任家,如今,他就要讓於京山的女兒生不如死,每日每日都活在痛苦與仇恨中。
“被仇人欺負的滋味不好受吧?現在,我允許你哭出來。”
他強橫地扳住她的臉,“哭啊,哭了,我就放過你!”
任以秦變得分外暴躁,伸手竟然把*頭燈打開了。
橙黃的燈光下,自己赤條條的身軀讓於時苒無法接受,只能閉上雙眼,再不願意掙開。
沒有人願意面對自己被人欺負的姿態,更何況還是被仇人用這樣的屈辱的方式?!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布料,而任以秦身上卻衣褲整齊。
看樣子,他從回來,就沒打算休息的。
見於時苒閉上雙眼,竟是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他胸中的怒氣,陡然上了一層,突然鬆了她的手腕,轉而抓住她的雙肩!
痛!
她呼吸不暢,她昏死過去。
這樣就好……這樣就不再痛了。
無邊的黑暗中,周圍萬籟俱寂,她忽然覺得這樣就好。
見她昏厥,任以秦所有的怒意突然沒了依憑,盛怒到猙獰的面色,陡然消失,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瞬的空白。
他就那麼面無表情的凝視她。
她像一隻被人揉搓過的百合花,身上有被他大力捏過的青痕。
會被痛的昏過去女人……
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在*邊坐了下來,半晌,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然而,他的煩躁,依然沒有因爲這場並不酣暢的發怒而減輕,反而更加躁動。
他坐在陽臺上吸菸,一根又一根地吸菸。
理智早已經對他敲響了警鐘,他很清楚,最明智的做法,其實是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她也正在消失。呂錦城雖然不說,可按照他對呂錦城的瞭解,是絕不會留下這個後患的。
沒錯,他知道呂錦城給於時苒打的針裡絕對做了手腳,否則,當呂錦城要給於時苒打針的時候,他不會多餘的問那句話。
知道呂錦城會處理掉這個仇人之後,自己居然變得這麼躁動,所以,他恨她,恨她的存在!他必須用行爲來告訴自己,留下她是爲了讓她吃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罪,是爲了讓她將來以更痛苦的方式或者而不是這樣痛快的死掉。
所以,他喝了酒,所以,在這樣矛盾又躁動的情緒下,他以這麼強勢又卑劣的手段再次,如同第一次強 暴她的時候,她眼底的恐慌和無助。
明明傷害到她了,明明在她眼中看到了痛苦,看到了負面情緒,可他反而因此變得更加煩躁。
這一次,她沒有尖叫,沒有求饒,就那麼昏死過去,是呂錦城的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吧?
照這樣下去,只要再注射三次,她就可以在完成最後那次注射的時候,見閻王了。
指間的煙靜靜燃燒,菸灰積了很長,終於承受不住,自己墜了下去。
秋末了,半夜三更的,陽臺上其實很冷,他卻完全沒察覺似的,背對着臥室坐着。
於時苒緩緩睜眼,發現天居然還沒亮,臥室裡空蕩蕩的,依然留着些暴 力的氣息。
肩膀疼,下身微微發麻,動一下才發現,真的疼到了骨子裡。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被撕裂了。
扭頭才發現,陽臺的落地窗被拉開,外面任以秦獨坐的背影輪廓模糊。看上去孤獨又寂寞。
冷冷一笑,她掀開被子摸出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屏氣凝神緩慢地朝陽臺移過去。
三步,還有三步距離。
她緊張心跳在不停地加速,手腳都在冒汗。
看着那個寬闊的背影,她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明晰。
殺了他,只要殺了他,死也值了。
她咬着下脣,卻在走到離任以秦一步遠的時候,陡然停住。
因爲,任以秦突然回頭,看向她,然後目光一寸一寸下移,最後落到她手裡的水果刀上。
一秒,兩秒,三秒。
於時苒手裡的水果刀突然掉在地上,撞擊出清脆的聲響。
她站在寒夜裡,在任以秦的目光中瑟瑟顫抖。
任以秦沒動,只是笑了起來,笑意從脣角一點點散開,盪漾了整張刀刻般的面龐。當他笑的時候,眼睛尤其熠熠生輝,好像寶石一樣璀璨。
他沒動怒,只是語聲帶笑地反問,“就憑這個東西,你就想取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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