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不要走
好刻薄的話!於時苒聽後,七竅生煙。
這樣的任以秦真的很欠揍,如果可以打得過,她早就飛撲過去了。
她有那麼差勁麼?!
大概是被他氣得狠了,一向很正常的她,腦子有點兒短路,“我有那麼差勁麼?你看,我哪兒不行了?!居然這麼貶低我!”
任以秦看着她挺胸擡頭樣子,扁着嘴搖搖頭,“你胸很小,屁股也不大,很不性感!”
於時苒徹底吐血。
門外,楚亦上來,本想問問他們今天有什麼打算,無心聽到裡面他們扯着嗓門說話,獨自在外頭捂着肚子笑到抽筋。他真是很納悶了,他家老大現在有病,所以說話做事都不大正常,可於時苒怎麼也跟着缺了啊?!
房門突然被打開,於時苒看見楚亦笑得捂着肚子靠在牆上,真是羞憤地想把楚亦踹下樓去,可她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兒,當然,也沒那個本事,只好作罷,經過楚亦身邊的時候,惡狠狠地剜了楚亦一眼,冷哼,“笑什麼笑!”
楚亦看着她怒衝衝下樓的背影搖了搖頭,結果一回身就見任以秦穿着整齊站在門口,看向楚亦的目光冷且沉。
楚亦被嚇了一跳,以爲任以秦已經好起來了,哪知任以秦看向他時就扯出個大且燦爛的笑,“今天我要和她一起出去,你呢?”還跟着麼?
楚亦回神,認真地打量任以秦半晌,點了點頭,“我當然要一路保護。”
任以秦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只道,“讓人給她送身合體的衣服來。“尺寸什麼的任以秦給楚亦報的非常正確。
楚亦再次愣住,任以秦就算失憶了也知道於時苒的尺寸?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開口?”於時苒坐在任以秦對面,看他拿着手機來來回回的點。
“我不是一直在陪你說話麼。半天嘴都沒閒着,你還嫌我沒開口?!”
於時苒無力,對任以秦病態下胡攪蠻纏的本事,徹底佩服。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於時苒氣得要跳腳。
這都半個小時了,他居然就坐在那兒一邊玩遊戲,一邊和她耍貧嘴,就是不談正事!
“我又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你說過吃了早飯就讓呂錦成放了我爸爸。”
於時苒騰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怒視他。
任以任總算丟開手機,擡頭無辜的望着她,“你看,早飯之後的時間很長啊,後面還有午飯晚飯,還有明天的早飯中飯晚飯……那都是吃過今天早餐之後的時間,所以,我沒有食言啊,總之在今天早飯之後的無限時間裡,我讓他帶你去見你父親,並且放了你父親不就好了……”
於時苒被他的解釋氣得想哭,可又半滴眼淚都沒有。她發現和任以秦玩心思她真的還差得遠呢。心機不如任以秦,耍無賴的本事不如任以秦,就連胡攪蠻纏也不是對手。
把時間浪費在任以秦身上,根本就沒有意義!而呂錦成那裡,大概根本就沒戲了。
一羣尖詐陰險的男人!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於時苒不想再和任以秦多說一個字,轉身就往玄關走。
任以秦目光一閃,立刻站起來,追到她面前攔住她,“你要去哪兒?”
“回去上班,上班你懂不懂?!我不是你,沒有那麼多的金錢和權力,即使天天泡在家裡依然可以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她還要爲父親的事情提心吊膽……
任以秦咬脣,拉住她的手腕,“不準!你要是回去的話,我就讓呂錦成永遠都不放你爸爸。”
於時苒擡眼憤恨無比地盯着他,“任以秦,你少裝瘋賣傻,你根本就沒病,你是故意涮我玩兒的,對不對?!”
任以秦低頭,無限委屈又難堪的樣子,然後聲音低到卑微地問,“你真的那麼討厭我麼?我只是想讓你多陪我會兒而已。我又沒想到你真的會這麼着急,這麼生氣。”
於時苒最恨任以秦露出這種表情,每次他露出這樣的姿態,都讓她覺得自己在欺負一個很真心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孩子。
“好吧,你不希望我討厭你是不是?”
任以秦立刻點頭,“不希望,一點兒也不希望。很莫名其妙,你一生氣,一說要走,我這裡就很難受,難受的想把你揉碎了吃掉……”他拉住她的手,抵住胸口,然後喃喃地說着,“對不起,我知道,我病了,這真是很不好的病。”
於時苒被他的話震住,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她呆呆地望着他,腦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問題像旋風一樣來回轉動……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你就帶我去見我父親!”於時苒說。
任以秦聽了眼睛一亮,“就這樣麼,是不是這樣你就會留下來,就不再討厭我了?”
於時苒點頭。
“好啊,好啊。”他開心的樣子沒有一絲雜質,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他滿是笑容的臉上,映出一道淺淺的金光,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明媚而歡快。
半晌,他又有些爲難,“我會盡力去做,可是,你看到了,我這種狀態,他們根本就不大聽我的話,所以,我不知道呂錦成會不會答應。”說到這兒,他立刻加快語速,像是怕她甩手就走一樣,“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盡最大努力!”他急切的向她保證自己會竭盡所能,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
任以秦讓楚亦吩咐艾瑞兒訂的女裝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送過來,不得不說,艾瑞兒的眼光確實很毒,送來的衣服穿在於時苒身上,又合體又性感。
楚亦在一邊捏着下巴點頭,勉強的笑着說,“嗯不錯,很好。這樣的話,你出去絕對會成爲奪眼球的那個。”
他其實很想說,她絕對會讓很多男人產生想法,不過,看任以秦在一邊,還是剎住了。現在任以秦的性子和正常的時候不同,雖然很好把握卻很難伺候。
原因當然是因爲發病的任以秦很排斥他和呂錦成……萬一一句話說錯了,讓任以秦又開始牴觸他,那就太不值得了。
穿這樣的緊身衣,再配上個紫貂皮的披肩,確實很漂亮,顯得貴氣而不庸俗,但是,於時苒卻不適應,她覺得這就像是可口可樂被裝入了頂級紅酒的酒瓶裡……倒不是她貶低自己,而是這樣做根本就完全不適合她。
她開口要說什麼,任以秦先開了口,“不行,換掉!”
楚亦和於時苒都有些吃驚的看向任以秦,發現任以秦沉着俊臉站起來走到於時苒面前,很不客氣地伸手戳了戳她胸口那條若隱若現的溝,速度又快又準,“像個舞女一樣,完全不行!”
楚亦好想遁走,不是因爲沒選好衣服羞愧,而是任以秦那陰沉的臉色,怎麼看都像個耍小心眼的男人。他覺得任以秦看於時苒的目光,明顯就帶着很強烈的佔有慾……
佔有.欲,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斜眼偷看任以秦,任以秦已經撇着嘴指責,“你看,這衣服前面開這麼大,隨時都會走光,我身邊的女人可不要這樣的,太風.騷了……”
這次換於時苒吐血,剛剛被他那一戳,她就捂着胸口退了好幾步,差點尖叫起來,這會兒被他這麼一說,臉上就更掛不住了,“你們……你們故意的!”她一跺腳,咚咚咚跑上樓,又換了睡衣下來。
任以秦抱胸,忽然覺得她穿着睡衣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非常的賞心悅目。
折騰半天,於時苒最後,還是穿了睡衣出門。
楚亦在前面開車,任以秦和於時苒坐在後座上。
於時苒完全貼在邊上,防狼似的放着任以秦,任以秦呢,則拿着手機繼續噼噼啪啪地打遊戲。贏了的時候,興高采烈,完全不掩飾。輸了就吊着臉,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很多年沒還似的。
這種喜怒形於色的任以秦,比那個高高在上的任以秦不知道強了幾千倍。
還是這樣的任以秦讓人舒心。
於時苒偷偷觀察任以秦,心裡暗想着。
哪知,任以秦突然擡眼看向她,把她抓了個正着,她做賊心虛,慌忙扭向一邊。
大街上車來車往,人依然那麼多,人們依然各行其是,各自歡喜着自己的歡喜,苦悶着自己的苦悶……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耳邊突然傳來很輕的聲音,“嘆什麼氣啊?”
她嚇得一哆嗦,回頭,任以秦俊臉就在眼前,嘴脣正好在她回頭的時候,掃過她的側臉。
她連突然就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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