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到了
霍啓潤想的很周到,但要是有人有心硬是要進來,也是有辦法的。
霍啓潤看白小米睡得很沉,看看錶,中藥差不多熬好了。一箇中年護士端着一碗中藥進來了。
見到霍啓潤,眼裡的吃驚一瞬間轉爲無波。
“先生,這是給鬱小~姐的中藥,還有些燙,鬱小~姐還沒醒過來嗎?”
“還沒有。把藥放下,你下去吧。”
護士顯然沒想到霍啓潤會說這話,有些吃驚,但很快又明白過來,乖乖的把藥放下以後,就下去了。
霍啓潤走到牀邊,用湯勺暈開藥,輕輕的吹着藥。中藥的藥香很香,但誰都知道,中藥聞起來香,吃起來卻很苦。
霍啓潤一邊吹,一邊看着白小米的變化。
他很相信他手底下的團隊,白小米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果然沒錯,白小米慢慢的轉醒,睜開眼的第一眼竟然是霍啓潤,嚇的身子一顫。
霍啓潤看的清楚,無奈一笑。
“白小米,我要是想殺你。你現在還會躺在這麼奢華的病房裡嗎?”
白小米聽完霍啓潤的話,打量四周,確實很奢華。
她又一次悲催的進了醫院。
“對不起!”
白小米還在後怕着,顯然沒留意霍啓潤此時的溫柔。
“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了嗎?”
霍啓潤還是沒打算放過她,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香水瓶。
白小米覺得,她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在霍啓潤看來肯定都是爲了自己的惡行而掩飾。她說再多的對不起,都換不來一個‘沒關係’的。
“霍啓潤,我道歉是出於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也沒指望你能對我說一聲沒關係。畢竟那是你給蕭末柔買的,也是蕭末柔留下的遺物。我打碎了就是打碎了,我沒有月光寶盒,穿越不了時空去過去改變我的‘惡行’。你現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沒有任何有怨言。”
哎呀,霍啓潤沒想到白小米來這一招,月光寶盒都給弄出來的。輕笑一聲,真的恨不得把白小米現在的腦袋劈開,看看她的思維到底是怎麼樣的?
“白小米,別一副就義赴死的樣子,我要是真的想殺了你,想你下地獄,現在還不是時候,並且,我要是真的殺了你,那不就辜負了末末的死了嗎?你——白小米,只能代替末末做復仇的工具,只能這麼痛苦的生活。”
霍啓潤話完,一湯勺藥就送到了白小米的嘴邊。白小米剛想開口,藥就被霍啓潤快速的倒了進去。
“咳咳咳————”
雖然只是一湯勺藥,沒多少分量,但是還是嗆到了 白小米。
“你————!”
“別你,我的了。是要乖乖的喝完藥,還是被我逼着喝完。你自己選一個吧!”
霍啓潤自始至終都沒用很嚴肅的語氣,話裡的柔和很明顯,雖然話的內容不見得受人待見。
白小米憤恨的看看霍啓潤,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冷,死板的肉貌似從來只會威脅人的時候來個冷笑。
哪有 她的瑾瑾笑起來陽光啊。
一不小心,白小米又走了神。霍啓潤眼底的深沉漸漸浮起,握着湯藥碗的手也有些氣憤的抖動。白小米收回深思,有些害怕,還是乖乖的自己把要喝完吧。
接過霍啓潤手裡的碗,有些恐懼的看看霍啓潤。
“霍啓潤,這個中藥的味道好熟悉。怎麼,你找到給我小時候看病的老中醫了嗎?他過的怎麼樣?真的好久都沒見着他了。爲了不喝他給我的苦苦的藥,我都有好好的照顧自己。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他老人家啊。哎————!”
白小米一聲長嘆,隨後捏着鼻子,咕嚕咕嚕的幾口就將碗裡的藥喝個乾淨。
按照小時候給媽媽的喝終於快的理由,就做長苦不如短苦。一口氣憋光,總別細細的品嚐那苦味要好。
“好苦啊。你有糖嗎?”
白小米端着藥碗,吐着舌頭。真苦啊。糖呢,糖呢?
白小米正在喊糖,溫婉和唐風就進來了。溫婉從帶來的袋子裡拿出一包地道的紅糖。
“來,小米,溫姨給你帶來了。幸好霍先生說了老中醫的事情,我就順便從家裡帶來了紅糖。吃下吧。我再給你打壺熱水來。”
溫婉把糖遞給了白小米,自己又找到了病房裡的熱水壺,去了另外一間房間弄熱水。
唐風對霍啓潤使了個眼色,霍啓潤將白小米手裡的碗拿掉,跟着唐風出去了。
兩人的交流雖然很低聲,但白小米豎直了耳朵聽,隱隱約約聽得什麼投標,言氏,爭奪什麼的。
霍啓潤和唐風出去說完話,也沒再進來,兩人直接就走了,這大半夜的,估計也要休息了。
白小米的胃做的是微創手術,直接中食道內將胃腔鏡弄進去,在胃穿孔的地方直接撒開了一道膜,用來保護白小米的胃。身上沒有半點傷口,就將胃穿孔治好了。
微創手術的好處就是,不用太大的傷害,恢復起來也很快。
溫婉在隔壁的房間忙了一會兒,端着碗湯羹進來了。
“小米,蓮子羹。我今晚燉的。讓那個接我的司機問了醫生,你可以喝點蓮子羹什麼的嗎?醫生說可以,我便又折回去給你把蓮子羹帶來了。霍先生和那個司機先生走了嗎?”
溫婉說話一向小心翼翼,也許這是做慣了下人,長久以來所帶着的習慣。
白小米聞到蓮子羹的想問,胃饞的厲害,嘴巴里的舌頭都快自己打架了。
“溫姨,你快過來啊。我先嚐點。”
溫婉把蓮子羹端給了白小米,同時也給白小米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