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突然用力把慕北辰的臉扳正,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後一字一句的說:
“你別以爲你這樣說,我就看不出你在耍花樣!快說,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們24小時形影不離,我的手機你每隔三分鐘就要看一次,晚上還不准我拿着,你覺得我有機會耍花樣嗎?不要那麼敏感。”慕北辰鎮定的說,語氣裡甚至有一絲溫柔。這讓金心內心更沒有安全感了,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你最好沒有揹着我耍什麼花樣。從現在開始,你的手機我替你保管,有人打電話必須當着我的面接聽,明白了嗎?”金心惡狠狠的說,慕北辰默默的點點頭,絲毫沒有不開心的樣子。
“後天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了,慕家的財產已經轉到了你的名下,請柬也發出去了,明天我們把孩子接回來吧。”慕北辰說,金心想也沒想直接回絕:“不行,必須結婚以後才能把他接回來。”
“全世界都知道我獲得了慕曦的撫養權,你覺得如果慕曦不在婚禮上,這正常嗎?”慕北辰說,金心想了想,覺得慕北辰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看到金心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一些,慕北辰繼續說:
“你仔細想想,即使把孩子接回來,我能做些什麼?悔婚嗎?你知道這不可能,一旦悔婚,就意味着我要淨身出戶,慕家的一切還是你的,所以把孩子接回來,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不要那麼敏感,你要記住,我們都要結婚了。”
聽到最後一句,金心的臉上閃過一絲甜蜜,但她沒有讓慕北辰看出來,依然冷冷的說:“把你的糖衣炮彈收起來,我告訴過你,這一招在我面前並不管用。孩子可以接回來,量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頓時,慕北辰心裡懸的最高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終於可以把慕曦接回來了。這時,金心臉上換上一副妖嬈的表情,她慢慢走到慕北辰身邊,張開雙腿騎在了慕北辰的雙腿上,並把臉湊到了離慕北辰的臉只有不足5釐米的位置,她用引誘的聲音說:
“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是不是應該盡一個身爲丈夫應盡的職責呢?我要你立刻吻我。”
忍着胃裡的翻滾,慕北辰艱難的吻住了金心的嘴,在他張嘴的時候,金心的舌頭立刻滑進了慕北辰的嘴裡,慕北辰雙手緊緊抓住了被單,強忍着沒有將金心一把推開。怎知道因爲自己沒有拒絕她的吻,她竟然變本加厲的把手伸向了慕北辰大腿根部。
終於,慕北辰抓住金心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金心一愣,鬆開了慕北辰的嘴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說:“怎麼,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對不起,我們等婚禮舉辦之後再進行下一步可以嗎?”慕北辰語氣裡略帶懇求,看着他英俊的臉龐,金心不忍心拒絕,只得從慕北辰身上下來了。
“記住你說的話,如果到時候你還是辦不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的手段可是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別說我現在已經掌控了慕家的財產,就是我之前身無分文時照樣把你吃的死死的。知道爲什麼嗎?”金心說。
慕北辰搖了搖頭,金心仰起頭笑了兩聲,然後語氣略帶悲涼的說:“因爲從我的腿被人打斷的那一刻起,我就對這世界的一切沒有了牽掛,但是你跟我不一樣,你要牽掛那個賤女人,你要牽掛你的孩子,你要牽掛你臥病在牀的父親,還有你的慕氏集團,還有你的朋友……慕北辰,這一切的一切,就是你最大的弱點。”
說完,金心轉身離開了房間,慕北辰疲憊的關上房門,此刻,沒有手機在身邊的他,連跟溫心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在大洋彼岸的M國,帶着小甜甜爲她上學的事情跑了一整天,溫心和小甜甜都已經很累了。在餐廳簡單吃了點東西,兩人便回了家。小甜甜沒有洗臉,一沾牀就沉沉睡去。溫心這纔有時間把手機拿出來看,所有未接電話和短信裡,孟子恆的名字佔了大半部分。
簡單翻了一下孟子恆給自己發的信息,溫心明白了,原來孟子恆察覺到了慕家現在遇到了麻煩,所以纔來找溫心進一步求證。思量想去,溫心決定給孟子恆打過去,剛響不到一聲,電話就接通了。
“你終於打過來了,我等你電話等了整整一天了。”不等溫心開口,孟子恆就說。溫心頓了一下說:
“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慕曦到底被誰綁架了?”
“……就是慕北辰現在的未婚妻。”
“好,我知道你們爲什麼不報警,是她在拿慕曦的生命威脅你們是嗎?”
“是的。你知道慕曦現在的情況嗎?”
“應該沒有危險,因爲三哥對那個女人很遷就,說明她還沒有傷害孩子,但孩子一定還在她手上,這個可恨的女人。”孟子恆語氣裡盡是恨。聽到孟子恆的分析,溫心稍稍放心了一些。這時,慕北辰又問:
“你現在在哪裡?你知道三個要跟那個女人結婚了嗎?”
“……我知道他們要結婚,當時她對我們開出的三個條件是不準報警,我們離婚,還有慕北辰娶她爲妻。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慕家的財產已經全部轉移到她的名下了。”溫心擔憂的說。
“什麼?她竟然這麼狡詐!”孟子恆咬牙切齒道,溫心嘆了口氣說:
“我們現在都很被動,因爲慕曦在她手上,我們都怕她會傷害孩子。現在我和小甜甜在M國,這也是她提出的條件之一。”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孟子恆問,溫心沉默半響說:“我也不知道,只希望慕曦儘快平平安安的回到慕家。”
“他們結婚,你會不會很難過?”孟子恆終於還是將這句話問出了口。這次,溫心沒有回答一個字,直接掛掉了電話。孟子恆就這樣舉着電話愣了很久,他並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溫心已經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