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不見了,做飯的任務只能交給顧安然來做,雷允諾心情好的時候會默默的將食物全部吃掉,可若他心情不好的話,就會覺得她做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是豬食。
“顧安然你做的這個是給人吃的嗎?別告訴我這就是你做了兩個小時的晚餐!”
聽着他的怒吼,顧安然十分不爽,她真想抄起平底鍋對着他腦袋一掌嗨下去。
“難道你是豬嗎?不吃就算了”
她嘀咕着,合約上可沒標註女傭也包括廚娘的工作。
雷允諾蹭的火了,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爲他突然靠近,顧安然本能後退,身子更是不有自主撞在了身後的飯碗上,只聽砰一聲脆響,身後的盤子碗盡數摔在地上,顧安然連忙蹲地收拾。
“別動”
雷允諾生怕她會傷到手指,而剛好在他的怒斥聲下顧安然一哆嗦手指被碎片滑坡,鮮血浸染。
“笨蛋!”他慌忙上前,想也不想便將她那白皙的手指吸允在嘴中,就像是例行的工作一樣滅有絲毫避諱和尷尬。
她的心咚咚咚跳個不停,機會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他便對着身後的雷雨吩咐“雷雨,藥箱!”
手指割破而已,沒什麼大礙,顧安然卻是一聲未吱,任由雷允諾親自爲其上藥包紮,而打掃的任務便交給了雷雨。
一系列的舉動完成在半小時後,她忙從雷允諾身邊跳起來。
“飯菜都涼了我去熱一下”
“站住!”
想也不想雷允諾呵斥,隨即強行將她摁在了沙發上“你做的東西確定人能吃嗎?給我在這裡坐好!”
他的命令向來是任何人都不敢違背的,而穿着居家服的他就像是這裡的男主人一樣,親自下廚,給一名女傭。
聽起來多麼的諷刺。
看着他嫺熟的在廚房裡忙碌着,顧安然心裡五味雜陳。
不得不承認下廚的雷允諾是最帥氣的時候,他嫺熟的手法,自信的模樣,都無比的吸引人。哪裡像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俗話說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他這麼吃不慣她做的飯菜,估計這輩子都抓不住他的胃吧?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甚至比方哲霖還要站在另一個高點,而她連方哲霖那樣的高度都無法觸及,又怎麼能攀比的上他呢?
“顧小姐,大哥在喚你呢”
見她愣神,雷雨好心提醒着,這才發現她經思考的愣神,原來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小時。
來到餐廳時,上面已經擺放好兩份意大利麪,色香味俱全,堪比五星級的質量。
天哪,和她剛纔的燉土豆比起來,她似乎可以理解雷允諾爲何會稱其爲‘豬食’了。
“最好正大眼睛看清楚什麼才叫做晚餐,再看看你的土豆那是人能吃的嗎?”
他滿腹鄙視的望了望一旁的土豆,甚至還把身子向一旁挪了挪,就像那是一盤富有能死人的病菌一樣。
“大哥從不輕易下廚,更不會爲一般人下廚,顧小姐好福氣”
見此情況,雷雨忍不住提醒着,顧安然猛地擡眸,剛好與雷允諾熾熱的眼神對視。
心,漏掉了半拍。
糖果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天,顧安然一直都很好奇她究竟去哪兒了,但沒有人給她解答,顧安然決定找雷雨打聽打聽。
在公園拐角處攔住雷雨的去路,他走左邊顧安然跟着走左邊,他走右邊,顧安然跟着走右邊,總之就是不讓他走。
“顧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雷雨不悅蹙眉,搞不清楚這女孩子的用意。
只見她燦爛一笑,柔軟的嗓音傳來“我不過時雷允諾的女傭,和你一樣都是伺候他的人,你不用那麼客氣,叫我安然就好了”
看她天真的模樣,雷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要是被大哥知道他喚她安然,還不撕爛了他的嘴。
“顧小姐有話直說吧”
雷雨比雷風好說話,所以顧安然選擇找他問問,見他如此直言她也不拐彎抹角“糖果都好幾天不見了,她去哪兒了,據我所知她沒有別的親人,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被問道糖果,雷雨身形一頓,但很快他緩解“我們也在尋找,應該不會,你就放心好了,我先去忙”
丟下話他急匆匆走來,根本不給她多餘的機會。
好端端的一個丫頭憑空消失了,雷允諾不會擔心嗎?
三天不歸,難道是知道她還留在這裡吃醋了?在和雷允諾賭氣?
各種想法盤旋腦海,顧安然無謂聳了聳肩,既然雷雨也說在找人了,估計就沒什麼事情。
大約到了晚上八點多鐘,當顧安然還在客廳裡收拾衛生時,雷雨突然奔跑上樓。
從顧安然來到這裡後根本從未見過雷雨如此慌張又急促的樣子,隨即很快雷風也陰沉着連奔跑上去。
什麼事情如此着急?
她放下吸塵器便打算跟上去瞧瞧,而剛到書房門口時雷雨便出來了,她正要上前去問個清楚,而雷允諾卻大踏步地從書房走出來,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像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她急忙躲在拐角處,生怕殃及池魚。
雷允諾白天出去過,似乎是處理公司的事情,回來時心情還算不錯,但這會兒是怎麼了?
怎麼他們三個都好像是死了親人一樣的表情?
“雷雨?發生什麼事情了?雷允諾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被突然拉住胳膊,雷雨想要攤開卻被她拽的死死地。
“此事與顧小姐無關,你還是不要好奇的好、,大哥那邊需要我,你快鬆手”
知道雷雨對自己沒有壞心眼,顧安然死活不放“你不說我就不鬆開,他爲什麼那麼心急,臉色又那麼難看,我真的不能知道嗎?難道是夏爽?是不是夏爽在美國出什麼意外了?”
顧安然揣測着,胡亂猜。
雷雨真想把她打暈,怎麼好端端的跟夏爽扯上關係了呢?
實在是拿她沒轍,他噓聲開口“是糖果,糖果是內奸,目前被關在水牢裡,大哥要親自審訊,你千萬不要過去,也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這事兒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插手,收拾完了就回房去,切記!”
雷風的其他話顧安然都沒聽在耳朵裡,她只聽見他說糖果被關進了水牢。
糖果是臥底?
霍楓的人?
這怎麼可能。
糖果是瓜兒,是被雷允諾救進來的,按道理說雷允諾該是她的恩人才對,她怎麼可能背叛自己的恩人呢?況且她是愛雷允諾的啊,並且愛的那麼深。一個深愛着男人的女人怎麼可能背叛她所愛的人。
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一定是某個環節出錯了,一定是誤會!
如此想着,顧安然連忙沖水牢的位置走去。
糖果被浸泡在水牢中,感受着蟲子在身上攀爬,她嚇得不斷尖叫。
這個地方她每次路過都膽戰心驚的,更何況親自嘗試,可不管她怎樣呼救,都沒有人敢將她從水裡放出來,除非他不要命。
“放我出去,我不要被關在這裡,我好害怕,放我走”
她抽泣着,任由她怎樣掙扎仍然掙脫不開禁錮,她害怕極了,甚至有種咬舌自盡的衝動。
伴隨着皮鞋聲她似乎有了出去的希望,當看到雷允諾那張臉她充滿歡喜。
“先生,你終於來了,你是來放我走的嗎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做那一切的,我都是因爲愛你啊,求求你先生,放了我吧?”
那雙圓溜溜的大眼死死的望着他,眼神中充滿希翼。
她渴望從這裡出去,給她怎樣的懲罰她都承受,但讓她在冰水裡陪蟲子們過夜她會死掉的。
“消失了三天,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去哪兒了,嗯?”
雷允諾走到她面前蹲下來,似乎並不打算將她放出來,反而是饒有興味的看着她。
此刻的糖果渾身溼透,雙手被鐵鏈子捆綁,無法行動,儘管雙腿在不斷掙扎可依然逃脫不掉,長髮散落胸前,那狼狽的模樣像極了得了神經病的瘋婆子。
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眸子隨大但格外空洞,原本漂亮的五官扭曲到一塊,滿是驚恐。
“我不敢回來,我害怕,我擔心會捉到我所以一直躲在鄉下。先生看在我伺候你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我好不好?不要對我這麼殘忍,你答應過靈兒姐姐會好好善待我的,球球你……”
她越說聲音越虛弱,不把白靈兒提出來還好,提到她雷允諾更是滿心惱火。
靈兒當然知道糖果愛慕她,而曾幾次險些因爲糖果的關係他們兩個分手,雖然他們的愛情很堅固,可靈兒走了甚至還把她託付給他。
沒關係,他雷允諾養這麼多人也是養,不在乎多一個小女人,但是這個女人未免太猖狂了!竟然與他的死對頭在一塊聯合起來玩弄他!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最信任的女傭竟然是霍楓的臥底!
“靈兒姐姐?哼,叫的真是親熱,當你爲霍楓通風報信時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靈兒的話,你怎麼可能繼續留在這兒?當你爲霍楓打開我別墅的大門讓他在哪裡來去自如時,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對你的,而你卻選擇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