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想當年,如果沒有雷總裁,沒有雷氏企業,就沒有我的今天,說不定現在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爲了雷氏,爲了少爺,不管做什麼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的。”福伯抹着眼淚說道。
“福伯,您千萬別這樣子。”雷允諾雖然語氣冷淡,但是如此貼心的話能夠從雷允諾的嘴裡說出來,就是很來之不易的事情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可能是真的老了,容易感情用事了。”福伯尷尬的說道。
雷雨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雷允諾不插手新產品的事情,應該就不會知道黃金時代數據庫被利用掉的事情,那麼顧安然就相對來說,安全一點。
“那個,福伯,公司今天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雷允諾或許是感覺身體好點了,所以起身準備離開。“那個,雷風送我回去就行了,雷雨留在公司,幫助福伯,畢竟公司剛剛剷除了兩大內奸,我怕公司再出現什麼事情,就讓雷雨最近在公司裡多盯着點吧。畢竟福伯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太好,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
“我知道了,大哥。”雷雨畢恭畢敬的說道。
待雷允諾跟雷風一前一後離開以後,福伯跟雷雨都不約而同的長長舒出一口氣,互相看着對方,不過眼神裡卻充滿了怪異。
再怎麼說,福伯也是叱吒江湖多年的人,更是閱人無數,只要雷雨一個眼神,福伯就能看出雷雨的心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雖然福伯知道,雷風跟雷雨在雷允諾的心裡是跟自己一樣的信任,更是什麼事情都不會揹着雷雨,但是正是由於雷風雷雨對雷允諾過於衷心,所以關於黃金時代數據庫跟樣本的事情,才絕對不能讓他們倆知道。
但是就從剛纔開始,福伯就發現了雷雨有些不對勁,現在看到雷雨竟然跟自己一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所以福伯很確定,雷雨的心裡一定裝着一個天大的秘密,因爲雷風跟雷雨都是經過雷允諾專業訓練過的,按理說心理素質肯定是過硬的,但是剛纔雷雨卻竟然流露出慌張的神情。
“我能有什麼事情啊?福伯,我看您真是上了年紀,就喜歡胡亂猜測了。”雷雨極力掩飾內心的驚慌,假裝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說道。
“你就不要再刻意掩飾了。就在剛纔少爺問起新產品的事情的時候,你就已經露出了馬腳。現在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我想你也應該是有些事情想要問我的吧?”福伯根明就是不相信雷雨的話。
黃金時代數據庫跟樣本的事情非同小可,最好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依照福伯對雷雨的觀察,難不成雷雨知道關於阿黃金時代數據庫跟樣本的什麼事情?如果真的知道,那福伯還是要了解一下雷雨到底都知道了一些什麼,也好有個萬全之策。
“那好吧,既然福伯這樣問了,我也就不好隱瞞了。”雷雨說道,“新產品中所應用的黃金時代數據庫的資料是不是福伯讓大嫂,也就是顧安然取出的?”
雷雨一直都在納悶,黃金時代數據庫跟樣本的消息一向封存的很隱秘,根本沒幾個人知道,而且自從顧安然跟雷允諾交往以來,顧安然就根本不知道黃金時代的事情,而且顧安然從來不插手雷氏公司的事情,相信雷允諾也不會告訴顧安然這些事情的,但是那天顧安然進出雷家的慌張,一定就是她偷拿了黃金時代數據庫跟樣本。
“沒錯,是我告訴她的。”福伯幾乎就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想當初,雷氏企業要想擺脫此次困境,沒有黃金時代,根本就不回去的產品突破,就更加不會走出危機,說不定雷氏企業還會面臨倒閉,所以得到黃金時代數據庫跟樣本在當時來說,是唯一可以救活雷氏企業的辦法。
“你怎麼 可以這樣呢?福伯,你明知道大哥對黃金時代的事情看的多麼重要,可是你還故意讓大嫂去偷拿黃金時代數據庫跟樣本,難道你就不害怕會因爲你的計劃,而斷送了大哥跟大嫂的幸福嗎?如果真的讓大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是一定不會原諒打掃的,說不定還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這些後果你到底有沒有想過?”
雷雨在聽到福伯肯定的回答的時候,腦袋簡直就要“嗡”了一下,現在在雷雨的嚴重開來,福伯就是斷送顧安然幸福的罪魁禍首。
福伯又何嘗願意呢?可是除此之外,福伯也真的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對於顧安然,福伯是很欣賞的,但是若是將顧安然跟雷氏企業想必,別說福伯跟顧安然沒有什麼關係,就是福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也會這樣做的,只要能夠保住雷氏企業,福伯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的。
“這些我當然都考慮過,但是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要能夠救活保住雷氏企業,顧安然就只能充當犧牲品了。一方面也是她自己自願做出選擇的,另一方面少爺現在不是還沒有發現嗎?只要過了新產品的發佈會,正式投入市場,關於黃金時代的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福伯嘆了口氣說道,因爲對於顧安然,福伯的確是有虧欠的。
“福伯,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難道顧安然不是人嗎?怎麼可以被你這樣隨意的利用過來利用國去的?如果沒有顧安然,公司這次能夠真正的產出丁凱和樑靖等內奸和敗類嗎?”雷雨有些氣憤,着實爲顧安然打抱不平。
福伯看到雷雨情緒這麼激動,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太尋常的東西,“雷雨,你跟我說實話。你這樣爲顧安然打抱不平,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一下雷雨愣住了,枉費之前雷風一再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輕易流露出對顧安然的感情,可是這一刻,雷雨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所言所行是有多麼的衝動。“我能爲了什麼,我只是替大嫂感到不甘心而已。再怎麼說,她只是一個女人,我們這樣利用她,總是不太好的。”雷雨此刻平靜下來,說話語氣也柔和了很多。
“不對,因爲你喜歡她!”福伯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
雷雨的臉色立刻變了。自己做爲雷允諾身邊的隨從,竟然覬覦雷允諾身邊的女人,這豈不是等同於找死嗎?“福伯,你不要亂說。這話要是傳到大哥的耳朵裡,可是了不得的。”
福伯看着雷雨遊離躲閃的眼睛,知道自己的確是猜對了。其實福伯也是有點意外地,雷雨一向性格內斂,不善言辭,但是今天竟然表現得這麼反常,而且還跟自己辯論,這一切不都是爲了顧安然嗎?
“雷雨,你認爲福伯這麼一把年紀了,會跟你在這裡開玩笑嘛?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別說現在少爺失憶了,就算是好好的,作爲我們這種人這種身份,最好是連想都別想,因爲註定不是屬於我們的。”福伯勸解道。
“好了,福伯,你那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都明白,你放心吧,我會把握分寸的。”還沒等福伯說完,雷雨就打斷了。因爲福伯跟雷風一樣,永遠都是開口閉口都是“我們這種人怎麼樣怎麼樣”。可是雷雨就明白了,我們到底怎樣的人?難道永遠都是僕人,永遠都擡不起頭來嗎?
“那你就好自爲之吧。黃金時代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福伯拍了拍雷雨的肩膀,“我先回辦公室了。”
看到福伯離開,雷雨很是不甘心的踢了一腳辦公桌,甚是懊惱。
雷允諾回到家以後,坐在沙發上,眯着眼睛仰着頭,做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這時候,糖果走了過來,放到桌子上一杯果汁,“哥,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我剛榨了一杯果汁,您喝點吧。”
“先放到那兒吧,我一會就喝。”雖然雷允諾這次醒過來後,好像又恢復成原來霸氣嚴肅的樣子了,但是不管是跟福伯還是雷風雷雨,還有糖果,說起話來的時候,語氣都平和了許多,不再像是以前,永遠都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樣子。
“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對了,安然姐怎麼一直都沒有見到呢?”糖果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爲自從那天顧安然自己來到家裡,糖果就一直覺得怪怪的,明明不是顧安然跟雷允諾一直在一起的嘛,怎麼自從雷允諾甦醒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顧安然的影子呢?
“顧安然?”雷允諾在聽到糖果嘴裡說的安然的時候,腦袋裡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名字,可是到底誰是顧安然?顧安然又是誰,雷允諾卻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知道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啊……”
雷允諾擡起胳膊,雙手抱着腦袋,說道,“頭好痛啊!”
“你這是怎麼了?哥,要不要給醫院打電話?”糖果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雷允諾發病,有些驚慌失措。
“不要,我不去醫院。”雷允諾一邊捂着腦袋,一邊囑咐道。現在只要一聽到去醫院,雷允諾就會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
“雷允諾,你這是怎麼了?”恰好顧安然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頭痛欲裂,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捂着頭的雷允諾。
“安然姐,你可算來了。剛纔還好好的,突然一下就抱着腦袋說頭疼了。”糖果聲音哽咽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顧安然應和道,“你先去倒一杯白開水過來,然後拿點安定之類的藥物。”顧安然一邊抱着雷允諾,一半對糖果說道。
“雷允諾,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會頭疼呢?”顧安然抱着雷允諾,臉頰流下兩行淚。
只見雷允諾一個勁的捂着頭,也來不及擡頭看一眼顧安然,一個勁的嘴裡喃喃着,“頭疼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