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欺負的是一般女人也就罷了,教訓教訓可以走人,可他們欺負的是顧安然!
害的她差點失貞,若不殺雞儆猴,他決不罷休。
“現在想起來求我?晚了!起來,到門口等着我,如果我見不到人殺了你們全家!”
雷雨向來是說到做到,憤怒起來的樣子比修羅還要下人,於大哥比起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兩個人哪裡敢怠慢,連忙連滾帶爬的到門口候着去。
看着顧安然憔悴的樣子他不知道有多心疼,他恨死了自己的膽小,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帶着她遠走高飛也不要她在這裡受這樣的折磨。
“對不起安然,是我沒照顧好你,你千萬要撐住,千萬不要出事。我現在就去找大哥,讓他爲你做主,等着我”
生怕大哥過來後看到有他的衣服在會多疑,雷雨將她平穩的放在地上,只聽她虛弱的說了句‘謝謝’後面再聽不清了。
依依不捨的離開水牢,看到老二老三站在門口,那柔軟的表情霎時變得冷酷“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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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書房中的雷允諾突然聽到槍聲,眉頭微動,難道是有人衝進了別墅?
可只有一聲槍響,令他不得不懷疑外面發生了什麼,雷風見他皺眉的樣子連忙主動請示“我出去看看”
人剛到門口,雷雨滿臉憤怒衝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個兄弟,其中一個膝蓋處鮮血涓涓而下,不用問也知道剛纔那搶定是出在這裡。
“怎麼回事?”
刺鼻的血腥味傳來,令雷允諾不得不擡眸對視,看着鮮血染紅了他心愛的地毯,他漂亮的眉毛擰在一塊,像兩條毛毛蟲,難看極了。
“他們兩個是負責看守水牢的兄弟,可就在十分鐘前我親眼目睹他企圖對顧小姐不軌,槍是我開的,情大哥處置!”
雷允諾有規定,不管人在哪兒不得隨意開槍,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濫殺無辜。
雷雨也算是違規,弓着身子等待大哥責罰,老二來三見狀連忙跪在地上。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和大嫂鬧着玩兒,求你繞了我這次”
老二顫抖着嗓音簡直是害怕極了,因爲他看到一向沉着冷靜的雷風都看顫抖了下,可想而知大哥會有怎樣的怒火。
畢竟是大哥的女人,可他卻動了歪心思,別說是不軌了,就是動一根手指頭後果都可想而知,老二後悔至極,如果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敢這麼做。
雷允諾竄緊的拳頭狠狠砸在了辦公桌上,他不悅的眼神瞄了雷雨一眼,若有所思片刻後將視線轉移在老二身上。
敢動顧安然?
那個丫頭面對男人的觸碰害怕的要死,面前這個小子竟然敢對她有非分之想,那她豈不是嚇走了半條命?
“大哥,求求你繞了老二,繞了我們。以後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兩兄弟都認了,當牛做馬的伺候您,大哥!”
見大哥若有所思,延伸邪魅,老三知道此次難逃死亡命運。可他依然要試一試。大哥是惜才之人,他和老二雖然沒有觸犯了規矩,但總是有一技之長的,希望大哥能念在這個裡憂傷放他們一馬。
“刀山火海?當牛做馬?”雷允諾聞言好笑的不得了,他手下幾千幾萬兄弟,哪裡在乎他們區區二人!
“告訴我,哪隻手碰的她哪兒!”
雷允諾蹲在老二面前,看着他受傷的腿,仔細觀察着膝蓋處的子彈,力道和精準度拿捏的非常到位,餘光悄悄打量着身後的雷雨,他不是個輕易動怒的人,可想而知就在剛纔他究竟有多憤怒。
“大哥……”老二哆哆嗦嗦着,一時間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怒吼,
老二嚇壞,連忙伸出雙手,顫顫巍巍道“只是……只是碰了……脖子”
被嚇得滿頭大汗,老二緊閉雙眼,沒等他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只聽‘砰’子彈順着掌心穿過“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傳來,老二急忙捂住嘴巴,看着掌心中偌大的窟窿眼,他欲哭無淚。
一旁的老三急忙爬到雷允諾狡辯“不要,求求大哥不要!”
大哥很少折磨兄弟,哪怕是做錯了事情也只是到水牢裡去領罰罷了。
所謂十指連心,子彈穿過掌心,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不要?碰了我的女人還想讓我輕易繞過你們?”雷允諾冷庫這臉,森冷的嗓音從口腔發出,沒等兩人反應,他嫺熟扣動扳機。
又是兩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原本還跪在面前的兩人應聲倒地,躺在血泊中。
一向沉着冷靜的雷風大吃一驚,反倒是雷雨波瀾不驚,好像並不見怪一樣。
“顧安然即便犯了錯也是我雷允諾的女人,就算要折磨她也是我親自動手,誰敢對她不敬就是跟我雷允諾做對,最好做好死的準備!”
背對着雷風雷雨,雷允諾厲聲吩咐,怒氣衝衝將手槍丟在一旁“把他們兩個處置乾淨”
最討厭書房中有血腥味兒。
他從來沒親手殺過自己的兄弟,從前他會讓他們自己動手,而今天在死亡前竟折磨一番更不是他的行徑。顯然是怒了。
繞過雷雨身邊時,他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雷雨頓時垂眸。
“下不爲例”
簡單的四個字飄進他的耳朵,沒有懲罰他已經算是恩賜。
雷雨恭敬離開,卻再不敢踏進水牢一步。
否則,老二的下場也會是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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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沉沉的,只感覺頭痛的厲害,溼漉漉的衣服黏在身子上,好不舒服,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身上攀爬似得,顧安然不悅睜開眸子,而一直大蜈蚣此刻正趴在她高聳的胸部上。
“啊!”
她嚇的花容失色,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連忙站起來,這才發現她身上何止是一隻蜈蚣。原本被從水池子裡撈起來的那些小動物們正起勁兒的向她身上湊。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害怕極了,顧不上會不會被蟲子咬傷,徒手去拍,周圍還有的不甘心的往前爬。
“不要,別過來!”
她嚇得眼淚都要掉出來,重心不穩隨時有跌倒的傾向,感受着噁心的蟲子在身上蠕動的感覺,她就忍不住哆嗦,原本毫無血色的臉更是蒼白如紙。看着冰冷的水池,她好不容易纔從裡面爬上來,卻又要不甘心的跳進去。
因爲只有那裡那些蟲子們纔不敢進去。
躲在水池的角落裡,顧安然蜷縮着身子,又要緊繃神經防止自己沉下去,她嚇壞了。
似乎有些發燒了呢,剛起來又想要昏睡,經過剛纔幾分鐘的折騰,全身軟綿綿的,她不會真的死在這裡吧?
儘管手頭上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但雷允諾心裡頭一直惦記着顧安然,想着她昨晚險些被人凌辱,一定會被害怕的不得了,思來想去還是不由自主走到了水牢裡。
有雷雨去照應過,她應該不會有危險,興許這會兒正躲在哪個角落裡哭呢。
這是雷允諾幻想着的最壞的想法,可當他邁入水牢看到顧安然的那一刻時,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突然斷了。
一張蒼白如紙的臉漂浮在水面上,原本朝氣蓬勃的女人如娃娃般橫在水面,她緊閉雙眸,眼角似乎還掛着淚珠,像是沒有了呼吸一般,又像是死了!
“顧安然!”
雷允諾嚇壞,他只是想折磨她,沒想過要她死,臨走前他明明吩咐不許她死掉的。雷雨不是來過嗎,爲什麼沒處理好?
“來人,不她給我撈起來,立刻!”
門外的保鏢迅速衝進來跳進去,將顧安然報了起來,平方在水泥地面上。
雷允諾呆愣許久,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卻又不敢動手,生怕她真的沒有呼吸了。
“爲什麼她沒有呼吸,爲什麼!”
看着她平靜的前胸沒有任何起伏的現象,雷允諾這才發現原來只是把她關在這裡,也不能解了心頭之恨,因爲他還是會去關心她,還是會想她!
“大哥,她呼吸很微弱”
下屬報告,幾乎是在他話畢後,雷允諾發了瘋的將她抱起來衝出水牢。
那速度堪比流行。
“顧安然你不準死,沒我的命令你不準死!”
“你以爲死了就可以解脫嗎?我還沒好好折磨你,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區區一個水牢而已,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撐不住爲什麼不告訴雷雨!”
雷允諾抱着她瘋狂奔向臥室,一路上自言自語,心中害怕極了。好像心愛的寶貝會被人奪走一樣,他壓住怒火,對着客廳內傻眼的糖果吩咐“叫醫生趕快!”
角落中的顧漫妮悄悄注意着眼前的景象,修長的指甲嵌入血肉,這些天她故意沒去看她,就是害怕會被雷允諾抓住把柄趕出去,可這會兒他怎麼把她帶進來了?
顧安然臉色爲什麼那麼蒼白,難道是死了嗎?
有股冰涼傳入腳心,顧漫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平靜的別墅似乎在頃刻間騷動起來。
大哥又怒了,因爲他關心的女人隨時有生命危險。
私人醫生帶着護士拎着藥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看着牀上那瘦弱蒼白的女人,他嚇了一大跳。
“這究竟是怎麼養人的?怎麼把人養成這個樣子了?快把她的試衣服脫掉,快”
雷允諾這才發現整張牀已經被她浸溼了,而她平靜的像個死屍。
“住手!全都出去,我來!”
看着護士和糖果要考前,雷允諾不顧所有人異樣的目光。
他說過,他的女人只能他碰。
熾熱的手觸碰到她冰涼的身子時,雷允諾像是摸到了電源一樣條件反射彈了回來。
原本公司還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處理,晚一秒鐘都有可能會喪失掉幾百萬的訂單,可他的雙腳像是黏在了地板上一樣,眼神更是不由自主的盯着她,呼吸也變得急促。
“全都給我進來,我要她活着,我不要她死,聽到沒有,現在就給她做檢查,立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