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緣又睥睨她一下,開玩笑取笑她說:“連這樣的健康常識都不懂,你去醫院看真的很有必要……”
馮蓁蓁一點也不生氣,而且臉上表情越來越好,倔強對段清緣說:“反正我是健康的。等我證實了,我一定會找時間拽你去醫院!”
段清緣又冷笑而不語,伸筷子夾菜,安然吃着自己的……
離開虛桴集團分部墨閱辰辦公室後,Joseph直接回到海濤閣大酒店,回到佛無心的客房,向佛無心彙報情況。
佛無心聽之肅顏大悅,滿面笑容,說:“做的不錯。Joseph,你果然上心了。”
Joseph站在他的側邊,姿態一直謙卑得很、恭敬得很,說:“佛爺過獎了。之前我是因爲有所顧慮,所以辦事不力。經您一提醒,顧慮全消,於是現在變得順利了。”
佛無心再擰眉思忖幾秒,而後又問他,“對了,段清緣和馮蓁蓁現在在哪兒?還在新西蘭,還是回了中國?”
Joseph又立馬回答,說:“他們已經回了中國!佛爺,昨天傍晚到的!”
此時Joseph也感到很慶幸,慶幸上午他的下屬剛好向他彙報了這一點。
驀地,佛無心眸底乍現一抹凌厲而明亮的白光。他嘴角微揚,笑容詭譎說:“那更好。明天晚上我不僅會見到馮馭良,極有可能還會見到段清緣和馮蓁蓁……”
Joseph眸子裡也閃過一絲老鼠般精明的亮光,腦子裡想着什麼……
第二天是星期五,一大早,段清緣便去了思遠集團。馮蓁蓁跟他一同起牀,然而梳梳洗洗後,馮蓁蓁乃空腹趕去醫院。
馮蓁蓁去的醫院是a市婦幼保健院,是公立的三甲醫院,名聲很好。所以哪怕她過來得早,此時在醫院各處排隊等候看病的人依然勢如長龍。
“哇,這麼多人,這得等多久啊……早知道我叫白小青陪我了……”面對那陣勢,馮蓁蓁也變得有點忐忑,嘴上總是說着要退縮。
而實際上,她並沒有決定退縮。因爲長這麼大她都沒有做過婦科檢查,無論如何,今天她必須檢查一回。
而且排隊的時候,她看到好多人抱着新生兒經過,它們是那麼的幼小、那麼的稚嫩、那麼的可愛。這就更加堅定了她早日懷孕的決心,她迫不及待想當媽媽。
好不容易她掛好了號,再到診療室跟醫生講述她的情況。然後醫生立馬給她開了一大串單子,讓她做一套全面的檢查,其中包括:白dai常規、陰dao檢查、gong頸檢查、子gong檢查等。
思遠集團總部,總經理辦公室。
段清緣正坐在辦公桌前,看着一本資料。
英武不凡的詹逸正站在他的面前。詹逸是昨天晚上從新西蘭飛回來的。
“段總,這就是佛無心,原名步崢嶸。二十四年前,步崢嶸乃東南亞思源集團董事長黎振東的女婿。跟黎振東的女兒離婚後,他加入東南亞hei道組織紅門。現在他爲紅門的第一把手,同時還是東南亞虛桴集團的主要控股人。”詹逸一邊注視着他、一邊對他講述。
此時段清緣面色微沉,依然看着那本資料,淺淺問他,“方墨琰的人打探到的也是這結果?”
詹逸又極輕點頭,非常肯定說:“對。這一本資料,是我總結打印的。便於你過目。”
“當年的步崢嶸,爲什麼跟黎振東的女兒離婚?”段清緣再問。他知道一定跟馮延薈有關,可是具體經過是怎麼樣的他卻猜不到。
詹逸又立馬回答,“聽說是爲了一個女人!當年步崢嶸被派到中國,派到咱們a市常駐辦公,無意間結識了一個未婚女人,並與那個女人墜入愛河!”
“嗯。”段清緣又應他一聲,但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眉頭擰得更緊,翻閱那本資料也越來越慢。
詹逸又主動說,“段總,現在佛無心步崢嶸,確實又來到了中國,來到了a市。”
段清緣的語氣始終冷冷淡淡,說:“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便陪馮馭良去見他。”
“啊?”詹逸又輕聲驚叫一下,分外詫異。
段清緣解釋,“還有一些事情,我知道,你這上面卻沒有。比如,當初步崢嶸愛的那個女人是誰……”
一時間,詹逸更覺意外了,劍眉微挑問:“哦?段總,你知道是誰?”
段清緣絲毫不設懸念,直接告訴說:“馮延薈。馮馭良的妹妹。”
空氣中,詹逸結實的身子隱隱一晃。
“馮馭良的妹妹?馮馭良有妹妹?”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大吃一驚。
段清緣又點頭說:“對。二十二年前馮延薈便過世了,可是前不久佛無心才得知。這一趟佛無心過來,應該也是爲了徹查她的死因。”
詹逸精明,又立馬問,“段總,這一切都是馮馭良告訴你的?他的目的,就是爲了明晚你陪他去見佛無心?”
段清緣再次點頭,也終於擡眸看他,說:“沒錯。”
與段清緣對視,詹逸的眼神越來越深邃有神,又斷然說:“明晚我陪你!護你!”
段清緣抹脣,冷峻面容上又滑過一絲冰冷的笑容,說:“嗯。”
詹逸不再說話,濃眉又緊緊的擰起,思考着什麼。
段清緣腦子裡也一直略有所思。他有點懷疑,當年的馮延薈並非病死。然而,他又完全不願意去查,因爲他擔心他跟馮蓁蓁的生活因此改變。
馮蓁蓁還在婦幼保健院,拿着醫生給她開的單子,上樓下樓到處竄動,做着各種檢查。
來了這一次醫院,她也默默咬牙,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過來了。因爲太特麼累、太特麼擠、太特麼恐怖了。
現在回憶剛纔做“經陰彩超”她都想哭。那一根儀器,塞進她的陰dao裡翻攪,紮紮實實疼得她臉色發烏。而且疼的時候她不能叫,不能亂動,否則醫務人員會罵她。
總之,大大小小六七項檢查,到了十一點多鐘她才全部做完。然後她拿着那一疊單子,回到診療室,找醫生問結果。
原本她還變得比較輕鬆、比較愜意,因爲所有婦科檢查總算是做完了,這等於她的一樁心事了卻了。可是,當她坐在醫生側邊,看見醫生瞅她結果單時的表情,她又立馬變得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