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你家你家,這兒是你家……我先出去溜達一會,晚點再回來……”馮蓁蓁心裡慪着氣,也語氣冷硬的衝他說。說完之後提步轉身,懶得一直跟段清緣待在一處空間裡。
段清緣又望向她,發現她走路的樣子很是彆扭、很不自然,一晃一晃,一撇一撇。段清緣不禁又笑了,笑得陰冷詭譎,充滿嘲意,無謂對她的背影說:“走路都這樣了,還出去溜達?別丟人了……”
他不希望馮蓁蓁出去,不止因爲她出去了會惹得他的家人猜疑,還因爲今晚是他們正式成爲夫妻的第一晚。
相對來說,這樣的夜晚很特殊。所以,他希望馮蓁蓁跟他一起,他們兩人安然的待在這三樓。儘管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
聽到背後段清緣譏誚的話語,馮蓁蓁的腳步又立馬頓住。
她的喘息聲愈發粗獷,心理愈發不平衡。傲然回頭,恨厲的盯着段清緣,冷然詢問,“我走路?我丟人?哼,若不是你的qin獸行徑,我會變成這樣嗎?”
他欺負她,不分青紅皁白便欺負她,她不會忘記。她會報仇、泄恨,只是不在今晚,因爲她打不過他。
段清緣也知道,現在的馮蓁蓁非常厭惡他,不想看見他。他便站起身來,又冷幽幽說:“那是你自找的。你執意出去丟人,可以,我不攔你。我洗澡去了。”
他用激將法,說完之後離開桌位、跨出書房、走進臥室。他借洗澡的幌子,特意把書房讓給馮蓁蓁。
段清緣經過時,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汀雅幽香將馮蓁蓁籠罩。一時間,馮蓁蓁的意識又變得懵懂和模糊,整個人再次僵板的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直到段清緣走遠了,走進了浴室,她纔回過神來。
雖然段清緣的身影已經消失,她仍舊揪擰起眉,不服氣的反駁他,“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不會出去了嗎?我自找的?呵,明明就是你不分青紅皁白,段清緣,你太過分了!”
段清緣沒有關浴室門,她知道段清緣聽見了她的話,絕對聽見了她的話。
一會後,浴室裡頭又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段清緣開始沖涼了,馮蓁蓁依然張望着那個方向。段清緣不應她,她還執拗便沒了任何意義。
“爛男人,洗澡都不關門!”她實在忍不住,又罵咧他、抱怨他一句。轉過身軀,又準備進書房。
然而,轉身之際,段清緣極具磁性的聲音又異常清脆的響起。
“喂,馮蓁蓁,你幫我個忙。我忘記拿nei褲了,你去換衣間找一條,遞進來給我。”段清緣說。不過通過他的語氣,始終分辨不出他的喜怒。
“啊?”馮蓁蓁又怔住,驚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頭,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叫我?去給你找nei褲?遞進去……”
段清緣點頭,又理所當然的口吻,“嗯。”
也不知道是室內暖氣的作用,還是馮蓁蓁心底的羞澀在作怪,反正這會兒,她的臉頰突然泛起迷人的紅暈。
她靦腆的抿了下脣,在心中思忖,問着自己。段清緣叫她進去,確實是叫她進去,她扭捏什麼?他們已經是夫妻,已經行了fang事,坦誠相待過兩次了……
馮蓁蓁想通了,覺得自己不應該羞澀,應該大方開朗。Luo男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她嚥了咽自己的口水,扯開嗓門迴應他,“好,你等一下!”
聽到馮蓁蓁的呼應,段清緣又放慢了洗澡的動作,還把蓮蓬頭的水調小了許多。
馮蓁蓁不喜歡他,並且到處對人說。想起這一點,他的心口便泛着一股酸酸冷冷的味道。下午的掠奪和佔有只是對她的懲罰,接下來,他還得好好的戲謔她一番。
馮蓁蓁對這間大臥室還不太熟悉,隨她出嫁過來的衣服也沒有掛好,還在行李箱。此時,她壓下緊張的情緒,偏着腦袋,四處望了望,終於找到了換衣間。
她走過去,看見段清緣的衣服,全部掛在那大大的長長的空間裡,分門別類,井然有序。
馮蓁蓁很快便在下方一個抽屜裡找到目標物,即段清緣的nei褲,她把它拎在手裡,迅速往浴室去。
馮蓁蓁來到浴室門口後趕緊閉上眼睛,身子也微扭,側着站着,對裡頭段清緣說:“你接一下,我找到了!”
她還是抑制不住,羞澀、尷尬。其實男人的luo體,她並未見過。之前雖然被段清緣上了兩次,可是那兩次,整個過程她都閉着眼睛,不好意思去看那不該看的。
所以這個時刻,她的心跳也加速了。撲通撲通,很是緊張。
段清緣搖搖頭,聲音已有一絲不耐煩,“我身上還有水,不能出去,不然水會流到臥室的木地板上。”
“真要我進去?”馮蓁蓁向他確認。眼睛再次瞠大,清亮如一灣泉水。
段清緣更加不耐煩,一口氣問道:“馮蓁蓁,你害臊什麼?裝什麼裝?”
在他看來,馮蓁蓁早就見慣了男人的luo體,因爲曾經她有過別的男人。
“我裝?我裝什麼了?我沒有裝,段清緣,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我都是清白的。那會兒,我跟我朋友的談話,真是開……”馮蓁蓁本在解釋。然而,說着說着,她突然不說了。
對於段清緣的攻擊,她不生氣、不在意了,反而愈發淡定。
新婚之夜她沒有流血,段清緣不相信她。那麼,解釋又有何用?
再多的解釋,都是多餘的、無力的……
本來段清緣豎起了耳朵,專注的聽着她的解釋。結果,馮蓁蓁卻沒有說了。
隨之,他的心情也墜落了,冷冷詢問說:“我是你丈夫。遞nei褲給我,這要求很過分?”
她都不敢直視坦誠的他,令他更加堅信,她確實不愛他,她的心裡依然藏着別的男人。
此時,馮蓁蓁又在想着段清緣的話。段清緣說得對,他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他們結婚了,不再是陌生人。
很快她又變得沒那麼緊張了,但是爲了安心,還歪歪腦袋瓜,又對段清緣說:“好,我進去。不過我們首先說好,你不能對我怎麼樣。”
她還擔心段清緣又嘲笑她、鄙夷她,甚至再強bao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