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傅桐甩開了俞穎兒,惱羞成怒地說道:“她不單純又能把我怎麼樣?在我面前玩點小花招而已。”
“小花招?傅桐,你忘了我們在船上是被人打暈的了?我看她根本就知道我們的事,故意裝着不知道,扮豬吃老虎。船上的事就是她做的!”俞穎兒尖聲說道。
“她?她有這能耐?一個小窮鬼,可憐蟲!”傅桐不以爲然地說道:“她不過是因爲剛攀上了高枝,所以翹起了尾巴。沒關係,我會揪住她的尾巴,讓她乖乖就範。”
“就範?你作夢吧!她今天坑了你多少錢?她是裝不下去,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一開始她就是衝着你的錢去的。”俞穎兒攔到他的前面,刻薄地說道:“你不要再作美夢了,這丫頭不是善茬,她現在是在整我們。”
“別說了。”傅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抹了一把臉,一手叉着腰,恨恨地說道:“我會讓這丫頭知道害怕的,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什麼意思?你還想和她在一起?”俞穎兒變臉了,揪着他的衣領質問道。
“你閃開,我正煩呢。”傅桐拉開她,大步走向自己的車。
“傅桐,你沒良心,你別想拋棄我。”俞穎兒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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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安坐在沙發上,百般不自在。
她呆在這間會客室已經有半個小時了,霍晟和聶新帶她來擎天,把她丟在這裡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面前的咖啡杯早就見了底,她想去倒點水喝,但整層樓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她不敢亂走,怕觸到霍大少爺的黴頭。
叮……
手機鈴聲響突兀地響了起來。
她遲了幾秒才做出反應,這是聶新給她的那支手機在響。
“到走廊盡頭的房間來。”霍晟簡短的話傳了過來,不給她半秒的反應時間,果斷地掛斷。
“什麼人啊……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擺佈?”她氣惱地把手機拍在沙發上,然後沮喪地起身。
她不聽他擺佈,又怎麼能寫出獨家的訪談?不完成訪談,她就成了雜誌社乃至整個業界的笑話。
踩在厚厚軟軟的地毯上,顧念安覺得每一步都有點飄。她和霍晟的世界隔着千山萬水,能用光年來測量。這樣的男人,難伺候!當然,她也懶得伺候。
最後一間房是淡金色的大門,半敞着。
她輕輕敲了敲門,氣沉丹田,大聲說道:“霍總,要我幹什麼?”
“進來。”霍晟的聲音低緩地傳出來。
顧念安用力推門,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滿辦公室的人都扭過頭來,好奇地打量她。其中一人是阿拉伯人,戴着白色的頭巾,雙手合十,向她問好。
顧念安還以爲他一個人在這裡呢!對了,這戴白頭巾的人不是昨晚的客人嗎?她趕緊還禮。
“顧小姐,是聘請的臨時翻譯,昨天的翻譯是她進行的。”聶新介紹道。
衆人看她的眼神更好奇了。
顧念安突然看到了藍琅予,他獨自站在窗口,朝她微笑着點了點頭。
對了,他早上幫她交了醫藥費,還買了暖寶寶。雖然大熱天往女孩子懷裡塞暖寶寶是謀殺,也不像一個有經驗的成熟男人幹出的蠢事,但顧念安還是決定感謝他一下。
“顧小姐,馬克圖姆王子邀請霍總和您去迪拜作客。”聶新微笑着說道。
迪拜!顧念安眼睛亮了亮。
世界上最富裕的地方,拿着沙子填平海的地方,聽說在那裡撿垃圾的人都能月入數十萬。若她真的能去,她也擺只碗乞討幾天去。
“原來顧小姐昨晚是去做翻譯了。”藍琅予走過來,溫和地問道:“你父親甦醒了嗎?”
顧念安搖頭。
“顧小姐的父親怎麼了?”聶新好奇地問道。
“出了車禍。”顧念安簡單地說了句。她不想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說自己家的事。
“哦……”聶新點頭。
“我昨晚在酒店借了輛山地車,我停在醫院了,晚點我自己還回去。”顧念安看看他,輕聲說道。
“算了,你隨便處理吧。”聶新笑了笑。
“姐夫怎麼知道的?”霍晟轉過頭,看向藍琅予。
“昨天從洛城回來,路上遇上顧小姐,她看上去不太舒服,我就捎了她一程。”藍琅予大方地解釋道。
霍晟轉動了兩下皮椅,揮了揮手指。
聶新會意,笑着對迪拜的客人說:“我訂了最好的中餐廳,我們去嚐嚐正宗的中式美味如何?”
“太好了。”那個人樂滋滋地說道。
在場的人見狀,識趣地起身,和聶新一起離開辦公室。